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只是模仿,都令人肝火旺盛,更别说亲耳听见,脾气本就急躁的莫日根。
换作他也不一定能忍下来。
闻言。
众人都沉默了,甚至连查干都没认同了这话。
过了好一会,巴图才开口,“此事我会如实禀告可汗。”
“大将军,大月人现在地投屎破了盾牌阵,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乌恩其问。
没有盾牌阵,勇士们想要攻破瓮城,不知道要多牺牲多少人。
巴图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语气不好地道,“怎么办?还不想办法!”
他还想知道怎么办呢,可汗知道了怕不是会气死。
众将领如后世在课堂上老师准备点人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默默低下了头,心心念念地都是看不见我看不看我看不见我。
让他们打仗放牧尚可,想办法,那不是门客们的事吗。
见状,巴图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做什么,还不快想!”
压根不想动脑的众将领∶“……”
西狼大帐上空被“作业支配”的恐惧所笼罩。
另一边,瓮城上上下下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城主府。
富足的大月今天又摆了一场丰盛的宴席。
“哈哈哈,都尉大人真是给我大月长脸啊,现在西狼人怕是鼻子都气歪了。”
用最廉价的东西破了王牌盾牌阵,只是想想都快吐血的程度。
宣仁帝笑得格外的爽朗,“既如此,黎爱卿不如为撒“金汤”这招取个名字可好?”
“老臣附议。”
“臣等附议。”
总是屎来屎去的,听着也不文明不是,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到黎知意的身上。
只见黎知意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手,“回圣上,就叫屎到临头吧。”
宣仁帝等人∶“……”
咱也就是说,脑子一瞬间出现屎到临头的画面,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个名字还真挺符合的!
话又说回来,都尉大人什么时候成写实派了?
宣仁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准了,就叫屎到临头。”
说完,他轻咳一声,表情略显幽怨,“黎卿呐,你不是说派人来接朕去观战的吗?”
今日,他与几位文臣在城主府等了大半天,结果等到这死丫头回来了!!!
此话一出。
几位文臣纷纷看向她,那眼神仿佛黎知意是什么负心汉一般。
黎知意∶“……”
在一瞬间,黎知意的大脑飞速旋转。
在要不要说自己忘了,还是找借口说自己是为他们着想,没看国公爷都没什么胃口吃饭吗?
她想了想,如实道,“忘了,下次一定。”
喉头一哽的宣仁帝∶“……”
他就知道这死丫头没把他这个祖父的心愿放在心上!!
宣仁帝绷着脸提醒道,“那你下次别忘了。”
文臣武将们∶“……”
不是,圣上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好嘞~”
黎知意语气欢快地应了一声。
宣仁帝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得作罢。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脸色憔悴的镇国公,言语关切,“国公爷这是怎的了?”
镇国公拱手道,“多谢圣上关心,老臣只是胃口不佳,稍作休息即可。”
他总不能说看到面前的菜就想起今天那丫头说那些呕吐物的事吧。
脑子一瞬间出现那个画面,镇国公脸色一变,连忙抿紧嘴唇,防止自己将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突然,对上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视线落在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的黎知意身上。
顿时就气笑了。
这死丫头,事先不告诉他也就算了,还不给他准备面巾,现在还故意看他这个老头子的笑话。
简直可恶!
想到或许明天,后天,圣上等人也要跟他们一样被恶心一把,镇国公心里突然就舒服了。
黎知意将镇国公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偷笑。
这老头,心思可黑着呢。
宴会结束,宣仁帝留黎知意说了一会话,便放她回去休息了。
黎知意回去洗了个快速澡,又换了一身衣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西狼这边应当是没有想出应该如何破解莫日根等人所中之毒,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故而没有在城下搦战。
军中的事物有白子平等人管,再不济也有镇国公坐镇,黎知意先前也放了话,只管练兵用兵,其余事一概不管。
所以,她难得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在家中睡了一天。
西狼大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这一日之内,巫医尝试了所有解毒的法子,莫日根等人都没有丝毫起色。
病情反而越发危急。
莫日根赤裸着躺在榻上,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上面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哈……哈……哈……”
此刻,他正在像脱离水源的鱼儿一样,张大嘴巴拼命地呼吸吐气。
巴图进来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巫医,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巫医生怕大将军误会,连忙解释道,“回大将军的话,这是卑职尝试用放血疗法治疗将军割出来的伤口,此法子就好比人被毒蛇咬了,需要放出毒血一般。”
但凡黎知意在这儿,都得尊称这巫医一句活阎王。
看到莫日根的状态,巴图已经不想问解毒的结果了,因为结果都摆在那儿了。
他威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出解毒之法?”
巫医闻言,顿时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将军恕罪,卑职无能,暂时……暂时并无头绪。”
“本将军不听这个,给本将军一个确切的时日,三天,还是五天?”巴图威胁意味十足。
巫医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地细汗,死脑子快想啊!!!
他突然想起这位将军身上并无伤口,毒素想来定是从口鼻吸进去的!
“大将军,卑职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