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如同平地惊雷!
君墨寒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又像是最残酷的真相揭露!
跪在地上的长老和后面两名道源境强者,只觉得神魂剧震,仿佛有什么支撑他们认知的基石轰然崩塌!
吞噬道尊本源?一人独享宇宙?这…这念头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们道心崩溃,魂飞魄散!
“不…不可能…”
那长老失魂落魄地喃喃,眼神涣散,道心已然出现了裂痕。
另外两名道源境中期强者更是肝胆俱裂,其中一人猛地怪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和君墨寒话语中蕴含的惊天秘闻,竟是不顾一切地转身,化作一道血光,就要破窗遁逃!
“哼。”
君墨寒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如同死神的叹息。
他甚至没有看那遁逃的身影一眼,只是随意地屈指一弹。
一道微不可察的、近乎透明的指风,如同穿越了空间的距离,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没入那道血色遁光之中。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凄厉的惨叫。那道血光连同里面包裹的身影,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装满灰烬的皮囊,瞬间塌陷、干瘪,然后无声无息地化作一蓬飞灰,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神魂波动都未能逃逸。
干净利落,形神俱灭!
跪在地上的黑煞盟长老和仅存的那名道源境中期强者,目睹这比刚才更诡异、更恐怖的一幕,彻底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麻木。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比虚灵帝尊更可怕、更无法理解的强者!
“废物。”
君墨寒淡淡吐出两个字,仿佛只是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他目光转向那仅存的道源境中期强者:
“你,滚回去。告诉你们黑煞盟,以及所有能听到你声音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法则烙印,清晰地刻入对方的神魂:“这片星域,连同这琅琊宇宙,从今日起,换主人了。便是本尊夫妻二人。不服者,死。”
那强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化作一道狼狈的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君墨寒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失魂落魄的黑煞盟长老身上,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至于你…”他缓缓开口。
“前辈饶命!饶命啊!小人愿为前辈做牛做马!小人…”长老涕泪横流,疯狂磕头。
“你儿子,该死。”
君墨寒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而你,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亦该死。”话音落,他袍袖再次轻轻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那长老的身体,连同他惊恐扭曲的表情,如同风化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寸寸崩解,化为最原始的尘埃微粒,飘散无踪。原地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被强大力量瞬间抹去存在的痕迹。
房间内,只剩下君墨寒和云凝,以及满地的狼藉和死寂。楼下早已鸦雀无声,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浸透了整座客栈。
君墨寒转过身,脸上的冰冷煞气瞬间冰雪消融,又堆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搓着手凑近云凝:“夫人,你看,苍蝇都拍干净了!这下清净了!为夫刚才的表现,可还入得夫人法眼?没吓着夫人吧?”
云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房间墙壁上那个巨大的破洞,以及地上残留的灰烬痕迹,没好气地道:“入眼?君墨寒,你下次动手能不能稍微控制点力道?这墙都让你打穿了!还有,”
她指了指房间中央,“这地方还能住人吗?全是灰!”
君墨寒被云凝一句“这地方还能住人吗”噎得笑容一僵,随即立刻换上十二万分的殷勤:
“夫人教训得极是!是为夫考虑不周!杀几个不长眼的,怎能让夫人受这烟尘之苦?为夫这就去让店家换一间最好的!保证窗明几净,纤尘不染,连只蚊子腿都找不到!”
他转身就要风风火火地去喊人,那架势仿佛要去拆了客栈重建。
“站住!”
云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成功让君墨寒的脚步骤停。他立刻回头,脸上堆满“夫人您吩咐”的乖巧笑容。
云凝没理会他那副谄媚样,目光扫过地上那几滩几乎看不见的灰烬痕迹,眉头微蹙:“刚才那老东西的话,还有你的推断…这琅琊宇宙的水,比我们想的更深,也更浑。”
提到正事,君墨寒脸上那浮夸的谄媚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只剩下深潭般的冷冽与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走回云凝身边,虽然依旧保持着一点距离,但那股无形的、属于杀戮帝尊的威压自然弥漫开来,将房间内残留的杀伐戾气涤荡一空。
“三位道尊,一显二隐,且那显者,正是祭无残魂中最后所见的面具人…这绝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