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阳光已经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一道耀眼的金线。
他动了动，感觉像是被一辆失控的夜骐马车从头到脚碾过，尤其是腰腿和……
他皱着眉，回想起昨天下午从海边回来后发生的种种，德拉科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不知疲倦地把他牢牢禁锢，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新的印记，直到最后他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确实闹得有点过。
哈利闭了闭眼，把脸埋进枕头里，鼻尖萦绕着属于德拉科的清冽气息和昨晚留下的淡淡麝香味。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还残留着体温。
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德拉科穿着睡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神清气爽，看到他醒来，灰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醒了？”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拂开哈利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锁骨上新鲜的吻痕，“感觉怎么样？”
哈利懒得睁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算是回答。
德拉科低笑一声，手指向下，隔着薄薄的被子在他酸痛的腰肌上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
“活该。”德拉科语气里带着点恶劣的得意，“谁让你昨天……”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哈利睁开眼，瞪了他一下，但因为疲惫和生理性的泪水，那眼神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显得有点……湿润。
德拉科眸色深了深，俯身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别招我。”他声音低哑地警告，“除非你想今天真的想……”
哈利立刻闭上了眼，识时务地不再动弹。
德拉科继续帮他揉着腰，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海浪声。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闷闷地开口：“饿了。”
德拉科停下动作，“我让家养小精灵送早餐过来。”（差点习惯性写多比）
家养小精灵很快送来了丰盛的早餐，直接摆在了卧室的露台上。
外面阳光灿烂，海风拂面，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哈利勉强坐起来，披上睡袍，走到露台上坐下。
身体的酸痛依旧明显，但温暖的阳光和食物香气让他感觉好了些。
德拉科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又把涂好果酱的面包推到他面前。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享受着这难得无人打扰的宁静。
“今天想做什么？”德拉科问，一边看着报纸——这是他们与外界保持的为数不多的联系之一。
报纸上还在报道卢修斯上任后的一些初步举措和对福吉遗留问题的清理。
“不知道。”哈利没什么精神地说，叉起一块煎蛋，“可能就待在这里。”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进行任何需要消耗体力的活动。
“也好。”德拉科放下报纸，目光落在哈利略显疲惫但放松的侧脸上。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园里，或者在私人沙滩上散步、晒太阳。
德拉科没有再像第一天那样毫无节制，亲密依旧频繁，但变得更为缠绵和……照顾哈利的感受。夜晚，他们相拥而眠，听着海浪声入睡；白天，他们在阳光下接吻，在露台上共享三餐，或者只是各自找本书，窝在沙发里安静阅读，偶尔抬头交换一个眼神。
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没有需要警惕的敌人。只有彼此和这片宁静的海。
哈利感觉自己像是紧绷了太久的弦，终于有机会慢慢地松弛下来。他甚至开始习惯这种慵懒的、被细致照顾的节奏。
第三天下午，他们躺在沙滩的遮阳伞下。
哈利几乎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德拉科的手指轻轻拂过他额上的伤疤。
“还疼吗？”德拉科低声问，指腹摩挲着疤痕的边缘。
“不疼。”哈利闭着眼回答。自从魂器一个个被销毁，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对他影响越来越小，这道疤痕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疼痛过了，更像一个普通的印记。
德拉科的手指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博金来信了。”他换了个题。
哈利睁开眼，侧头看他。
“他大致锁定了那批龙血和凤凰羽毛的最终流向。”德拉科看着远处海平面上的一艘帆船，“不是卡卡洛夫亲自接货，是一个中间人。但追踪到最后，指向了阿尔巴尼亚北部，靠近黑森林的一片区域。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伏地魔可能藏身的地点吻合。”
阿尔巴尼亚。
黑森林。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点。
“卡卡洛夫呢？”
“还没找到。但他肯定和这批货有关，很可能就是他弄到的。”德拉科眯起眼。
“霍格莫德那边的生面孔呢？”哈利问。
“消失了。只出现了那一次，没再被发现。”德拉科说，“可能只是探路，或者有其他目的。”
短暂的宁静被现实打破，阴云似乎又开始在天际聚集。
德拉科转过头，看着哈利，伸手握住他的手，“别想了。还有两天假期。”他语气坚定，“这些事，等回去再处理。”
他拉着哈利站起来，“走，去游泳。海水能缓解肌肉酸痛。”
哈利被他拉着走向大海，冰凉的海水确实让身体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
他们在清澈的海水里游了一会儿，水波荡漾，身体时而贴近，时而分开，像两条自在的鱼。
晚上，德拉科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紧紧抱着哈利，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
假期还剩最后两天。
他们决定去附近一个巫师小镇逛逛，那里以制作魔法香料和香水闻名。
小镇规模不大，建筑色彩鲜艳，街道狭窄而充满异域风情。
德拉科对那些香料很感兴趣，仔细挑选了几种庄园温室里没有的稀有品种。
哈利则对一家古董店橱窗里一个造型奇特的、像是用某种黑色骨头雕刻的护身符多看了几眼。
“喜欢？”德拉科问。
哈利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特别。”
德拉科也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拉着哈利离开了那家店，“来历不明的东西，少碰。”
他们在小镇唯一的咖啡馆露天座位上喝了咖啡，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巫师和游客。
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时光。
回到海边庄园时，夕阳已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
“明天回去？”哈利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德拉科问。
“嗯。”德拉科将一件衬衫叠好，“父亲那边需要人手，而且……”他顿了顿，“我们也该回去了。”
当晚，德拉科格外温柔，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抚平即将回归现实带来的躁动。
结束后，他依旧紧紧抱着哈利，仿佛要将这份宁静刻进骨子里。
窗外，海浪声依旧，温柔地拍打着海岸，像一首永恒的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