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今年在茶叶采摘前,必须要将采茶工临时居住的院落修出来,让那些外村来的工人,有一处落脚的地方。
为此,宋书宴年后就开始修院子了,院子的规划是顾青荷弄的,选址两处。
第一处是莲花村制茶坊那边,紧挨着制茶坊,隔着一条青石路,那边她又接着修了一个三间的大院里,规模跟原本制茶坊差不多。
这边的二号制茶坊同样也是用来制红茶的院落,一进二进院制茶,三进院是库房,三进原来加在一起,大概是一百六十间屋子。
然后就是莲花村跟金秋村挨着的一处荒山坡上,由于这里的贫瘠石块多是不适合种地,同样也不适合种茶树,但离茶园较近。
在茶园的最南边上,所以这处地方被顾青荷选来修建居住采茶工的临时院子。
院子是由八个小院子组成的一个超级大院落,小院子都是一进的,一个口字。
四面都是屋子,一排五十间屋子,每个小院两百间屋子,能够住下八百人。
八个小院子就是住六千四百人,八个小院子是隔开的男女可以分开住,具体住男住女,就要看来的工人男多还是女多。
总之有这八个院子在,再加上之前的那些屋子,宋家能安排上万人同时入住。
顾青荷带着丫鬟,顺着蜿蜒的小路,走向那片正在修建的荒山坡院落。
一路上,她看到许许多多的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有的在砌墙,有的在搬运木材,整个工地都是一派繁忙景象。
站在高处俯瞰,整个院子的轮廓已渐渐清晰,估计要不了几日就能建好。
顾青荷看见施工的进度后满意的点点头,同时还心中盘算着,等院子建好,再在周围种上些桂花树,改善一下这荒坡的环境。
桂花树不仅好看味道还香,种在这边荒坡上院子里,也能让工人们住得舒心,同时也能为这单调的山坡增添几分生机。
沿着山坡往下走,顾青荷又来到了莲花村这边制茶坊,这里的新院子也已修的差不多了,工匠们正在安放各种制茶器具。
顾青荷带着小丫鬟走进院子,仔细查看每一间屋子的布局,若有不妥立马便让工匠更改,务必在使用前全部弄完。
“白管家,制茶坊这边的院子我看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建房子的工钱还有多少没给,明日你将账册给我,我给你拿钱。”
“然后就是这边的院落,我看还没有蓄水的大水缸,你去多买一些放在院子里。
这边全部都是茶叶,容易燃烧,万一着火这些茶叶估计要全完,到时候赔都赔不起。”
此时,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顾青荷一边查缺补漏,一边让白管事去办该办的事。
从茶坊回来后,顾青荷又带着小丫鬟去了金秋村这边的山坡上,看了看这边的养蚕作坊,此刻第二批春蚕三眠才刚醒。
顾青荷走进养蚕作坊,便听见一片沙沙声,像极了轻柔的雨声。
只见那一排排蚕架上簸箕里,一条条雪白的蚕宝宝们正埋头专心的啃食着桑叶,它们的小嘴快速的蠕动。
桑叶边缘被啃出一道道整齐的豁口,不一会儿,一片桑叶就只剩叶脉了。
蚕宝宝们吃相憨态可掬,身子随着进食一伸一缩,顾青荷看着这些蚕宝宝然后笑了笑,吩咐丫鬟去拿些新鲜的桑叶过来。
然后又撒了一些桑叶在小蚕身上,见小蚕还在继续吃桑叶,似乎是不够吃。
顾青荷这才喊来蚕房的管事芸娘,吩咐道:“这间蚕房的桑叶谁喂的,根本没喂够,你在让人撒点叶子。”
“再去其他蚕房检查一下,看一看有没有没喂够的,桑叶一点要多喂,
然后将里面特别小的蚕单独挑出来,不然这些小的吃不上,还会影响其他蚕结茧。”
芸娘闻言后连忙点头,随后立马做事去了。
顾青荷又在养蚕作坊里转了转,仔细查看每一个蚕架上蚕宝宝的生长情况。见其它蚕都没什么问题后,这才回了家中。
这两日宋书宴要带老大宋瑾,去府城参加乡试,乡试的时间也就在最近。
顾青荷还要回去看一看,大儿子带的东西是否合适,顺便交代一些事情。
虽然宋瑾这孩子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参加乡试了。对于乡试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但作为娘亲,哪有放心的时候?
二宝宋珩跟三宝宋珵这两个小子,在开春二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童生试了。
两人均未上榜,虽然不是第一场就刷下来了,但还是未上正榜。
如今两人都在苦读,准备明年继续奋斗!
好在童生试每年都考,这两孩子就当今年这一次考试是在积累经验了。
这两个孩子之所以觉得童生是折磨,就是因为考的时间长,内容繁多,他们没考过明年还要继续受苦,自然是折磨。
若是像宋瑾那边一次就过,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多待两日吗?
当然他们这一次没过童生试第一次县试,除去他们自身的缘故外,定安县的这位新县令,其实也是很大一个原因。
新县令的小舅子杨公子之前想要算计宋家,于是找了王姓商人来行骗!
后来被宋书宴识破给关了起来,拷问出了背后的指使后就立马报复了回去。
随后还安排一个被他算计到家破人亡沦为乞丐的人,在光明正大的白日向他复仇行刺。
然后一刀下去,刺瞎了杨公子的眼睛,将那县令的小舅子杨公子变成了独眼龙。
那行刺的乞丐,虽然后来被抓住了,但抓住还没到半个时辰就死了。
因为他前来行刺前就已经服毒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问不出主使,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新县令见小舅子伤成这样,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然而还未等他发作。
他小舅子就死了,死于发烧伤口恶化。
后来问过大夫才知道,原来乞丐的那把匕首是用金汁泡过的,俗称粪水。
这玩意比任何毒药都厉害,根本无解,只要被划破皮肤,很大程度上是会伤口恶化致死的。
刀剑上涂抹金汁,这可是战场上杀敌的惯用手段,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因为死了人,还找不到证据找不出主使,新县令即便是县令也不敢无缘无故抓人,因为县衙的那群衙役根本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