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纲手那带着巨大震撼与探究渴望的询问——“我们能知道对付轮回眼的王牌吗?”,佐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点头。
“当然可以。”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清晰,“这张‘王牌’,我其实之前已经提到过。”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回溯记忆,然后清晰地说道:
“转生眼。”
见纲手和鹿久等人眼中依旧带着浓重的不解(卡卡西的独眼微微眯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佐助明白,这个名词对他们而言太过陌生,甚至可能从未在现存的任何忍界典籍或传说中出现过。他需要从头解释,将这个尘封于月球历史、与轮回眼并列的终极瞳术,清晰地勾勒出来。
“还记得我之前提起过,六道仙人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一位名为大筒木羽村的弟弟。” 佐助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屋顶,望向了无垠的星空,或者那轮悬挂于天际、承载着古老秘密的月球,“这对兄弟,共同封印了他们那企图吞噬世界查克拉果实的母亲——大筒木辉夜。之后,六道仙人,也就是大筒木羽衣,选择留在地面,传播忍宗,希望以爱与理解引导人类。他的后裔分化,形成了千手一族,旋涡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分别继承了他不同的力量特质,并在特定的血脉、查克拉与因缘际会下,可能觉醒他力量的终极体现之一——轮回眼。”
“而他的弟弟,大筒木羽村,” 佐助话锋一转,将众人的思绪引向另一个方向,“则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带领着部分族人,举族迁移到了悬浮于忍界之上的月球内部,世世代代守护着被封印在那里的外道魔像,也就是被抽离了查克拉的十尾躯壳。羽村的后裔,在月球那个封闭的环境下繁衍生息,他们同样继承了先祖的血脉与部分力量。”
他竖起一根手指,点明了其中最关键、也最隐秘的联系:
“如同宇智波一族(因陀罗后裔)在极致的爱恨交织、生死刺激或特殊移植条件下,可能觉醒轮回眼一样,月球上的大筒木羽村后裔,在特定的契机下——通常需要庞大的、同源的查克拉进行引导和刺激——同样可能觉醒另一种与轮回眼同源、源自大筒木辉夜血脉,却又在某些核心倾向上截然不同的终极瞳术——”
他加重了语气,清晰地吐出那三个字:
“转生眼。”
“如果说,轮回眼更侧重于‘技’与‘规则’的极致运用,” 佐助开始进行对比阐述,
“那么,转生眼,则被称为‘力之眼’,” 他的语气转向另一种力量特质,“它更侧重于最纯粹、最直接的‘力量’的绝对释放与掌控。是对查克拉本身最狂暴、最极致的运用。”
他做出了一个让纲手和鹿久心脏骤停的比较:
“从单纯的攻击性、瞬间破坏力、以及对查克拉的直接掌控和能量释放的规模来看,基于我所知的情报与理论推演,转生眼……在‘力’的层面上,超越了轮回眼。”
这个结论,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超越了……轮回眼?
佐助没有给众人太多消化的时间,他开始具体描述他所知的、属于转生眼的恐怖能力,每一个名词都仿佛携带着足以撼动世界的重量:
“轮转如意:这是转生眼的基础能力之一,表现为对‘重力’的绝对操控。持有者可以自由指定目标,瞬间将其承受的重力倍增千倍万倍,将其压垮甚至碾碎;也能完全剥夺其重力,使其悬浮于空中,成为无法移动的活靶子;甚至能制造出局部区域混乱的重力场,扭曲空间感,让任何依赖物理规则的行动和攻击变得滑稽而无效。” (这让纲手立刻联想到了天道佩恩的“万象天引”和“神罗天征”,但听描述,似乎更加直接、霸道,且无需明显的施术前摇和范围限制?)
“转生眼查克拉模式:这是转生眼持有者将自身查克拉与转生眼本源力量深度融合后,进入的一种特殊战斗形态。在此模式下,持有者的速度、力量、防御力、感知力都将得到爆炸性的、全方位的提升。周身会被浓郁的、仿佛实质的绿色查克拉外衣所包裹,不仅可以凭空自由飞行,无视地形,更对绝大多数常规忍术和物理攻击拥有近乎免疫般的强大抗性。这是一种全面的、质的升华,是将持有者本身化为一件人形兵器的终极战斗姿态。” (这让鹿久联想到了雷影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和人柱力的尾兽外衣,但其描述的强度与全面性,显然高出了一个甚至几个档次。)
“金轮转生爆:这是转生眼攻击力的极致体现之一,堪称其‘王牌’中的‘王牌’。能够将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查克拉,以转生眼特有的方式高度压缩、凝聚,最终形成一道足以撕裂空间、贯穿星球的、巨大的金色查克拉光剑或毁灭性光炮。其破坏力之强,理论上足以一击切开小型行星(如月球),是名副其实的、能够从地图上抹去一个国家的战略级、甚至行星级毁灭武器。” (切开月球?!这个词让所有人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已经不是“忍术”或“战斗”能够形容的概念了!这是天灾!是神话!)
