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着她那副娇羞又无措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无奈。
一方面他想要对孩子和王爱香好一点，一方面又怕王爱香越陷越深。
他陈阳女人是不少，但也不想惹上不该惹的情债，尤其还是自己名义上“大舅哥”的媳妇。
所以，今天晚上，他决定速战速决，尽量表现得“应付”一些，不能再给王爱香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番温存过后，陈阳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留王爱香过夜。
他催促着王爱香穿好衣服，说道：“嫂子，这次保准可以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大明哥等急了。”
王爱香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赖着不走。
她不是那样的人。
点了点头，她整理好衣服，轻声说道：“阳子兄弟，那我就先走了。”
陈阳“嗯”了一声，把她送到了门口。
看着王爱香离去的背影，陈阳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伤了王爱香的心，但比给她一些无谓的幻想要好。
有些事情，必须划上界限。
第二天，陈阳交了上次的采购任务，跟李怀德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轧钢厂。
下午没什么事，他提着些点心、猪肉、鱼和水果，去了于莉的娘家。
前阵子于莉带着儿子一鸣回四合院待了几天，就又回来了娘家住，陈阳也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们娘俩了。
到了于家，于母看到陈阳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把他迎了进去。
“阳子来了啊，快坐快坐！”
“阿姨，我来看看您和海棠。”陈阳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于母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
因为要留陈阳吃饭，于母便去厨房里忙活。
陈阳进了于海棠的房间，跟于海棠腻歪了一会，然后两人就一起去了于莉那屋。
于莉正抱着一鸣在喂奶。
“阳子，你来了。”于莉看到他，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陈阳走到床边，看着正埋头苦干的儿子，小家伙长得是越来越壮实了，胖嘟嘟的脸蛋，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
“你好像又长胖了啊。”陈阳笑着说道。
于莉嗔怪道：“还不是你，总拿那么多东西来，我妈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不胖才怪。”
说罢，她摸摸孩子的小脸道：“你看，奶水足了，孩子也胖了。”
于海棠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便离开房间去了厨房里。
于母见她进来了，还有些奇怪：“你怎么不陪着阳子？我自己来就行！”
于海棠说：“没事，两个人不是快一点吗，陈阳跟我姐本来人家两人就是邻居，关系挺好的，让他们聊一会吧，又不是外人。”
于母当然也知道大女儿跟陈阳的关系，当初大女儿给陈阳帮忙，可没少得陈阳的好处。
“海棠啊，”于母一边择菜，一边小声地问小女儿：“你跟妈说句实话，你跟阳子，是真心处对象吗，你俩真打算结婚吗？”
“妈，您怎么又问这个啊。”于海棠有些不耐烦。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于母说道，“阳子这孩子是好，长得好，工作好，对人也好，可他毕竟、毕竟是个天阉啊。”
于母以为小女儿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黄花闺女，怕她不懂得天阉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挺着急，可是又没法把话讲明白。
就很发愁。
“天阉怎么了？”于海棠不以为然，故意说道，“天阉就不配结婚了？妈，您这思想可太封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母叹了口气：“我是怕你以后受委屈。这夫妻俩啊，要是没那个事，时间长了，感情肯定要出问题的。”
听了这话，于海棠心里忍不住偷笑。
“哎呀，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再说了，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可没说非要嫁给他，就先这么处着呗，跟他玩玩而已。”
于母听了这话，心情更复杂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从小就主意大，自己也管不了。
想劝女儿对陈阳态度明确点，不喜欢就别勾着人家。
可她又舍不得陈阳每次来都大包小包地带东西，人家那么大方，自己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屋里，陈阳和于莉正小声地说着话。
“阳子，我想跟阎解成离婚。”于莉抱着孩子，轻声说道。
自从搬回娘家，她是越发不想再回到阎家那个家庭。
以前没认识陈阳的时候，她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凑合都是一辈子。
可现在，她不想再忍了。
“想好了？”陈阳问道。
“想好了。”于莉点了点头：“他家那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我不想让一鸣在那种环境里长大。”
“行，你想离就离。”陈阳很支持她的决定，“不过，你想好以什么理由离了吗？”
这个年代，离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说他身体不行，让我守活寡。”于莉说道。
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站得住脚的理由。
陈阳想了想，说道：“这个理由倒是合理，不过，多少会影响你的名声。别人会议论你，说你嫌弃男人身体不行，就抛弃他。”
“要不，我使个法子，让阎解成犯点事，进局子里待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再以跟他这种罪犯划清界限为理由，起诉离婚，就像晓娥那样，干脆利落。”
于莉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别折腾他了，他除了抠门点，也没犯什么大错。就这么离吧，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
于莉骨子里，还是个心善的女人。
陈阳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办，我帮你。”
“不用你帮，这事我自己去办就行。”于莉说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于母对陈阳是格外热情，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
她心里多少对自己小女儿那种“玩玩”的心态，感到有些愧疚，只能在饭桌上，多补偿一下陈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