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核心的余温还在经脉中流转,叶远靠在商船栏杆上把玩着剑主令,令上流转的时光纹路突然泛起异动,一道细碎的光丝朝着古河上游飘去。
初代剑主的虚影悠悠浮现:“这是时光节点的共鸣,看方位,应该是苏父少年时期的关键节点,去看看或许能补全他的剑道缺憾,顺便稳固你的时光剑意。”
苏浅浅正帮李大嘴串烤串,闻言抬头眼睛一亮:“我爹年轻时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现在一样严肃古板?”
叶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个小调皮。”
赵铁柱扛着刚补好的鼎凑过来:“帮主,带上俺!俺要看看未来岳父年轻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能打!”
李大嘴赶紧把烤炉搬上甲板:“算俺一个!万一遇到好吃的,当场烤了尝尝!”
剑主令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将四人包裹其中。
时光流转的眩晕感过后,众人落在一条喧闹的街头,空气中混杂着酒香和烤肉味。
街边的幌子上写着“黑风镇”三个大字,来往行人大多腰佩刀剑,一看就是个三教九流混杂的地界。
“这是三十年前的黑风镇,苏父当年就是在这里闯出的名号。”初代剑主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不过可不是什么好名号。”
话音刚落,街角就传来一阵喧闹的叫骂声:“王老虎!你再敢收保护费,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赌场!”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柄断剑的少年跳上台阶,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间和苏无敌有七分相似,就是脸上带着两道浅浅的擦伤,眼神却凶得像头小狼崽。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半大孩子,手里拿着木棍菜刀,气势倒挺足。
苏浅浅捂住嘴轻笑:“这就是我爹?看着像街头打架的小混混。”
叶远挑着眉观察:“你看他握剑的姿势,基础很扎实,就是没章法,典型的野路子。”
赵铁柱摩拳擦掌:“这小子有俺当年的风范!敢打敢冲!”
台阶下的赌场老板王老虎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提着狼牙棒:“苏小子!你个没爹没妈的野种,也敢管老子的事?”
少年苏父眼神一厉,拔出断剑就冲了上去:“骂我可以,骂我娘不行!”
断剑带着风声劈向王老虎的膝盖,招式刁钻却没什么章法。
王老虎嗤笑一声,狼牙棒横扫,眼看就要砸中苏无敌的后背。
叶远刚要出手,就见少年苏父突然矮身,抓住王老虎的裤腿猛地一扯,两百斤的壮汉竟被掀翻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招!”赵铁柱拍着大腿叫好,“俺当年也用这招摔过村口的恶霸!”
李大嘴已经支起烤炉,串上两串从街边买的五花肉:“打架归打架,别耽误俺烤串。”
苏浅浅掏出帕子,一脸无奈:“爹年轻时怎么这么野,一点都不斯文。”
叶远笑着递过一串刚烤好的肉:“野点好,不然怎么打赢你娘。”
少年苏父骑在王老虎背上,拳头雨点般砸下去:“服不服?以后还敢不敢收保护费?”
王老虎哀嚎着求饶:“服了服了!以后这条街归你罩!”
少年苏父这才松手,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对着围观的百姓喊:“以后谁再被王老虎欺负,就报我的名字!我苏无敌罩着你们!”
百姓们却纷纷低头走掉,没人敢应声——谁都知道,这少年虽然打跑了恶霸,可自己也是个说打就打的刺头。
叶远走上前,笑着递过一瓶金疮药:“小兄弟,身手不错啊。”
少年苏无敌警惕地后退一步,握紧断剑:“你是谁?想帮王老虎报仇?”
叶远掏出苏浅浅的画像:“我是你未来女婿,这是你未来女儿苏浅浅。”
少年苏无敌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苏浅浅,脸一红:“你胡说!我才十五岁,怎么会有女儿!”
苏浅浅走上前,笑着说:“爹,我是你二十年后的女儿。你看,我和你娘长得像不像?”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正是苏无敌后来传给她的定情物。
苏无敌看到玉佩,瞳孔骤缩——这是他娘临终前给他的,上面刻着的“苏”字独一无二。
“你真的是我女儿?”他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苏浅浅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好奇。
赵铁柱扛着鼎凑过来:“帮主未来岳父!俺是你女婿的小弟赵铁柱,以后跟着你混!”
少年苏无敌被鼎上的寒光吓了一跳:“你这鼎是用来打架的?”
赵铁柱一拍鼎身:“那可不!一鼎能砸晕三个剑皇境!”
李大嘴端着烤串过来:“小兄弟,尝尝俺的烤串,比你街边买的好吃十倍!”
少年苏无敌犹豫着接过,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比张记烤肉还香!”
几人找了家茶馆坐下,少年苏无敌才说出自己的身世:他娘去年去世,留下他一个人,靠着打零工过活,看到王老虎欺负百姓,就忍不住出头。
“我想拜入黑风剑派学剑,可他们嫌我没背景,不收我。”苏无敌摸了摸断剑,眼神里满是不甘,“等我学会了厉害的剑法,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叶远挑眉:“黑风剑派?是不是掌门叫赵天霸的那个?”
少年苏无敌点头:“是啊!你认识他?”叶远嗤笑一声:“认识,后来这老东西投靠了血影阁,被我一剑劈了。”
他掏出一本《破妄剑经》的残页,递给少年苏无敌:“这是你们苏家的祖传剑法,比黑风剑派的垃圾功法厉害十倍,你拿去练。”
少年苏无敌接过残页,越看眼睛越亮:“这剑法……太厉害了!比我偷学的黑风剑法强太多了!”
他突然单膝跪地:“大哥!你教我练剑吧!以后我就跟着你混!”
叶远赶紧扶起他:“别叫大哥,叫我女婿……哦不,叫我叶远就行。”
苏浅浅在一旁偷笑:“爹,你要是跟着他混,以后可是要叫他女婿的。”
正说着,街上传来马蹄声,一队穿着黑风剑派服饰的弟子骑马过来,为首的是个锦衣少年,手里拿着马鞭:“苏无敌!听说你打了我爹的赌场?”
少年苏无敌脸色一变:“赵小宝!是王老虎先欺负百姓的!”
赵小宝嗤笑一声,马鞭指着苏无敌:“敢打我赵家的人,活腻了?给我打!”
“谁敢动手!”叶远站起身,剑神境后期的气息微微释放,黑风剑派的弟子瞬间被压得喘不过气。
赵小宝脸色发白:“你是谁?敢管我们黑风剑派的事?”
叶远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赵小宝的马鞭瞬间断成两截:“我是你未来的祖师爷,你说我敢不敢管?”
赵铁柱扛着鼎过来,故意把鼎往地上一放,“哐当”一声巨响:“俺们帮主说的话,你没听见?”
李大嘴也推着烤炉过来,幽冥火窜起半尺高:“再不走,俺把你们的马烤了当下酒菜!”
赵小宝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弟子掉头就跑:“苏无敌!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爹来收拾你!”
少年苏无敌看着叶远的背影,满眼都是崇拜:“叶远,你太厉害了!比黑风剑派的掌门还强!”
叶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算什么,以后我教你更厉害的。对了,你知道血影阁吗?”
少年苏无敌皱眉:“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门派,去年还灭了隔壁的寨子,听说他们最近在找什么‘时光碎片’。”
“时光碎片?”叶远眼睛一亮,“他们在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