趁着大家高兴赵乾也端起酒杯,“我先敬大家一杯,祝各位长辈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几位弟弟妹妹学业有成,事事顺心!小孩们快乐成长!”
“干杯!”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孩子们也举着汽水,学着大人的样子碰杯,弄得满脸都是汽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师父放下酒杯,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点头赞道:“这肉炖得真烂乎,慧珍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徐慧珍笑着说:“这是妈指点我做的,您要是爱吃,明天我再给您炖。”
陈雪茹端着一盘刚炸好的干炸丸子走过来,放在孩子们桌上:“快吃吧,刚出锅的,香着呢。”
赵悦萱夹起丸子,一口咬下,含糊不清地说:“妈妈,真好吃!比外面卖的还香。”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雪茹笑着给她递过一杯果汁
“别噎着。”
旁边的赵启旸正趴在桌上,费力地剥着壳,好不容易剥出一点蟹肉,刚要放进嘴里,就被赵悦彤伸出小手抢了过去,塞进自己嘴里。
“小十!我还没吃呢!”赵启旸有点无奈地喊道,赵悦彤扮了个鬼脸,就躲到娄晓筱身旁。
娄晓筱无奈地摸了摸调皮的女儿,将自己剥好蟹肉放在赵启旸的盘子里:“吃这个”
赵端、赵坤陪长辈喝完后,端着酒杯走到赵乾身边:“哥,我们兄弟喝一个,小时候就是你照顾着家里,现在我们长大了又要在外求学,家里还是你和嫂子们忙着。这杯敬你,感谢你这些为这个家的付出。”
赵乾和他们碰了碰杯:“家是大家的,我们一起努力,家族的壮大也需要你们的努力。”
“姐夫,我也敬你一杯。”娄小娥端着汽水走过来,“谢谢你这些年对这个我和我家的照顾。”
赵乾笑着说:“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好好读书就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父感慨道:“现在真好,石头成了飞行员,月牙要去南明进修,小端和小坤在军校也表现不错,倪儿、小娥也是大学生,都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赵乾点点头:“爸,明年我打算在院子里建个小书房,让孩子们有地方读书,也方便这些小的学习。”
“这个主意好!”师父赞道,“孩子们现在正是读书的年纪,有个安静的地方很重要。我那还有几箱旧书,回头都搬过来,可以提前培养孩子们的兴趣。”
待大家聊完后,师父忽然捻着胡须看向赵乾:“明年开春,我和你师叔想回山里修缮一下道观。现在你师兄的医馆已经稳定了,观里也要点人气,你要是得空,带着孩子们也去看看。”
赵乾刚要应下,就被陈雪茹打断:“师父放心,他要是敢不去,我就带着孩子自己去。”满桌人都笑起来,赵乾无奈地摇摇头,给陈雪茹夹了块她爱吃的糖醋排骨——这排骨是他用这个月的肉票特意换的。
饭后几个小的就吵着要放烟花,赵端、赵坤也早看到了赵乾带回来的那一堆新异的烟花。没等赵乾说话就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一箱箱礼花被赵坤、赵端、石头搬到院中,一串串烟花在空中炸开,映红了整个夜空。
孩子们被拉着在屋檐下看着,扒着栏杆争论着烟花的形状。
赵乾站在院旁,看着夜空中的烟花,恍惚回到了后世。娄晓筱、陈雪茹和徐慧珍走到他身边,徐慧珍靠在他肩膀上:“明年咱们还这样一家人聚在一起过年,好不好?”
“当然好。”赵乾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身边的妻子们,“以后每年都这样,热热闹闹的。”
隔壁95号院,许大茂受不了许父、许母的念叨,早早地从许父那吃完年夜饭。正坐在炕上就着花生米喝酒。
听到院中的欢声笑语和周围烟花声,他忍不住走到门口,看着空中的璀璨的烟花,心里对棒梗的恨意就越发无法控制。
他想起这些天出门时,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自己成了大家新年前的笑柄。
“呵!贾家你给我等着。”许大茂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回屋,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这边赵家院子里,烟花还在继续。赵端、赵坤玩得兴起,又抱出几箱 “钻天猴”,赵倪和娄小娥也忍不住加入,拿着打火机点引线,笑得像个孩子。烟花在夜空中不断绽放,孩子们的欢笑声、大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这是赵家在这个院子里,过的第一个团圆年。
“天不早了,孩子们该睡觉了。” 赵母看了看天色,走过来拍了拍手
“明天还要早起拜年呢,压岁钱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孩子们恋恋不舍地仰着脖子,看着最后一支烟花在夜空炸开,这才被大人们拉着回了屋。赵倪和娄小娥负责给小孩子们洗漱,冯楠则笑眯眯地跟在后面,给每个孩子的枕头底下都塞了一个红包。
长辈们也陆续回房休息了,赵乾和妻子们留在院里收拾餐桌。碗筷碰撞的声音,混着窗外的晚风,格外惬意。
娄晓筱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轻声叹了口气:“今天大家都挺开心的,就是不知道爸妈在香港怎么样了,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饺子。”
赵乾看出她的伤感,放下手里的碗,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柔声安慰:“放心吧,爸妈的公司现在已经稳定了,那边的条件好,想吃什么都有。等暑假,我带你和孩子们一起去香港看他们,好不好?”
