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主管的身体还在发抖，金属面罩下的脸毫无血色。牧野的短刀贴着他的喉咙，冰冷的触感让他不敢有丝毫异动。“说，你们教派的总部在哪？还有多少像这样的据点？”牧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经历了刚才的恶战，他没耐心和对方周旋。
“总……总部在钢铁之城的地下三层，那里是‘司主’的地盘……”技术主管结结巴巴地说，“据点还有五个，但都没有这里的防御强……我们本来是要把这里的改造人数据传给总部的，没想到……”
“司主？”方小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陌生的称呼，“他是什么人？是你们教派的首领？”
技术主管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忌惮：“司主是我们的最高统帅，他掌握着最核心的改造技术，就连‘污秽炮台’都是他设计的……他说，要让所有人都变成‘完美的机械体’，摆脱血肉的束缚。”
牧野和方小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个“工分司主”听起来不简单，而且很可能和他们寻找的工分系统源头有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牧野又问了一句，短刀稍稍用力。
“没……没有了！所有据点的位置我都画下来了！”技术主管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双手递了过去，“求你们放了我，我只是个技术人员，从来没主动害过人……”
牧野接过图纸，大致扫了一眼，上面标注着钢铁之城周边五个红点，应该就是其他据点的位置。他收起短刀，却没立刻放了对方：“先跟我们走，等我们确认图纸是真的，自然会放你。”他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教派成员的话，万一这是个陷阱，他们就得吃大亏。
两人押着技术主管回到控制台前，方小妖已经把数据卡插在了车载电脑上。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件，除了“改造人技术手册”“能源包制作图纸”，还有“机械义体兼容性测试报告”“工分网络接入方案”等。
“竟然还有工分网络的内容？”方小妖眼睛一亮，立刻点开“工分网络接入方案”。文件里详细记录了机械教派如何通过改造人的神经接口接入工分网络，甚至还提到了“截取工分信号”的尝试——虽然最终失败了，但这无疑给他们提供了新的思路。
“看这个能源包图纸。”牧野指着屏幕上的一张设计图，“他们用的是旧时代的锂电池改造的，但加入了工分能量转换模块，难怪威力这么大。如果我们把这个模块改进一下，说不定能提升基地车的能源效率。”
方小妖点点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还有改造人的关节设计，虽然简陋，但思路很特别。如果我们用秦式铸钢替换掉他们的普通钢材，再优化一下传动结构，说不定能造出更灵活的机械义体——当然，前提是咱们不搞这种扭曲的改造。”她说到最后，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技术主管，语气里满是不屑。
技术主管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他看着两人熟练地讨论着技术细节，心里充满了震惊——这两个年轻人不仅战斗力强，在技术上竟然也有这么深的造诣，难怪能轻松攻占他的据点。
突然，方小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加密文件夹上。这个文件夹没有名字，图标是一个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一个简化的“秦”字。“这个文件夹加密了，需要密码。”她尝试着输入几个常见的密码，都显示错误。
“密码是什么？”牧野看向技术主管。技术主管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这个文件夹是司主亲自加密的，只有他和几个核心成员知道密码……”
牧野皱了皱眉，刚想再追问，方小妖突然说：“等等，我试试用‘度量衡’三个字。”她之前破解石碑密码时用过类似的思路，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文件夹“啪”地一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残缺的图纸。
图纸上画的是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看起来像某种能量核心，旁边标注着几个模糊的秦篆：“工师府·能量枢纽”。牧野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认出这个装置的轮廓——和之前在秦长城残垣下发现的工分印记残片上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这机械教派，和大秦工师府也有关系。”牧野沉声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司主，绝对不简单。我们得尽快离开钢铁之城，去咸阳墟查清楚真相。”
方小妖关掉电脑，拔下数据卡：“没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先把技术主管带到安全的地方，确认图纸无误后就放了他，然后立刻修复基地车，明天一早就出发。”
两人押着技术主管走出据点，夜色更浓了。基地车的灯光刺破黑暗，远处的钢铁之城隐约传来警笛声——看来教派已经发现据点被攻占了。牧野发动基地车，朝着之前的废弃工厂区驶去，而那张残缺的秦式能量枢纽图纸，正静静地躺在方小妖的背包里，预示着一场更大的秘密即将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