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明空用刀尖比划了一个位置。
淳于芜两眼冒光,“嗯嗯!”
两人就跟猪肉摊老板和顾客一样,决定好安明空提炁拔刀,狠狠一剁,
“锵!”
一声近乎金戈相接的声音,精灵两条胳膊齐根断裂。
“小典,别干看着,你倒是搭把手啊!”
典固:“哦。”
典固抓着消防斧对着淳于芜的断臂歘歘就是两斧子,斩去一点儿微末碎肉,修理的平滑光洁。
安明空抓着两条精灵臂直接贴合到淳于芜断口上,断口处立刻有红色的类似于铁线虫的玩意儿出现,一几一几蛄蛹着,看着像是红色丝线在自动缝合。
“你这个,”毕夏蹲在淳于芜肩膀上,“有点创意啊。”
“哎呀,和您的那些巧思比起来,”淳于芜笑的灿烂,“我这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还是得向您多多学习。”
“那啥,未实名大佬,我能不能跟您混?我玩蛊的,主业救死扶伤,副业爱制点小毒,保证不拖您后腿。”
毕夏眨巴下眼,“你这救死扶伤它正经吗?”
“那当然,我可是拿了正经医生执照的哦。”淳于芜甩了甩新胳膊,掏出自己的证书,“咋样,老大?能行不?”
“必须能行啊。”毕夏看了眼证书,“你这可是高端人才啊。”
淳于芜笑的更灿烂了,“那行,老大,我以后就跟你混了嗷。”
[淳于芜这是不是有点过于谄媚了?]
[未实名后援会的头号大粉头子荒芜之地不认识?]
[你是说那个一人舌战晴天公会八十玩家最后还打了擂台把夏脑残打的满地找牙的未实名死忠毒唯荒芜之地是淳于芜???]
[嗯呐,追星这一块淳于芜还是太权威了]
“oKK。”毕夏晃荡着小腿,“剩下的你们还要不?”
四人同时摇头,毕夏直接放出血煞处理,一秒清理干净,连残渣都不剩一丝。
淳于芜眼睛亮晶晶的,好帅,偶像!
“走吧,刚刚应该也有病毒围攻你吧?带我去看看。”毕夏坐在淳于芜肩膀上,“你也被感染了,我给你治疗一下。”
淳于芜龇着一口白牙笑的灿烂,“谢谢老大,但是不用了,病毒我可以自己代谢掉的。嗯,我刚刚确实遇见了一群奇怪的生物,原来那个是病毒吗?”
方谨已经修补好了自己的伤口,“我们现在有98%概率在人体迷宫内,刚刚典固被困时,遇见的有88%概率是埃博拉病毒。”
“哦哦。那走吧。”淳于芜虽然和方谨没打过交道,但是她是个自来熟,这会儿融入很快。
毕夏握住淳于芜一缕发丝,“这个病毒你解不了,我来。”
淳于芜微愣后又笑了,“行啊,那辛苦老大了。”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刚刚淳于芜被困住的地方,那里已经被病毒占领了。
一颗颗圆形球体表面有杆棒样凸起的病毒正在甜甜蜜蜜联谊,周围的肉壁从肉红色变成了鲜红色,散发着掺了霉烂豆腐渣炖臭肉的味道。
“96%概率是hIV病毒。”方谨直接测定结果,“你刚刚用什么方法杀死它的?”
淳于芜:“我试了好几种方法,最后发现,高温杀伤力最大,所以我用了这个。”
淳于芜掏出一个道具,粉嫩嫩的卷发棒上还镶嵌着水钻,晃花了大家的眼。
淳于芜眼疾手快瞅准一个hIV大病毒那么一夹,滋啦~
夹了个大的,还带了个小的,180度高温下,这玩意儿直接化成了一摊脓液。
方谨竖起大拇指,“好夹。”
淳于芜眨眨眼,“雕虫小技尔。”
安明空已经劈开了一个hIV病毒,淳于芜刚想说这法子没用,就发现自己肩膀上的老大跳地上去了,抓着病毒就是一口。
“哕!”
这个味道,好恶心啊!
像在吃拌了石灰的过期变质干噎酸奶,好悬没给毕夏嗓子眼糊住了。
“算了,不吃了。”毕夏搓了把脸,她还以为这个味道也还行呢。
淳于芜一脸崇拜,“老大消灭boSS的方法还是这么的新颖!不吃也没关系,用小粉吧,我这还有小蓝。”
她又掏出一根卷发棒,蓝色宝石闪闪发光。
毕夏抬手拒绝,“熟的不行,没活性的。”
毕夏指尖蹿出比头发丝还细的血丝,直接扎进了病毒里开始吞噬。
血丝咕嘟嘟,吃起来比毕夏的小嘴巴快多了。
安明空四个埋头苦干,一群hIV病毒跟切水果里的水果一样,全部被砍成了几瓣,供毕夏享用。
这样吃起来最方便,像剥了壳的龙眼一样,血煞哐哐就是造。
在肉壁的的顶端,果然也长了一颗和之前一样的肉瘤,随着hIV病毒被吃掉,肉瘤越发成熟,直至彻底红透,烂熟滚落在地。
毕夏控制着血丝扎进去,一口焖!
哕~血丝扭曲了,好难喝这玩意儿。
毕夏双手合十弯腰一拜,“接下来,辛苦大家了。”
淳于芜一脑门雾水,“也不算辛苦吧。”
典固看了她一眼,“等下就辛苦了。”
毕夏进了安明空的包,一行人按照方谨规划的路线继续前进。
半小时后,安明空就看见毕夏身体上长出了深深浅浅的红斑,红斑还在不断胀大,像是吸饱了水的的木耳,开出糜烂的花。
木偶身体也整个膨胀开,从20公分硬生生膨胀到了30公分,一张脸从葵花籽涨成了南瓜子。
“48度。”方谨测了下温,“还可以。”
淳于芜惊愕,“这脑浆子都要烧熟了啊。”
典固解释了句,“刚刚也是这样,她有分寸的。”
淳于芜又扯着脖子看了眼,“好吧,真的不需要我把个脉吗?”
安明空觑她一眼,“想感染,你就上。”
说话间,三人已经换上了新的防护服。刚刚那一套战斗中已经破损了,要是因为己方原因发生非战斗减员,他们真的可以找根面条吊死了。
淳于芜耸耸肩,“好吧。”
毕夏这会儿就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黄油,不断被融化,全身上下都在被炙烤,每个细胞连带着灵魂都被烧灼着。
浑噩间,世界扭曲,她神魂在不同躯壳中沉浮,有躺在病床唉唉叹气的重症患者,也有不敢去医院用酒麻痹自身的晚期病患……
毕夏被禁锢在这些躯壳里看着身体一点点溃烂,免疫系统崩溃后一点感冒就能让她死去活来,吃不了喝不得,身体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压力让他们全部成了疯子。
每一具躯壳死亡,就会多一个疯癫的灵魂在她神魂中谩骂絮语尖利嚎叫。
而毕夏还要继续经历病痛的折磨和生死的轮换,忍受越来越多的灵魂无休止的发癫。
这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评委席。
“差生她,哼,”大白兔双手抱胸,眼神睥睨,“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