娄晓筱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好。”
“别腻歪啦!” 陈雪茹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走过来,笑着打趣道,“快过来泡泡脚,解解乏,今天忙活一天了。”
夜深了,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屋檐下的红灯笼还在风中轻轻摇晃,映得青砖地都红彤彤的。赵乾躺在床上,身边缠着两个小女儿,赵悦彤和赵悦宁挤在他两边,小手还紧紧攥着白天的红包。身侧的妻子呼吸均匀,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赵乾看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身边的呼吸声,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赵悦彤和赵悦宁被炮竹声吵醒,揉着眼睛爬起来,蹬蹬蹬跑到赵乾和娄晓筱的床边,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叽叽喳喳地喊:“爸爸!妈妈!快起床!要拜年啦!要红包啦!”
赵悦彤穿着一身小红袄,梳着两个羊角辫,辫梢上还系着昨天新买的红绒花,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像只快活的小喜鹊。
她拽着赵悦宁,一溜烟跑到哥哥姐姐的房间,把赵启旸、赵悦萱这些小萝卜头们全都叫了起来,然后跟着大孩子的身后,一窝蜂地往后院跑去,小短腿迈得飞快,生怕落了后,连棉袄的扣子都跑开了。
“慢点跑!别摔着!扣子都开了!” 徐慧珍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包好的饺子,正要下锅,看着这群撒欢的孩子,忍不住笑着摇头。
“知道啦!” 孩子们头也不回地喊着,脚步声哒哒哒地响成一片。
一群孩子冲到爷爷奶奶的屋门口,赵悦彤人小嗓门大,踮着脚尖拍着门板,脆生生地喊:“爷爷奶奶开门!我们来给你们拜年啦!”
屋里早就有了动静,赵父赵母早已穿戴整齐,炕桌上摆着一叠崭新的红包,还有一些糖果。
听到喊声,赵母连忙拉开门,笑着招呼:“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快进来!”
孩子们一窝蜂地挤进去,在赵启晨的带领下,规规矩矩地跪成一排,“咚” 地一声磕了个响头,然后异口同声地喊:“爷爷奶奶新年好!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福气满满!”
赵悦彤喊得最响亮,喊完还不忘偷偷拽了拽赵启旸的袖子,挤眉弄眼地小声说:“哥,忘了说要红包!”
这话被赵母听了个正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弯腰把赵悦彤扶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打趣道:“都起来都起来,地上凉。你这小机灵鬼,人不大,心眼倒不少,拜年就是为了红包呀?”
赵悦彤也不害羞,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使劲点头:“红包要,祝福也要!爷爷奶奶最好啦!”
“好好好,都给都给!” 赵母笑得合不拢嘴,从炕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挨个塞到孩子们手里,还不忘叮嘱,“拿着压岁钱,新的一年要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啊!”
赵启旸接过红包,一本正经地:“谢谢爷爷奶奶,我以后一定考双百!”
赵悦萱则是腼腆地笑了笑,小声道了谢,把红包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只有赵悦彤,捏着红包颠了颠,感受着里面毛票的厚度,美滋滋地揣进棉袄兜里,还拍了拍,生怕掉出来,小脸上满是兴奋。
刚从爷爷奶奶屋里出来,孩子们又浩浩荡荡地冲向师父和师叔公的屋子。这次赵悦彤学聪明了,乖乖地跟在哥哥姐姐身后,不再乱说话。
“师公!师叔公!新年好!” 孩子们站成一排,脆生生地喊,“祝你们身体棒棒,天天开心,百病不生!”
师父捻着胡须,看着眼前这群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从怀里掏出一沓红纸包:“好小子好丫头,快拿着!新的一年,要多读书,多学本事,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师叔公也跟着打趣,伸手点了点赵悦彤的额头:“尤其是小十,下次可不许抢哥哥的蟹肉吃啦!那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
赵悦彤的脸 “唰” 地一下红透了,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扭捏地躲到赵悦萱身后,小手揪着姐姐的衣角,小声嘟囔:“我那才不是抢呢…… 我就是尝尝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