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赶紧去发通知，十分钟后开会。”
蒋英宇摆摆手，示意小李动作麻利点儿。
小李迟疑了一下，道：“台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蒋英宇回答很干脆：“别讲——去，叫人开会。”
“台长，咱是正规电视台，报道网络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合适吗？”
“下期节目还不知道播什么，要不交给你负责？”
“台长，我这就叫他们来开会。太过分了，想个节目竟然也要台长亲自上阵……”
会议室里。
科学栏目组所有人到齐，蒋英宇便把他的想法说了。
大家的反应，和小李差不多，觉得丢份儿。
京城电视台是什么档次？
那可是国企。
多牛掰的身份，竟然去报道一些捕风捉影的事。
不是给人看笑话么？
于是，大家沉默不语。
蒋英宇自然看出来了，但他暂时不打算纠正这种不良风气。
现实，会狠狠教育他们一番。
“那就说定了，下期节目就做地面服。从小何同学切入，一步步引出背后的真相。”
台长拍板要做，其他人再有怨言，只有服从的份。
小李负责联系小何同学，请他做节目。
能上电视台，小何同学哪有不答应的，就算倒贴他也去，何况还给出场费。
在蒋英宇亲自督导下，新节目【地面服是真是假】第一期的录制，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结束了。
节目录制在周一，经过五天时间剪辑、做字幕、校对、审核等工作后，在周日晚上八点半正式播出。
这个速度，可谓相当之快了。
当天晚上，收视率并不高。
但是这节目，还是有一批死忠，每期必看。
只不过时间不固定，有的是周日晚上八点准点观看，有的是攒几期一起看，要么上班摸鱼的时候看……总之具备观众基础，为节目的传播，提供了帮助。
可节目一经播出，依然引发巨大反响。
这就不得不说，小李等人的优越感是有来由的。
因为，就连广大网友也觉得不可思议。
京城电视台竟然会播出这种节目，一点不符合其高冷、严肃的形象。
在网友的认知中，地面服到底是真是假，那不过是娱乐圈的谈资而已，娱乐大众的，没有科普的价值。
京城电视台科学栏目一向只播出正经科学，有科学依据的节目，却要分几期来讲，甚至还请一个up主上节目，这是准备做成一个娱乐节目？
【科学栏目变成娱乐栏目了？】
“不会吧，一个科普栏目变成娱乐了，有必要嘛？”
“别播出这种东西，简直在误导人。”
“为了收视率连脸都不要了，栏目还是关了吧。”
“我觉得挺好，播些观众爱看的也不错。”
“好好做你的科普得了，别把自己搞低级了。”
“一个假科学，值得电视台做节目探究吗？”
……
京城电视台在骂声中上热搜了。
这种严肃的科普栏目，在网友心中是神圣的。
突然接地气，就接受不了。
蒋英宇从小李口中得知电视台上热搜，以为这次节目改版获得了成功。
没成想，网友不是谩骂就是批评。
蒋英宇看着看着，就看笑了：“哎呀！正经科普时没人在乎，稍微改变风格一大群人站出来指指点点……呵呵，连我都不知道，咱们科学栏目竟然有这么多人在意啊。”
他的笑容里面有苦涩，有嘲弄……
小李听在心里，五味杂陈。
他问道：“台长，下一期节目，还要继续拍地面服吗？”
“拍，必须得拍！”
“那怎么拍呀？总不能又把小何同学请来吧？”
“当然换人了。”
“换谁？”
“杨续。”
……
郭凡和吴靖哪能想到，地面服的热度竟然如此高。
连电视台都在做节目，研究地面服的真假性。
无形中，还给电影流浪地球打了大量免费广告。
一时间，郭凡都在怀疑，他到底在拍电影呢，还是在拍科学纪录片。
也从侧面体现了高耀的重要性，没有他，流浪地球哪能在拍摄期间，就获得那么巨大的曝光。
不论现在好评与否，将来的票房肯定不会太差。
“老吴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郭凡苦恼道。
“怎么了？大姨父来了？”吴靖撇撇嘴，不知道郭凡要作什么妖。
“我忽然发现，要高耀拍电影是个错误决定，他就应该做道具，在道具事业上发光发热，而且他志在于此，可我强行磨灭了他的志向……罪过啊！”
“你叨叨什么呀？有屁快放。”
“我想给高耀少一点戏份，让他早点杀青，好认真做道具……这电影需要的道具多着呢，一千多件。那些不太重要的道具就算了，让其他人做，重要的道具交给高耀我才放心。”
“你想让他做什么？”
“行星推进和转向发动机。”
“这也要实拍？这不是道具，是个庞大的工程了！”
“有高组长，什么不能实现？”
郭凡把片场交给副导演王全，自个儿去了道具厂房。
正巧，杨续也在，跟高耀说着什么，很热闹的样子，引起了郭凡的好奇。
“你俩说什么呢，我来了都没看见？”郭凡望着他俩道。
杨续道：“京城电视台邀请我去做节目，我问高组长，要不要透露真相，他说随便……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你说是吧，郭导？”
郭凡道：“那是可以随便说说，好让节目组多水几期。”
“怎么可以随便，那是京城电视台嘞，他们邀请我去录节目。京城电视台啊，国家最大电视台，开什么玩笑呢？不能随便的。京城电视台邀请我去录节目，我要认真才行……”
杨续一遍又一遍强调，一遍又一遍嘚瑟。
郭凡突然明白高耀不愿理他的原因了。
这货欠揍！
于是，郭凡也懒得理会杨续。
郭凡对高耀说明来意，高耀顿时一扫阴霾，心情好了不少。
“npc，你终于肯来发布任务了。这次要做什么道具？”
高耀握住郭凡双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自从做完地面服，高耀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戏。
没有道具给他做，任务完全触发不了。
郭凡拿出设计构想图：“这是个大工程，行星推进和转向发动机……”
【获得行星推进和转向发动机设计构想图】
【任务触发：制作推进和转向发动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