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火油桶,那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大月人吃饱了撑的,故意激怒他们攻城,又丢这些破桶来吓唬他们?
这不纯属有病吗?
突然,鼻尖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
莫日根下意识追寻着臭味的来源,他低下头,看见袖子上面因竹桶炸开而溅上来的黄色不明液体。
他皱着眉头,抬起胳膊凑近一闻,一股冲天刺鼻的臭味直钻大脑。
这是什么死东西?
大月人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这股味道有点熟悉……
不确定,再闻闻。
他再次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令莫日根差点背过气去。
这熟悉的感觉很快令他想起了这是什么味道。
这踏马是人吃坏肚子,蹿稀的味道!
眼角的余光瞥到袖子沾上的黄色物,胃里顿时拧成麻花,嗓子眼一阵抽搐,他猛地转身捂住胸口。
“yue——呕——”
“砰——”
同时,在不远处又炸开一个竹桶,顿时“金汤”四溅。
莫日根呕吐的动作顿时停住了,抬头一看,空中全是“杀气腾腾”的竹桶,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悚。
不是。
tmd这群大月人有病吧!?
此时此刻在莫日根的眼里,这些不是竹桶,而是漫天飞舞的粑粑。
虽然里面装的本来就是屎。
看着漫天的竹桶,莫日根瞳孔骤缩,他总觉得这屎的颜色格外的黄,气味格外的臭!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此时此刻,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容许他想那么多。
因为他们为了防止上面投石,一直以来都是摆着盾牌阵走在前面,后面的人跟上。
这就意味着士兵们都站在一起,人数高度集中!
莫日根扯起嗓子大吼,“快散开,大家快散开!!!”
这玩意儿既伤人,又恶心人!!!
发现竹桶里装的是屎的人不止莫日根一个,队伍里有不少人扯着嗓子放声尖叫,“桶里装的都是屎,快举盾牌挡住它们!!!”
由于喊的人数太多,声音太过大声,直接将莫日根下达的“散开”命令淹没,
话音一落。
迟钝的、还在思考这些“金汤”是不是大月传说中的红苕稀饭,正在唾骂大月人奢侈浪费脑子有病,闻言,抬头一看,被漫天屎尿笼罩表情直接开裂的西狼人∶“!?!?”
恶不恶心!?踏马的恶不恶心!?你踏马的恶不恶心!?
谁踏马的这么缺德,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恶心他们。
专门装屎来砸他们,是不是有毛病?
就问你是不是有毛病!!?
骂归骂,破防的士兵们举着盾牌,将竹桶挡在外面。
眼看着一桶一桶“金汤”在盾牌上炸开,一个人没伤着,隔着这么老远,镇国公都闻到了那股令人想原地去世的味道。
镇国公表情直接裂开,他扭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一张躺椅上来,此刻正在晒太阳,松弛感拉满的黎知意。
他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牙切齿地问道,“黎指挥使,这是什么!?你最好给本帅一个合理解释!!!”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听说过谁打仗装屎去扔敌人的!
亏他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火油桶,这死丫头,简直不要太离谱!!!
难怪事先不告诉他与圣上,传出去他们还有何脸面面见世人!!
黎知意戴着沾满花香的面巾,闻言,懒洋洋的掀开眼皮,面对暴怒如雄狮一般的镇国公悠悠道,“去给国公爷搬张躺椅上来。”
镇国公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黎知意!!!”
“我在呢。”黎知意语气雀跃。
“你看看。”镇国公指着底下还有百十来米的西狼人,急得声音都破了音。
“西狼人都快打到城楼口了,你装这些东西,除了恶心人,还有什么用!!!”
西狼有盾牌阵在,这玩意儿它根本伤不了人,最多只能恶心人!!!
“哎呀,别急嘛。”黎知意给了镇国公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待会国公爷就知道了。”
正巧,这时躺椅搬上来了。
黎知意自顾自的招呼着,“来来来,国公爷,站着多累,先躺一会再说。”
“江东,快去沏一壶好茶来给国公爷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