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也表达了自己的困惑：“怎么皇贵妃大半夜不休息？”
“在说一些奇怪的事情。”苍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我完全没听懂的事情。”
屋内，听陈佳芊说了许多，白临渊已经热血沸腾了。
他一开始还感觉到困倦，但现在，他和陈佳芊一样，一点困意也没了。
凌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白临渊才意识到，他们聊了太长时间。
“你快睡觉！”
“我已经过那个感觉了，睡不着了。”陈佳芊也给自己说激动了。
白临渊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了，就问陈佳芊，“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学堂学的？女子也可以上学？”
“男女平等，不仅是都可以上学，而且是都必须上学。”陈佳芊耐心解释，“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有的是上学学的，有的不是。”
“你都学了些什么？”
陈佳芊又给白临渊讲了关于学校的事情。
因为缺少基本的认知，白临渊无法想象陈佳芊口中的很多东西。
但是有一点他是确认了：“芊芊，你这二十年的学堂不能白上。你若是愿意，等到孩子生下来你的身体调养好之后，帮我治理朝政，如何？”
虽然他之前也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陈佳芊也没往心里去过。
但是今日，话都说到这儿了，白临渊又如此认真，陈佳芊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
最后，她摇了摇头。
白临渊有些失落：“你不愿？那太可惜了。”
“我不是不愿意。”陈佳芊解释，“我当然是愿意帮你的忙的。不过我肩头没担过这么重的责任，怕辜负你的期望。”
白临渊更加激动，紧紧握着陈佳芊的手：“我教你，你上了这么多年学堂，会了那么多知识，学这些事情很轻松。”
“那就多谢了。”
“我们是夫妻。”
二人继续聊下去。
很快，早朝时间就要到了。
白临渊穿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何思远，也是穿越的？”
“应该是。”
“他上的学和你一样吗？”他又问。
陈佳芊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一样。但是他学的那些东西，估计不怎么能帮得到你。”
“学的什么？”
“跳舞。”陈佳芊又补充了一句，“其他的嘛，估计他懂的我都懂。”
白临渊将衣服整好，留下一句：“看样子他没什么用了。”
接着他就离开了。
出了屋门，他看见苍墨正在和苍翠说话。
苍墨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马上行礼，又汇报了差事。
白临渊点头表示满意，接着又问：“那个何思远，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回主子，没有，他还是日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画图，不知道又在画什么东西。”
“把人杀了。”白临渊下令，“立刻，你亲自去，不要假手他人。”
穿越这件事，他是不在意，但要是朝中某些老顽固知道了，肯定会对陈佳芊发难。
何思远也是穿越之人，若是他的情况传扬出去，万一有聪明人也猜到了陈佳芊的情况就麻烦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思远此人决不能留。
更何况，现在坐在皇后之位上的那个严歆都是假的了，何思远更是没用了。
苍墨不明白白临渊为何会忽然这样下令，但他不会反驳，只是问：“毒药还是上吊？”
杀头一般要等到秋后，难免夜长梦多。
“无所谓，随你怎么处理。”白临渊摆摆手，“最后将人烧了。”
“属下遵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殿内，口干舌燥的陈佳芊又喝了一大杯水。
一晚上没睡的她这会儿困意袭来，吩咐了苍翠不要叫她，然后倒头就睡。
苍翠跟来换班的宫女说了陈佳芊的口谕，就要跟苍墨一起离开。
那宫女不知道她其实是暗卫。
看着她与苍墨关系亲近，心中羡慕不已，拉着她的手：“小翠姐姐，能被苍墨大人看上，你运气真好。若是我也有这样的运气，我肯定不枉此生了呢！”
苍翠礼貌微笑：“你也有这个机会，放心吧。”
那宫女又看了苍墨两眼，然后小声问苍翠：“小翠姐姐，苍墨大人总是要娶妻的，你就算是做了他的妾，也需要人帮衬。不如，你带我一起，我们一起伺候苍墨大人，也能有个照应不是？反正苍墨大人又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妾，你安排个熟识的人自然更好啊！”
她声音很小，但苍墨也是能听见的。
要不是白临渊吩咐了暂时不能将他们要成亲的事情说出去，他必定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说自己要迎娶苍翠为妻了。
现在，因为白临渊的命令，他只能把自己的心里话忍着。
苍翠也不能说实话，只能微笑：“我替你操心着。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等到苍墨大人有了正妻之后再说吧。”
那宫女以为自己也有了未来，兴奋不已：“多谢姐姐！”
“不必客气。”苍翠回应。
寒暄之后，她跟着苍墨离开了宫中。
按照他们本来的计划，苍墨是要直接带她去新宅子的。
但是刚才白临渊临时有了吩咐，他们也就先来了关押何思远的院子。
何思远虽没见过苍翠，但见过苍墨，知道苍墨心狠手辣。
看到苍墨，他吓得差点当场跪下来。
“你……你来干什么？”他声音颤抖。
“来杀你。”苍墨说着，将剑从剑柄中抽了出来，步步逼近何思远。
何思远刚从书桌后的椅子上站起来，这会儿吓得再次跌坐回去。
他的手本能地扶着桌子，然后摸到了摊在桌上的纸。
他忽然有了主意，大喊：“我设计了武器，可以帮皇上打胜仗！这东西只有我会用，别杀我！”
苍翠本能地看了一下桌上的纸张。
她虽不懂，但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有点门道。
她问苍墨：“要不先把这情况禀报主子？”
“不必。”苍墨冷笑一声，“上次他给皇上画的图，说是自己画的，叫连弩，实际上是剽窃他人的。这种人也设计不出来什么独一无二的武器，留着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