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霉味扑面而来,地牢角落蜷缩着瘦小的白和服的年幼孩子,正用震惊的目光盯着他们。
花遁的藤蔓缠绕在铁栏上,轻轻一挥,牢笼在花遁冲击下化为齑粉。
“哇...”空蝉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居然这孩子是银发绿眼豆豆眉,她压低声音感叹到:“好可爱!”
宇智波斑的目光在空蝉与孩童之间来回扫视:“长的这么可爱的银发孩子...”他低声道:“完全符合某位白毛爱好者的审美啊。”
孩子蜷缩在潮湿的墙角,白发凌乱地遮住半边脸,翡翠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细弱,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手掌本能的变出骨刃。
空蝉轻轻蹲下,与这个瘦小的孩子平视,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人。”
她指尖亮起柔和的绿色查克拉光,像萤火虫般轻盈地落在他的细微的擦伤之上。
“这里...”医疗查克拉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在他身上流转,带来久违的温暖感觉。
空蝉的声音轻得像在哄睡:“不是孩子应该待的地方。”
君麻吕的身体在接触到查克拉的瞬间微微颤抖,他仿佛感受到记忆中早已模糊的、母亲的温柔。
君麻吕麻木的眼神突然有细微的变化,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你们需要我吗?”
她下意识歪了歪头,这个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属于自我实现的问题,居然出自连基本生理需求都未满足,年幼的孩童口中?
她注意到孩子说这话时,手指扣着族服上磨破的线头,那是长期被囚禁养成的刻板动作。
她想起心理学课上教授说过:“当人类长期处于匮乏状态时,反而会跳过基础需求直接追求存在价值。”
这孩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精神折磨,才会在如此年纪就提出这种问题。
空蝉的指尖轻轻贴上君麻吕冰凉的脸颊:“理论上不需要...”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抚过孩子苍白的皮肤时,能摸到皮下凸起的骨节,温暖让君麻吕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笼中鸟是无法判断对方是需要自己,还是想要利用自己。”空蝉叹息着收回手。
君麻吕的瞳孔微微放大,长期囚禁养成的麻木面具,在这刻出现了裂痕。
她与君麻吕平视,指尖轻触那缕银白发梢,转生眼在黑暗中泛着温柔的蓝光。“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辉夜君麻吕...”他迟疑地报出名字,抬眼时正对上空蝉眼中闪烁的光芒。那光芒如此温暖,让他想起被囚禁前见过的、透过云层的阳光。
她笑着点头:“我是空蝉,叫我空蝉姐姐就好。”
君麻吕茫然的看着她,顺从的点头:“好的,空蝉姐姐。”
宇智波斑看着这幕,嘴角抽搐的想起泉奈每次喊姐姐时,空蝉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眼里盛满温柔的光,嘴角扬起毫无防备的笑容。
不过自从...
他的写轮眼闪过晦涩,自从他们都突破最后那道界限后,空蝉就不会再有这种表情了。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却又莫名地...安心。
君麻吕转向阴影中的宇智波斑,用稚嫩却认真的语气询问:“这位大人?”
写轮眼闪过平静:“宇智波斑。”他冷淡的语气与空蝉形成鲜明对比。
但是指尖却调整焰团扇的位置,确保君麻吕和空蝉都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空蝉的指尖轻点君麻吕,医疗查克拉如涓涓细流般,渗入他虚弱的身体。
当最后的查克拉收回时,她忽然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包子,热腾腾的白气瞬间驱散了地牢的阴冷。
“吃点东西,等下我们离开水之国。”她蹲下身,将包子稳稳的放在君麻吕冰凉的掌心。
热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君麻吕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在口腔中蔓延。
空蝉温柔地看着他,单手抱起对方:“慢慢吃,不用着急。”
她转向宇智波斑,向他伸出手,他回握住,将微凉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温度透过薄茧传来。十指相扣时,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的等着。
当最后一口包子下肚,空蝉抱起君麻吕发动飞雷神术式。他们回到了最初的河边,黄昏的光辉洒在清澈的河面上,波光粼粼。
空蝉放下君麻吕,转头看向斑,两人在夕阳中对视,彼此眼中映着同样的决意。
水之国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回到木叶,找到回归自己时间线的方法。
写轮眼在阴影中微微发亮,他想起泉奈目送他们被龙脉吞噬时的表情,那双含泪的眼睛,像燃烧的火焰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珍爱的弟弟此刻该有多绝望?
宇智波斑的查克拉突然躁动,却听见空蝉近乎耳语的低喃:“泉奈...他一定在等我们回去。”
他握紧空蝉的手:“别担心,我们很快会找到回去的路。”
空蝉低下头,手指抚过君麻吕的银发,这触感让她想起扉间。她答应过扉间会尽快归来,却因黑绝的诡计被困在平行世界。
眼前浮现出扉间总喜欢在她夜归时,默默守在她家附近的模样。
千手扉间,不该等待太久。
这个念头让空蝉的心揪得更紧,她必须尽快回去,不能让他继续等待。
宇智波斑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两人并肩站在雾隐村的边缘,望着木叶的方向。
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回到那些等待他们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