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流量！？”
小摩站在陈诉所在的小区楼下，焦急地看着手机直播间顶上的人数。
最近他身上事故频发，账户里的钱已经入不敷出，眼看着再不赚钱就连下一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小摩心急如焚。
“快来人啊！”
小摩已经急得直跺脚，现在他手上提着一桶油漆，就等着人多的时候去写一些污言秽语。
可是……不是说第一个吃螃蟹的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吗？难道是时候还未到？
“表哥？”
就在这时，小摩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那个便宜表弟。
“你怎么会……”
话没说完，小摩就闭了嘴，他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我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和你一样了。”
表弟现在的表情很冷，他看着自己表哥手上提着的东西和崭新的拍摄设备，知道这个表哥也重生了。
自己前世那么照顾表哥，有赚钱的路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他，没想到表哥重生的第一时间并不是找他分享这情报，而是第一时间赶过来分蛋糕。
小摩现在表情很尴尬，不过他还是勉强笑了笑。
“表弟……我……我不是……我也是刚重生……还没搞清楚状况……”
自己表哥在想什么，表弟门儿清，他指了指小摩手上的东西，没有说话，意思很清楚了，有时间花那么多钱买设备，没时间提醒他这个前世告知这路子的表弟。
“我……”
小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眼角余光看见一个人径直从自己身边走过。
原本他没怎么在意这个人，可是一股异味突然钻入他鼻子里。
这让小摩想起了一种可能。
“你也是重生的？”
小摩的话语只是让那人停顿了一下，不过那人却没有因此止步，继续拎着小桶上楼。
【宿主，有个拍视频的正在上楼。】
“我晓得。”
陈诉窝在沙发上，顺手掏出了一面镜子。
这是面铜镜，有两个巴掌大，正面光可鉴人，背面则是精雕的缠枝莲纹。
这面镜子是以前遇到过的伪造系统2.0送给自己的。
说是在每个世界都会变成适用的法宝，陈诉倒是从来没用到过。
方才陈诉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面镜子，粗略尝试了下，拖动镜面可以移动景象，甚至能隔着很远距离映照出远处的景象，而陈诉可以对里面的景象施加力，可以同步到现实当中。
这有点像那个天使投资人系统的能力，可能是用假权柄模拟出其他权柄的产物吧。
看着那人提着桶，气喘吁吁爬上了五楼，陈诉拿起桌上的瓶子就朝镜子里面掷去。
“咣当——”
陈诉听见楼下传来重物滚落的响声，再看镜子中，那人因为陈诉的投掷，失足滚落到四楼与五楼之间的楼梯拐角。
此刻正抱着腿哀嚎着，身上全是秽物。
这一幕看得急忙赶上来的小摩和他表弟皱起了脸。
“你直播间有人吗？没人的话我们也拍视频？直播等第二波节奏的时候再开？”
表弟看着在地上挣扎哀嚎的人，捂住了鼻子，他又看了看自己表哥，说实话，经过这一件事，他已经不想和自己的表哥合作了，不过……现在既然站在这里了，为了抢第一波流量，还是勉强合作这一次吧。
“行！”
两人一拍即合，小心翼翼绕过那人，提着油漆，朝着五楼走去。
“啊——”
眼看就要踏上五楼，可是小摩突然感受到右脚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此刻他左脚还未落地，被这么一击顿时失去重心，仰面栽倒。
“你干什么！？”
表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自己表哥抱住，随后整个人被自己表哥拉着朝后倒去。
虽然表弟及时抓住楼梯扶手，可是巨大的巨大的拉力还是让他身体失衡，两个人一同滚落了下去。
“啊——”
这下那个楼梯拐角，三个人撞作一团，更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秽物与油漆沾满了他们全身。
“你干嘛拉我！”
表弟愤怒地看着自己表哥。
小摩也瞪了回去。
“不是你踹的我吗？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撇下我单干！”
“你少血口喷人！我连碰都没碰过你！”
刚才自己右边只有表弟一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看着自己表弟还在狡辩，小摩怒从心头起，扑向了自己表弟。
两人扭打作一团，这可苦了第一个摔下楼梯的人。
那人可能是身上还有些钱吧，滚落楼梯的时候摔折了腿，因为这两人滚落楼梯的时候受到二次伤害，如今两人扭打，让他受到第三次伤害。
眼看着这两人的战局就要波及自己，那人一边喊着不要过来，一边伸出手要推他们。
没办法，自己腿折了，不好移动……
没想到这一推让他也加入了战团。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有第四个人进场，他本来只是来踩点的，没想到看到了几个红色的人影扭打作一团。
第四个人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在四楼小心翼翼地观望，看着楼梯拐角上演的暴力一幕。
“嚯——又来一个”
陈诉可不会让他置身事外，拖动镜头，随后伸出脚朝里面一踹。
当即就有一人重心不稳，朝着四楼滚去。
楼下的人还想闪躲，可是脚突然像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抽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带着满身的油漆撞入自己怀里。
“哕——”
方才隔得远，只闻到油漆味，现在两人撞作一团，楼下那人才发觉还有秽物的臭味。
楼上的陈诉看着自己的杰作收回了手。
他看了看楼下，似乎暂时就来了这四人，其他人要么被麻烦牵绊住，要么因为设备、材料出意外，还在解决。
这四人是肯定不会上来的了，陈诉将镜子倾斜，两个瓶子从镜子里滚落出来。
这东西和天使投资人的能力还是有区别的，扔进镜子里的东西并不会出现在现实里，而是会留在镜子内部。
而且透过镜子只能施加力，不能实现物质交互。
这也是陈诉刚刚直接伸手进去推的原因，并不怕沾上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