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已是11点。
昨天没有去看顾文宣，今天那是要去医院看看的。现在是关键时期，病情每天都有可能变化，大意不得。
给华昭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在地下室等着。
孔兵、孙承武，刘娟子，华昭4个人一组；王昕，齐玲玲，曹烁，柳震4人另一组，轮流值班。
如果出远门，那就是8人一起行动。
孔兵，人如其名，天狼部队雪枫旅退役的狠人；孙承武，70KG空手道亚洲冠军，曾一拳Ko一个小本子空手道选手；柳震那是泰拳名将波求点名要挑战的人。
这8个人，没有一个好惹的，顾枫心里有些暗笑。
易勇也太小题大做了，不是谁都像强哥那样，连香港首富公子都敢下手的角色。国内治安，只会越来越好。
“辛苦你们了。”
顾枫和孔兵，孙承武分别握手，这是他两人第一次见到顾枫。
老板很尊重人，孔兵和孙承武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虽然易勇和曹烁都夸赞顾枫少年大气，尊重每个员工，毕竟还没有接触过，眼见为实！
“来一支？”
顾枫拿出高霸希，一人递了一支。这种顶级雪茄，两人都是没抽过，一阵咳嗽。
“呵呵，味很醇，就是劲大，车上的烟随便抽，烟酒不分家。”
顾枫和他们闲聊了10来分钟，明白了两人的性格特点。
孔兵文武俱全，口才很好，幽默诙谐；孙承武嘴笨，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身体随时处于紧绷状态。
一看车，是自己的柯尼赛格。
“张总说，她在办公室的时间多，用不上，就还回来了。”
张珊珊经常在华昭那留宿，现在更是把宿舍调到华昭隔壁。
张珊珊今时不同往日，才来的时候是小白，职位不高，任人拿捏，现在跻身高层，手段高又与人为善。
调个宿舍，很容易，华昭4个女安全助理和张珊珊关系很好。
讲驾驶技术，孔兵和孙承武都比华昭、刘娟子好，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前车和后车，两台三菱猎豹自然由他们开。
刘娟子开着柯尼赛格在中间，华昭坐副驾，顾枫坐后排。
小小的病房，只有三张病床。
本就拥挤，顾文宣白天晚上各有2个陪护，再加上许蕾、古丽、柳欣、 蒋洛晗、凌薇轮流来探望，病房就显得更拥挤了。
今天来送饭的是凌薇，心灵机巧的凌薇问过医生，肝病吃海鲜，不仅营养价值高，还有修复肝细胞的功能。
而做海鲜是凌薇的拿手好戏，佛手、青蟹、鲈鱼，小黄鱼......8个菜。
顾文宣最喜欢吃鲈鱼，肉质鲜嫩，入口甘甜。
“顾大哥，有这么好的儿子，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看你这两天气色好多了。”
2号病床的常月月不无羡慕，又有些恭维的和顾文宣聊着。
“老公......顾枫，你来了？”
凌薇眼尖，从椅子上站起来，“辛苦了！”顾枫拍拍她的肩膀。
顾枫看了看顾文宣，脸色好像没那么黄了，应该是腹水排出了不少，人显得轻松了很多。
“爸，疼痛好点了么？”走到顾文宣背后，轻轻捶了一会。
顾枫问起了病情，估计疼痛是因为癌细胞扩散，侵害健康肌体。
“还有些疼痛，但轻多了，人也轻松多了。”
父亲的话，让顾枫大喜过望。
潘明大国手靠谱！
绝处逢生，有了希望就行，人就是靠希望活着。
“潘医生说，病因是慢性病毒丙肝癌，先吃一个月的中药，减轻症状，增强免疫力，然后用西医射频消融治疗......就是费用不少。”
顾文宣有些惭愧，没往下说。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费用不要操心。”
顾枫心情大好的说，又想着必须好好感谢潘明。
“也不能天天呆在医院里，经常出去走走，像麓山、开虎寺、诗圣阁这些地方风景都不错的。”
吩咐了陪护几句，说父亲如果想出去走走，就打电话让公司派车。
不过，顾文宣不想出去走，他和常月月聊得很投机，常月月是个老姑娘，据说让男友甩了，就没结婚的念头了。
他俩有聊不完的话题，顾枫每次在医院的时间不长，没看出来。
常月月的丙肝治愈概率是很大的，不过要长期服用抗病毒，医生说可能3-6个月的时间。
2005年《基本医疗保险办法》刚刚颁行，大部分地区还没跟进。
换句话说，常月月的医疗费用只能报销一部分，据说住院费医疗费大几万，压力很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治得没钱了，就只能出院喽。”
常月月师范毕业，人很开朗健谈，她说得轻描淡写，不过顾文宣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心酸与无奈。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家人来探望你？”
顾文宣见儿子和凌薇在走廊上交谈，看护阿姨忙着收拾餐具，乐得和常月月交谈。
东山村小学很偏僻，除了李革非老校长，没人可以聊天，10多年来过得很闭塞。
常月月说的家长里短，单位里的大小事，他都听得津津有味。
“上次和您说了，也是父母过得不好......一言难尽，和顾大哥您差不多，他们不指望我，我也没打算依靠他们。”
她这么说，顾文宣就没接话，只能聊别的话题。
同为教师，顾文宣教语文、数学、音乐、科学、体育......就2个老师，只能身兼数职。
常月月以前教英语，现在兼教语文。
“顾大哥，您太厉害了，顶尖名校高材生，就是没遇到伯乐，不然成就一定很大。”
她这话不是恭维，顾文宣听得出来。
顾文宣说，儿子说得有道理，这两天准备出去散散心。
开虎寺的宝笙住持，10几年的老朋友了，必须得去看看。
“我听说开虎寺很灵验，一直没去过，能和您一起去吗？”
常月月如同小女生，一般好热闹玩心重。
顾文宣说，有个伴最好。
都是成年人，两个寂寞的人，省了很多试探环节。
凌薇和顾枫并肩挨着，耳鬓厮磨。
她最近没怎么出差，用她的话说，就是现在团队成型，管理模式成熟了。
“你猜我们现在有多少家店？”
凌薇不无得意地说，脸几乎要贴着顾枫的脸了，要不是大庭广众的，她就钻到怀里了。
小薇海鲜平价超市不属锦鲤集团，是凌薇和顾枫的私人投资，财务报表顾枫都没看过。
很赚钱，但是利润都拿来扩张了，而且06年还要开100多家。
按顾枫的计划，07年08年停止开新店，蛰伏到09年金融危机过去。
“多少家？”
“嘻嘻，大店122家，中店64家，没有小店。大多都开在锦鲤超市、锦鲤广场、锦鲤百货这些黄金地段，自己选址的很少。单店日均营业额6万，净利润30%，我要开到500家，就不再开新店了。”
“快表扬我！”
凌薇甜甜的笑，如同一朵雪莲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