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数据面板上划拉得飞快。后台评论翻了十几页，他越看越起劲，差点把耳机捏出个印子。
“碧瑶！”他头也不抬，“咱那‘养神茶’还有多少包？”
“十份。”碧瑶蹲在道观角落，正往主阵眼塞那块银色模块，“系统刚补的，再抽就得扣信用点了。”
“够了。”赵昊咧嘴一笑，一边滑动私信列表，一边打开新文档，“这波热度不是白来的，得筛出真·潜力股。”
他敲下标题：《预热反馈汇总》，光标闪了两下，直接甩出三条筛选标准。
第一条：“问修炼方法的，优先级拉满。要赠品但不问原理的，踢出去。”
第二条：“有亚健康症状描述的，加星标。比如失眠、心悸、掉发严重——现代人谁没点毛病，但能意识到问题想改的，才是好苗子。”
第三条：“粉丝量五十万起步。流量小的咱也带不动，先从大池子里捞鱼。”
赵昊啪地合上笔记本，“今晚八点正式直播，我准备搞个‘冥想共修’环节，专门给这类人开个绿色通道。”
他顺手把耳机插上测试麦克风：“再来一遍流程。开场讲打工人修仙自救，中间演示凝水成珠和移物术，然后切入‘特殊感知人群关怀计划’，顺势抛出灵根测试问卷。”
“你打算让观众填表？”
“电子版，一分钟搞定。”赵昊比划着，“题目我都设计好了：你是否经常莫名清醒？有没有听见风里有人叫你名字？看到光影会恍惚几秒？符合两条以上，恭喜你，可能是隐藏修士。”
碧瑶扶额：“平台不会把你当精神病抓走？”
“怕什么。”赵昊摆手，“现在年轻人谁没点玄学倾向？星座、塔罗、能量疗愈，哪个不是打着科学旗号玩神秘？咱这是反向操作——看着离谱，其实有据可依。”
他说着，又翻出其他几个候选账号。
一个b站心理疗愈博主，直播时总有观众反馈“突然流泪”，本人却毫无察觉；另一个快手户外主播，在深山拍摄时设备频繁失灵，他自己解释为“信号干扰”。
赵昊挨个打上星标，拖进名单。
“五个备选”
两人正说着，道观外传来一阵轻微震动。
地面微颤，符晶连接的线路闪了两下红光。
“主阵法耗能太快。”碧瑶起身查看，“增幅模块撑不了太久。”
“那就挪一下。”赵昊拔起银色盒子，几步走到阵眼位置，咔哒一声扣进去，“先保隐匿结界，直播信号断了还能重连，要是村民又看见咱们这儿冒紫光，明天就得来烧香拜山神了。”
碧瑶接过旧模块检查：“你还记得刚才，村长带着贡品半夜蹲门口，非说咱们是山神转世？”
“记得。”赵昊笑，“我还顺手给他画了张‘财运符’。”
“所以你现在搞直播，也是打算批量制造‘灵验案例’？”
“聪明。”赵昊竖起大拇指，“一人见效，百人传播。等他们发现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真能改变体质的东西，自然就会追问源头——那时候，学院大门才真正打开。”
他坐回门槛，重新戴上耳机调试音量。
“对了，待会儿直播开始后，你负责监控全场灵气波动。一旦发现有人产生共鸣反应，立刻标记Ip和时间段，我好后续跟进。”
“如果共鸣太强呢？”
“那就说明——”赵昊眯起眼，“咱们钓到大鱼了。”
他低头翻开文档最后一行，用粗体写下：
**目标已锁定，静待八点开播。**
手机时间跳到19:58，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开播按钮上方。
碧瑶站在枯树旁，抬头看了眼月亮。
云层掠过，月光短暂洒落，映得她袖口一道细纹泛着微光。
他没点开，而是截图保存，放进名为“首日接触预案”的文件夹。
“来了。”他喃喃。
20:00整，他按下确认键。
画面一闪，镜头亮起。
“老铁们晚上好！”赵昊笑容灿烂，“欢迎来到修仙学院官方直播间！今晚主题——《你适合修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