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镇国公府暖阁内,叶青抱着刚满月的叶凡,对门外亲卫下令:“传我命令,让高丽再征二十万兵,送进训练营操练,练好了直接上战场。”
亲卫应下离开,东方不败随即进来,直言:“你发军令还抱着孩子,不怕惊着他?而且高丽原本已有四十万兵,再加二十万就是六十万,太多了。粮草、军械都得加量,北疆供给会吃紧。”
“不多。” 叶青逗了逗叶凡,“我要这仗拖得越久越好。你没看见最近北平商人都很兴奋?”
东方不败皱眉:“你是故意拖慢战事,让商人赚钱?”
“不然呢?” 叶青说,“打仗靠的是钱和物资。北疆商人手里堆了不少卖不出去的粮食、布料,高丽现在正缺这些 —— 新兵要吃饭、穿衣服,武器装备缺口也大。咱们把兵派过去,他们就得买咱们的东西,生意就起来了。”
他接着说:“现在北平商人都在往高丽运货。之前的陈粮到了高丽能卖十倍价,北平造的弩箭能翻五倍,粗布衣服也被抢着要。商人赚了钱,会更勤快搞生产,北疆经济就活了。这叫‘以战养商,以商固疆’。”
东方不败点头:“你这心思确实特别。但六十万兵的供给,商人能赚翻,可高丽要是付不起钱怎么办?”
“付不起就拿东西换。” 叶青语气玩味,“没银子用矿产换,矿产不够用牲畜换,实在不行,还有人能换。” 东方不败瞬间明白,暗自咋舌。
此时北平市集十分热闹。
张记粮铺里,张老板对着高丽采购商说:“十万石粮不能再便宜了。现在北平粮食都往高丽运,光运费就比平时高两倍。昨天倭国商人还想出更高价,买了粮转卖给你们。”
高丽采购商只能答应:“按你说的价,三天内运走。” 张记粮铺立马让账房写契约,还吩咐伙计先清后院陈粮,新粮留着涨价。
不远处的兵器铺,王铁匠拿着长刀对倭国商人说:“这刀用的是北疆最好的精铁,你订一千把,我送五十把匕首。”
倭国商人点头:“再加五百副铠甲,尽快运到倭国。” 他盘算着,这些兵器一部分卖给本国军队,一部分转卖给高丽,能赚好几倍。
茶馆里,几个商人讨论生意:“我上个月往高丽运了五万匹粗布,赚了五千两。再打半年,我就能在北平买大院子了。”
“我表哥往倭国运药材,卖了十倍价,现在还想往高丽运盐。”
“昨天有商人跟高丽人说,没银子能用孩子换粮 —— 男孩换一石,女孩换五斗。听说高丽好多人家快饿死了,真有人送孩子来换。”
“只要能赚钱,管他们用什么换!我巴不得这仗打三五年,到时候咱们都是大富豪。”
东方不败在市集听到这些,皱起眉头 —— 商人眼里只有利益,不管战争苦难,难怪叶青说要拖久点。
回到镇国公府,叶青正把睡着的叶凡放进摇篮。见东方不败回来,他问:“街上情况怎么样?”
东方不败点头:“商人们确实赚疯了,高丽和倭国采购商抢着买东西,连孩子都成了交易筹码。只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
“战争本身就残忍。” 叶青语气变冷,“咱们不赚,也会有别人赚。让北疆商人赚,他们才会更支持咱们,北疆才能稳。”
他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商人赚够了,咱们再收网。到时候高丽和倭国被拖垮,咱们既能掌控他们的经济,还能收编军队,这才是长远计划。”
东方不败看着叶青,不再多言 —— 他知道叶青每一步都有深意,看似纵容商人,实则是在为掌控北疆、乃至天下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