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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重拾旧业——升级版法则快递
重新上路，感觉已然不同。
碎星神墟依旧破碎、荒凉，充斥着混乱的法则和危险的辐射。但坐在林疯狂的车厢里，感受着他比以往更加沉稳的行驶姿态和能量流转，我心中那份因为初入神界、因为重伤和诅咒而产生的惶惑不安，消散了大半。
我们并没有立刻去接取那些报酬高昂但显然风险巨大的订单。林疯狂严格监控着我的神魂状态，稍微复杂一些、需要动用较多神识或情绪之力的单子，都被他直接过滤掉了。
“先从简单的开始，适应节奏。”他的电子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的伤，需要静养，不能透支。”
我撇撇嘴，却没有反驳。我知道他是对的。神魂道伤非同小可，之前为了救他强行爆发，又经历了天神劫，虽然侥幸渡过，但那道裂痕只是被稳定，远未到痊愈的时候。过度损耗，很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于是，我们的“升级版法则快递”业务，就从最基础、最“朴实无华”的物资配送开始了。
目标地点是位于碎星神墟边缘地带的一个小型聚集地，名为“尘熄岗”。那里据说是一些在神界争斗中失败、或者本身出身低微的神人、半神聚集的地方，环境比我们之前的藏身点好不了多少，但至少有个相对稳定的交易场所。
需要配送的货物，是几箱从某种神界苔藓中提炼出来的“基础能量凝胶”，供给尘熄岗那些连直接吸收游离神力都效率低下的底层居民使用。报酬是五块下品神晶，聊胜于无。
路线是林疯狂精心规划的，避开了几处地图上标注的空间薄弱点和已知的星骸兽巢穴。他开得异常平稳，能量护盾维持在最基础的强度，主要用来过滤那些带有腐蚀性的法则尘埃，最大限度地节约能量。
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几波在碎星中觅食的低级星骸兽，形似放大了千百倍的扭曲昆虫，散发着混乱的气息。林疯狂没有选择硬闯，而是利用速度和灵活性，提前规避，实在避不开的，就用精准的短程能量脉冲惊走，绝不纠缠。
“看来咱们‘情绪速递二人组’的名声还没传到这种角落。”我看着窗外那些懵懂而危险的星骸兽，打趣道。之前我们接的那些涉及情绪、诅咒等特殊物品的订单，虽然报酬高，但也确实更容易招惹是非。
“…树大招风。”林疯狂简洁地回应，“现阶段，低调…发育。”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经历了“裂魂神帮”的陷阱和哀嚎峡谷的诅咒，我们都明白了在这神界底层，谨慎有多么重要。
顺利抵达尘熄岗。这里与其说是个岗哨，不如说是一片依托于一块巨大神界岩石残骸建立的简陋棚户区，能量气息更加稀薄混乱。交付货物，收取那五块摸着都感觉能量稀薄的下品神晶，过程平淡无奇。
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一个蜷缩在角落、气息萎靡的老者忽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特别是多看了林疯狂几眼，沙哑地开口：“…新来的？车不错…可惜，灵性蒙尘，核心有瑕…”
我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林疯狂的车灯也微微闪烁了一下。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走上前，保持着警惕，轻声问道。
那老者咧开嘴，露出稀疏的牙齿，笑了笑：“老头子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在这碎星海飘荡得久了，眼睛还没完全瞎。你这坐骑…非比寻常，但似乎受过重创，本源未复？而且…它渴望着什么…是‘法则结晶’吧？”
我和林疯狂同时一震！这老者竟然一眼看出了林疯狂的状态和需求！
“您…有门路？”我试探着问。
老者摇摇头：“我哪有那本事。只是提醒你们，想要高品质的法则结晶，尘熄岗西面三千里外，有一处废弃的‘汲能矿坑’，据说早年出产过低阶的空间和土系结晶矿脉，早就被挖空了，但偶尔会有矿渣脱落，里面或许能捡到点边角料…不过，那里现在被一群‘石喉族’占着，那些石头脑袋可不好说话，把它们视为禁脔。”
废弃矿坑？石喉族？
这信息与我们之前从神锻师那里听来的，关于“法则矿坑”和“石喉族”的信息部分吻合，只是地点和规模似乎不同。
“多谢老人家告知。”我取出一块下品神晶，递了过去。无论信息是否有用，这份善意值得回报。
老者愣了一下，接过神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小心点…石喉族不好惹，而且…矿坑深处，据说不太平，有异常的法则扰动…很久没人敢深入了。”
离开尘熄岗，林疯狂立刻调出了地图，标记了老者所说的“汲能矿坑”位置。
“…信息交叉验证…可信度较高。”他分析道，“…可以作为…低风险勘探目标。”
“嗯，总比直接去那些被大势力把持的富矿区要安全。”我表示同意，“不过，得做好万全准备。石喉族…还有那‘不太平’的矿坑深处…”
这次简单的配送，虽然收益微薄，却意外获得了一条可能与林疯狂恢复相关的线索。我们的“升级版法则快递”业务，似乎不仅仅是在送货，更是在编织一张属于我们自己的信息与资源网络。
林疯狂的车身在破碎的星辰间平稳穿行，屏幕上的光芒稳定，似乎在默默计算着前往“汲能矿坑”的最佳路线和应对方案。新的挑战，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