“银轮转生爆:这是金轮的另一种形态,或者说是前奏。释放出无数环绕的绿色查克拉光圈,形成巨大的龙卷风暴,同样拥有恐怖的切割与毁灭能力,范围巨大,难以躲避。” (大范围的清场技能,补足了单体极致破坏可能存在的范围短板。)
“此外,” 佐助仿佛觉得这些还不够,继续补充道,每一个附加能力都让听者的心往下沉一分,“转生眼还能凝聚并操控‘求道玉’——一种包含了阴阳五行全部性质变化的、黑色的小型球体。它看似不起眼,却几乎能无效化或泯灭一切非仙术、或非同等级力量发动的攻击,同时也能作为最锋利的武器进行攻击,攻防一体。”
“它也能在一定范围内,远程强行抽取他人的查克拉,补充自身,类似于饿鬼道的能力,但可能更加高效和难以防御。”
“甚至,最高阶的转生眼,或许还拥有直接影响、控制他人精神意志的可怕能力,涉及灵魂层面的操纵。”
他最后做出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震撼的脸庞:
“轮回眼,像是一位精通世间所有规则、能够以巧破力、以技制胜的、全知全能的大宗师。而转生眼,则更像是一位将自身力量锤炼到极致、一力降十会、以绝对的能量洪流碾压一切的、纯粹的‘力’之巨人。如果用忍术来比喻,轮回眼是包含了无数禁术、变化无穷的百科全书;而转生眼,则是将查克拉的本质力量压缩到极致后,释放出的、最原始也最暴力的‘超·尾兽玉’的终极形态,或者说是……‘查克拉的真理’本身。”
“因此,” 佐助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而确凿的逻辑,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在面对以‘规则’和‘全面’着称的轮回眼时,一张同样源自大筒木血脉、同根同源、但在纯粹的攻击力、能量掌控和破坏规模上更胜一筹的‘转生眼’王牌,足以形成有效的属性克制与力量威慑。在正面的、硬碰硬的能量对拼和规则对抗中,转生眼持有者,完全有资格占据上风。这就是我所说的,‘足以克制轮回眼’的底气与依据所在。”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只有众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胸腔内剧烈搏动的、仿佛要跃出喉咙的擂鼓声。
纲手、鹿久,乃至一直相对冷静的卡卡西,都被佐助描绘的这幅关于“转生眼”的力量图景彻底震撼、甚至可以说是“慑服”了。切开月球?操控重力?近乎无敌的查克拉模式?泯灭万物的求道玉?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构成的是一种他们以往只在最荒诞的神话史诗或最疯狂的科学家臆想中才能接触到的、近乎“神明权柄”般的力量层次。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为何佐助敢于提出那样近乎狂妄的战略图景——将晓组织从内部分化瓦解,甚至“劝服”轮回眼持有者。因为在他的战略棋盘上,不仅精心布置了足以搅乱敌人内部的棋子,更在手中隐藏了一枚……足以掀翻整个棋盘、强行重新定义“力量”规则与游戏玩法的、终极的“王炸”!
这张“王牌”的存在本身,哪怕仅仅是一个可能性,就足以彻底改变敌我双方的心理预期、战略决策乃至……战争的最终走向。
震撼与狂喜之后,是更深沉的审慎与一丝寒意。如此恐怖的力量,如果为敌所用……
良久,纲手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强迫自己从对“力量”的震撼中抽离出来,回归到最现实、最核心的问题。她的声音因为干涩而显得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问得异常艰难:
“那么……佐助,这双‘转生眼’……现在……在谁的手中?或者说,我们该如何……才能得到它?”
这才是关键。如此颠覆性的力量,是已经悄然掌握在己方手中,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还是仅仅是一个遥远的、需要付出未知巨大代价、甚至可能引发新的灾厄才能去争取的“神话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