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灵术院毕业考核的日子，在瀞灵庭难得的冬日暖阳中到来了。
丁平站在学院广场的边缘，身上穿着四番队临时借给他的崭新死霸装——原来的那套已经在总队长的“特训”中变成了破布条。
他腰间挂着已经恢复朴素外形的糯糯念仁，刀鞘是卯之花烈特意送的，据说能温养刀魂。
“这算不算作弊装备？”丁平摸着刀鞘上细腻的纹路，嘴里嘀咕着。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百名毕业生，按照班级和成绩分区站立。
露琪亚和恋次站在优等生区域，两人都神色紧张，不断调整着呼吸。
丁平的位置很尴尬——他既不是本届正式毕业生，也没有明确的班级归属，最后被安排在了“特别考核生”的角落，孤零零一个人。
这个安排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看，那就是总队长破例收的徒弟？”
“听说是个在四番队打杂的临时工……”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灵压感觉也很普通。”
“嘘——小声点，人家可是关系户。”
议论声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丁平的见闻色清晰捕捉到了每一道或好奇、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
他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
冲牙那伙人站在不远处的贵族子弟区域，正对着他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秋道丁平，你还真敢来啊？”冲牙故意提高音量，“靠着总队长大人的关系混个毕业资格也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参加考核？不怕给总队长丢脸吗？”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配合地发出哄笑。
丁平瞥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开口：“冲牙同学，你早上是不是没刷牙？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口臭了。建议你去四番队挂个号，我认识个不错的医师，专治口臭和脑残。”
“你！”冲牙脸色涨红，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
露琪亚担忧地看过来，丁平对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这时，考核官们入场了。
为首的竟然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他依旧那副冰山脸，银白风花纱在颈间飘动，眼神淡漠地扫过全场，在丁平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却让丁平感觉后背一凉。
“我靠，怎么是这位大爷主考？”丁平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总师傅特意安排来给我增加难度的吧？”
朽木白哉身后跟着几位副队长和高级席官，其中包括桧佐木修兵——他看向丁平时，微微点了点头。
“考核开始。”朽木白哉的声音冰冷，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项，灵压强度与操控测试。”
测试方式很简单：用灵压击碎特制的灵子水晶，水晶会根据承受的灵压强度和精细度，显示出不同的颜色和裂痕图案。
毕业生们依次上前。
大部分人的水晶只是亮起白光，出现普通裂痕。
露琪亚上前时，水晶亮起柔和的蓝光，裂痕呈现出规则的雪花状——代表灵压纯净且操控精细。
恋次的水晶则爆发出炽烈的红光，裂痕如同炸开的蛛网——代表灵压强悍但略显狂暴。
轮到冲牙时，他得意地瞥了丁平一眼，全力释放灵压。水晶亮起耀眼的金光，裂痕呈现华丽的羽翼状，引起一阵惊叹。
“不愧是冲牙家的继承人！”
“这灵压强度，已经接近席官水平了吧？”
冲牙昂首退回队伍，挑衅地看着丁平。
终于，轮到“特别考核生”了。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丁平慢悠悠地走到水晶前，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摸了摸水晶表面，又敲了敲，仿佛在检查质量。
“他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不会吧？”
哄笑声响起。
朽木白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丁平这才将手按在水晶上，闭上眼睛。
他没有全力释放灵压——那样太显眼了。而是按照山本总队长教导的方法，将灵压极致压缩，再以精细的操控力，如同手术刀般切入水晶内部结构最脆弱的节点。
同时，他将一丝微弱的霸王色霸气混入灵压中，不是为了增强威力，而是为了模拟出“意志冲击”的效果，测试水晶对这种特殊力量的反馈。
嗡——
水晶没有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是从内部透出一种温润的、如同糯米般的乳白色光泽。
裂痕出现了——不是炸裂，也不是规则图案，而是如同蛛网般细密均匀，却又在关键节点处呈现出奇特的螺旋纹路，仿佛被某种粘稠的力量从内部缓缓“撑开”的。
更奇特的是，水晶表面浮现出淡淡的、若隐若现的黑红色电弧，一闪即逝。
全场寂静。
这种测试结果，前所未见！
考核官们面面相觑，连朽木白哉眼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负责记录的死神迟疑地看向朽木白哉：“队长，这……如何评定？”
朽木白哉凝视着水晶几秒，淡淡道：“灵压强度，甲等下。操控精度，甲等上。特性……特殊，记录为‘复合属性’。”
哗——
全场哗然！
甲等上！还是复合属性！这评价甚至比冲牙的金光羽翼裂痕还要高！
冲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丁平收回手，水晶上的乳白色光泽缓缓消散，他对着考核官们咧嘴一笑：“献丑了，献丑了。”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