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上下打量着吕怖，表情非常地兴奋：“想不到来的居然还是个四阶灵能者，好事好事！”
吕怖暗中皱眉，老人说的灵能者应该就是他所知道的超能力者。
没想到居然会被他一眼看穿。
不过吕怖是恭敬地说道：“晚辈杜鸿宇，参见前辈。前辈可是凌空子？”
凌空子笑道：“正是！小友，我死了多久了？”
吕怖如实说道：“前辈离开地球已经过了三千又七十二年。”
凌空子一愣，这才叹道：“怎么过了三千年一个地仙都没来！我真是白把穿梭神通传下去了，真是一群白痴，反而叫小友你抢先一步。”
穿梭想必就是老人横渡虚空的手段。
御史吕怖说道：“自前辈走后，地仙当中就没有听说过能横渡宇宙的神通，想必是破妄仙宗不舍得地仙们离去，所以将那们神通给藏起，为此他们还下令严禁地仙脱离地球太远。”
凌空子闻言大怒：“哪个龟孙下的这种命！小友，接任我掌门之位的是谁！”
吕怖道：“前辈走后，破妄仙宗掌门之位就由齐云天主持，一直到现在。”
凌空子闻言一愣：“齐师弟？这浓眉大眼的我就说他不对劲。等等！我的徒儿云龙呢！”
吕怖如实道：“晚辈并未深入接触过修炼界，所知不多。不过晚辈这次来迎回您的遗蜕，很大一部分是云臻道友所托。”
“云臻！”凌空子感叹道：“这倒霉孩子居然还活着！果然他也选择了这条路。”
这条路？
凌空子注意到吕怖的不解，便开口道：“小友不是修炼者，不知道我们的地仙秘密也正常。地仙不同于灵能者，神通和果位都是后天的赋予。既然是别人给的，自然会被动手脚。”
凌空子苦笑：“免费的东西，有那么好拿吗？”
“寄生藤！”吕怖想起了樊天通死前的话。
凌空子道：“寄生藤这称呼倒也恰当。想要成就地仙，在第一代文明中，要经过严格的考验。”
“只是人类战败后，无法维持曾经的那个星际文明，很多考验自然也无法做了。趁着我们文明混乱的时候，敌人趁虚而入，入侵了修炼者的晋级系统，种下了种子。”
“从那以后，用常规手段想要成为地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了。唯有接受种子扎根在意识中。”
“而这种子，便以地仙的意志以及天地之气为食粮，修炼发育成婴儿模样。因为这婴儿和原主一般无二，所以能帮修炼者绕过原本复杂的系统，让其原主成就地仙。”
“当然，这种子还有无穷妙用，其中之一，自然是能帮人延寿。地仙的正常寿命，规定是一千二百年，之后就要重新测试，测试不过自然陨落。不过这种子可以帮地仙绕过这道这条规则，让地仙活上四五千年！”
吕怖悚然。
婴儿？听上去和复活的陈梦很像。
不过听凌空子这样说，方太羽倒是不像这种地仙，他更极端，才不过百多岁，就已经寿命将尽。
凌空子看到吕怖的样子，说道：“看来你已经碰到过了。你切记，这种地仙不可信，因为这种子会影响人类的精神，到后面两个合二为一，地仙会反而会被种子驱使。”
“所有地仙都不可信！包括我！”
吕怖愕然。
凌空子笑道：“我自然也是走的这条路，等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种子的污染已经深入了意志。幸好我已经死了，应该不至于害你。”
“哦，刚才这句话也不可信，说不定我被种子操控，暗地里真的留下了什么后手呢。”
是的，留在这里的连残魂都算不上，是一段无比飘渺的意志。或者说，不过是记载着凌空子部分思维习惯的AI。
吕怖低头感谢：“多谢前辈提醒，只是前辈又如何看出我是灵能力者？”
凌空子抚须笑道：“你这小家伙，灵能都快炸出来了，瞒得过谁！不过你放心，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修炼者也看不到。”
“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为了根除种子的影响，已经将自己炼成了一件法宝，我好歹也是地仙出身，就算炼成法宝那也是勉强够得到四阶，那自然看得出同类。”
将自己炼成法宝，这凌空子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
凌空子随后提醒道：“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你这样强大的灵能者，是修炼者最佳的法宝底材，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到处散发你的灵能。”
吕怖点头：“晚辈谨记。”
凌空子随后释然道：“不过还好，这些对你们来说应该都不是大问题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足够解决地仙的问题。”
吕怖不解，随后和凌空子大致解释了一下目前地球的情况。
凌空子听完后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灵能者是收集同族意志之火点燃而成。只有强大的文明才能诞生强大的灵能者。你的状态已经不是一般的四阶，甚至可能已经问鼎五阶。”
“你这种程度的灵能者，非五阶文明无法供养。以你的能级，会轻易把人你口中的地球文明给抽干。”
吕怖只能遗憾道：“晚辈确实不知。地球上，目前确实最多只有一些可能是三阶的法宝，三阶的灵能者我都没见过一个，我唯有在房宿二地下城里见过一个四阶的老前辈。”
凌空子这一席话让吕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原本以为知道了自己能力的来源，结果反而让一切更加的神秘。
凌空子捋着胡子瞪着吕怖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你小子，真的是人类吗？”
不过凌空子的心态非常好：“既来之则安之，你放心，我人族也不是什么排在的种族。”
“所以说我是人类啊。”
“没事没事，既然你灵能的样貌都是人类的样子，想必你也打心底认可自己是人类。心慕王化，好事好事。”
“喂！”
凌空子唠唠叨叨，吕怖也懒得与他争辩。
吕怖起码当了二十五年的人类，不过就是最后一年不当人了而已，怎么着也是95%以上的纯度了吧。
嗯？好像比猴子和人类的基因相似度要低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