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间里，王言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
甜点的慰藉暂时驱散了表演的疲惫和对柳姬的警惕。
主要是青鸾承诺送他回书店。
他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薄薄的丝巾下，小脸带着满足的放松。
“青鸾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他拖长了调子问。
青鸾看着他那副“吃饱喝足万事休”的模样，心中无奈，只能尽量安抚：“公子稍安勿躁，待‘画’艺展示结束，我们便去向…大人辞行。” 她刻意避开了“陛下”二字。
“还要等啊…”王言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但也知道急不得，只能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衣角玩。
就在这时，主持人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彻悬台：
“‘舞’艺展示结束，所有批次参赛者均已献艺完毕！经公开点票，现场监督，首轮‘舞’艺比试结果如下——”
整个悬台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向中央舞台旁巨大的点票台，那里悬挂着巨大的名册，墨迹未干。
“魁首！李氏青书公子！得票——八百三十一票！当之无愧！”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激昂的赞叹。
“哗——！！！”
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爆发！
李青书的名字再次响彻云霄！
他站在台侧，清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致意，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八百三十一！这是对他实力和家族运作的绝对肯定！
短暂的停顿后，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惊讶和…古怪：
“第二名！王言公子！得票——八百三十票！”
“……”
悬台上下，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八百三十票？！
只比李青书少一票？！
这怎么可能？！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汹涌的议论声浪！
“八百三十？！”
“只差一票？！”
“我的天！这…这…”
“王公子…竟然如此受欢迎？”
“我就说嘛！王公子的舞，深意无穷！”
王言在包间里也懵了：“啊？八…八百三十？第…第二？”
青鸾更是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八百三十票？！只差李青书一票？！这…这简直荒谬！
她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那些害怕被人说“没文化”、“看不懂”的观众，在集体无意识的裹挟和从众心理下，即使心中觉得王言跳得古怪甚至可笑，也纷纷违心地投了票！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结果…竟硬生生将王言这个“意外”推到了如此骇人的高度！
而那些在王言之后表演，真正有实力的选手，却因为票数被王言几乎“吸干”，连晋级的门槛都难以达到，最终只有包括王言在内的十一人晋级第二轮。
第一批十人全晋，加上第二批的王言。
“额…”王言挠了挠头，“这个比赛规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后面的人…都没票了？”
青鸾看着他那副懵懂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道：“公子，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比赛。况且…”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这才德大比举办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公平，而是…为了打响李青书公子的名声。只是…”
她看了一眼外面依旧喧闹的人群，“…在点票环节，她们不敢做手脚，只能在点票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点，这结果…倒是实打实的。”
王言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反正我晋级了，还得了第二？
嘿嘿。
这就是我的真实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