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板完整度只有18%……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能使用卡塔库栗基础能力的弱化版？不过也够了，至少多了保命手段。”
他尝试激活“糯糯体质”。
心念一动，右臂再次糯化，这次他控制得更精细——五指变成五根可以独立伸缩的“糯米触手”，最长能延伸到三米外，灵活地卷起地上的一块碎石。
他又试了试“武装色糯化”。
这次不是身体变化，而是将灵压与霸气混合，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如同糯米皮般的乳白色护甲。
护甲防御力一般，但韧性极强，而且带有粘滞效果，能偏转和吸收部分冲击力。
“配合死霸装，相当于多了一层缓冲内甲。”丁平很满意。
“啧啧，想不到死神体也可以使用武装色霸气和糯化。”
最后，他看向手中的斩魄刀。
刀身传来清晰的、欢快的意识波动，仿佛在说：“吃得好饱！还想吃！”
“吃货。”丁平笑骂一句，尝试沟通。
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低语，而是清晰完整的交流。
他“听”到了刀的真名——不，应该说是进化后的真名。
“糯糯念仁·初醒形态”。
不是卍解，而是介于始解和卍解之间的“半觉醒”状态。
能力在原有“粘滞”、“吸收转化”的基础上，增加了“自由变形”和“局部糯化”。
简单说，就是刀身可以像年糕一样随意改变形状、长度、硬度，甚至能分离出部分“糯米物质”进行远程攻击或防御。
他重新燃起斗志。
系统重启，实力提升，归途的希望不再是遥不可及。
虽然还有41年冷却，但既然空蝉蜕能大幅减少时间，那肯定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
“蓝染那家伙，故意给我地图，恐怕就是想利用我寻找这些‘规则碎片’。”丁平冷静下来，分析局势，“他肯定知道空蝉蜕的效果，为什么知道我想要呢？……妈的，越想越觉得这老阴比可怕。”
不过现在不是怕的时候。
既然上了贼船，那就把船划快点，看谁先到岸！
丁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灵压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精纯、更庞大。
左臂的冻伤彻底痊愈，皮肤下隐隐有乳白色流光闪过。
“该回去了。”他看向尸魂界的方向，“出来这么久，卯之花队长该担心了。而且……得回去跟总师傅汇报一下，顺便问问他还知不知道其他‘规则碎片’的线索。”
他刚要动身，见闻色突然传来预警——
不是危险，而是……熟悉的气息？
几个灵压正在快速接近，其中一道……是破面艾米莉的！
“他们怎么找来了？”丁平皱眉，收起斩魄刀，右臂的肩甲也缓缓缩回刀中，恢复成普通斩魄刀的模样。
很快，三道身影穿过雾气，出现在他面前。
正是加尔、罗伊，以及伤势好转的艾米莉。
看到丁平安然无恙，三人都松了口气。
“你没事太好了！”艾米莉快步上前，眼中带着担忧，“我们听到骨哨声，又感觉到月光古树那边有恐怖的灵压爆发，还以为你……”
“差点就交代了。”丁平咧嘴一笑，“不过运气不错，捡回条命。”
加尔看着他，眼神复杂：“你身上的灵压……好像不一样了。更强了，而且……有种奇怪的感觉。”
破面对灵压的感知很敏锐。
丁平打了个哈哈：“可能是刚才被月光蝶虚吓的，潜力爆发了。”
他转移话题：“你们怎么找来的？”
罗伊举起手中的一个小仪器，上面有个光点在闪烁：“我们在你身上留了追踪灵子标记，以防万一。”
丁平心里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想得挺周到啊。”
“别误会。”加尔连忙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邀请你正式加入我们的聚集地。”
丁平一愣：“加入你们？”
“对。”加尔认真地说，“你救了艾米莉，实力又强，而且……你和别的死神不一样。你不歧视我们这些野生破面。”
艾米莉也期待地看着他。
丁平沉默了几秒，摇摇头：“抱歉，我不能留下。”
三人眼神一暗。
“我在尸魂界还有重要的事，还有要见的人。”丁平说，“不过……我们可以做朋友。以后如果你们遇到麻烦，可以想办法联系我。”
他从怀中取出卯之花烈给的玉佩，犹豫了一下，又收回去——这玩意儿不能随便给。
最后，他撕下一小块死霸装内衬，用灵压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灵魂印记：“拿着这个。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往里面注入灵压，我能感应到大致方向。”
加尔接过布片，郑重地收好：“谢谢。你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对了。”丁平想起什么，“你们知道怎么安全离开虚圈吗？我来的时候走的穿界门，但回去的话……”
加尔和罗伊对视一眼。
“正常途径的话，你需要找到虚圈与现世的‘黑腔’薄弱点，或者等尸魂界定期开启的穿界门。”加尔说，“不过……我们聚集地有个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
“一条古老的、不稳定的空间裂缝。”罗伊压低声音，“传说那是上古时期，某个强大的瓦史托德撕裂空间留下的。裂缝通往现世与虚圈的夹缝，从那里可以相对安全地返回尸魂界。”
丁平眼睛一亮：“能带我去吗？”
“可以。”加尔点头，“但那条裂缝很危险，里面有空间乱流，而且……可能有‘原住民’。”
“原住民？”
“一些在空间夹缝中诞生的、不归属于任何一界的怪异生物。”艾米莉说，“我们叫它们‘隙间兽’。很麻烦，但以你的实力，应该能应付。”
丁平想了想，点头：“带路吧。”
比起硬闯黑腔或者等穿界门，走秘密通道显然更安全、更隐蔽。
他可不想刚出虚圈就被蓝染的人堵个正着。
......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四人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峡谷底部。
峡谷两侧是光滑的苍白岩壁，中央有一个不起眼的、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
裂缝内部漆黑一片，散发着不稳定的空间波动。
“就是这里。”加尔指着裂缝，“进去后一直往前走，大概走半个小时，会遇到第一个岔路口。走左边那条，右边通往虚圈更深处的未知区域，很危险。”
“然后呢？”
“然后你会看到一片发光的苔藓区域，沿着苔藓走，不要触碰那些发光的蘑菇——它们会爆炸。”
“最后，你会看到一扇‘门’。”罗伊接话，“那是一面光滑的岩壁，但用灵压刺激特定位置，就会打开通往夹缝的入口。”
艾米莉递给丁平一个小袋子：“这里面是‘隙间兽’讨厌的粉末，遇到它们就撒一点，能驱散。”
丁平接过袋子，郑重道谢：“多谢。这次真的帮大忙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加尔认真地说，“保重，死神朋友。”
“保重。”丁平点点头，转身走向裂缝。
在踏入黑暗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三个破面站在峡谷中，对他挥手。
艾米莉大声喊：“记得你的承诺！糯米团子！”
丁平笑了：“一定！”
他一步踏入裂缝。
黑暗吞没了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