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他吼得嗓子劈叉，洛璃和小舞几乎是被气浪掀出去的，踉跄着撞在岩壁上。
赵昊手腕一抖，封神钉在掌心打了个转，顺势夹进指缝。他没再犹豫，一脚踩上魂兽前肢断裂的旧伤，借力腾身，整个人像离弦的箭般扑向那剧烈起伏的胸口。就在魂兽张嘴欲啸的瞬间，赵昊双臂交叉，将封神钉狠狠贯入其胸膛旧伤深处。青铜符文猛地亮起，一圈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波纹从钉尖炸开，顺着魂兽体内经络疯狂蔓延。紧接着，他左手迅速结印，一道幽光自掌心喷涌而出，将魂兽庞大的身躯卷入储物空间深处——封印完成。。
“成……成了？”小舞扶着墙走过来，声音还在抖。
“假死状态，暂时不会醒，我用法宝将它收起来了。”赵昊抹了把脸，嗓音沙哑。
洛璃盯着那片空荡的地面，眉头没松：“它最后说的孩子……真的存在？”
“谁知道。”赵昊翻下魂兽原本趴伏的背脊位置，腿一软差点跪倒，硬是靠墙撑住，“可能是真话，也可能是临死前的幻觉。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闭了闭眼，意念沉入系统界面。
信用点：32。
任务进度条卡了十秒，终于跳动了一下。
金色字体缓缓浮现：【主线任务“助洛璃获取武魂契机”进度：100%】
【条件满足，可回归现实进行武魂觉醒仪式】
赵昊咧了下嘴，差点笑出声。
“系统爸爸牛批。”他低声嘀咕，“这波血赚。”
“你又在跟谁说话？”洛璃瞥他一眼。
“没什么。”赵昊收起表情，抬头看她，“任务完成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里查什么井底孩子，要么跟我回去，先把你自己的武魂搞明白。”
洛璃抿着嘴没吭声。
小舞插嘴：“可它明明还有话没说完……”
“它要是能说完，咱们现在就不是站着说话了。”赵昊打断她，语气冷了几分，“刚才那一下我拼了老命。你们觉得，再来一次这种级别的战斗，我能扛住吗？”
两人安静下来。
赵昊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背包一甩，掏出一瓶矿泉水灌了半瓶，结果手太抖，水洒了一襟。
“我不是不想救人。”他拧紧盖子，声音低了些，“但得先活下来。咱们现在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摸不清，凭什么去掀别人的老底？等以后强了，回头再来翻牌不行吗？”
洛璃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伸手拽了把他的卫衣领子，把他往上提了提：“别坐着，走不动我扶你。”
“哟？”赵昊挑眉，“傲娇人设塌了？”
“少废话。”她推他一把，“赶紧撤，这地方快塌了。”
头顶果然传来碎石掉落的声音，通道深处开始有土簌簌往下掉。赵昊咬牙站起身，从包里摸出两张符纸贴在两侧岩壁，符纸边缘泛起淡青色光晕，勉强撑住结构。
“只能撑十分钟。”他说，“出门左拐三十米就是出口，别回头。”
三人贴着墙根往外走，脚步声在空荡的地穴里回响。小舞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魂兽的方向，眼神复杂。
“别看了。”赵昊头也不回，“它不会复活，但你也别指望它变成好人。”
“我不是想救它。”小舞低声说，“我是怕……我们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重要不重要，得活着才有资格判断。”赵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最该想的，是怎么活下去，怎么变强。其他都是虚的。”
小舞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出口处的夜风刮进来，带着潮湿的草木味。赵昊第一个钻出去，站在荒野上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里都清爽了几分。
身后地穴轰隆一声，彻底塌了进去，尘烟冲天而起。
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转身面对两人：“接下来的事很简单——回学院，闭关，觉醒武魂。洛璃，你是主角，这一步你自己走。小舞……”他顿了顿，“你想走也行，想留也行，我不拦你。”
小舞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从一开始就打算带我走吧？”
“我？”赵昊摊手，“我可是正经院长，不搞人口贩卖。”
“那你背包里为什么一直放着我的能量补充剂？”小舞眯眼，“上次在密林休息，我看见你偷偷往里塞了一瓶。”
赵昊嘴角抽了抽：“那是备用物资。”
“备用个鬼。”洛璃冷笑，“你连我喝什么口味的灵茶都记，还会顺手收她的补给？当我们都瞎？”
空气安静了一瞬。
赵昊干咳两声：“行吧，被发现了。但我这是未雨绸缪，懂不懂？万一哪天你们俩同时倒下，我不得有个应急方案？”
“所以你是准备一人一瓶，雨露均沾？”小舞歪头。
“别给我扣帽子！”赵昊举手投降，“我现在心里只有事业！仙学院扩建计划二期马上启动，导师缺口很大。！”
三人站在荒野夜风里，气氛难得松快了几分。远处树影摇曳，虫鸣渐起，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