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大方向定下来了。
凫羽、小灰子表哥的小姑夫妻俩、还有被小姑叫来的云岫县最大的水果批发商一行人。
接下来，前后用了近半个月时间，考察了干海乡海拔在2500米以上的所有高山果园。
至此，合同才走到了签订环节。
在干海乡乡镇政府的见证下。
干海乡种植规模最大的一百户果农，用3000亩苹果园，和凫羽的商贸公司签订了《苹果订购合同》。
是以平均亩产4000斤，合规率5成来计算的。
小灰子表哥的小姑夫妻俩，联合云岫县最大的水果批发商，用凫羽商贸公司的标准，定了一级精品果1000吨。
又是一张巨单砸下来。
两单共辐射了干海乡，近500户中小型果农的4000亩果园。
两个订单的总金额为2100万。
在合同签订盖章完成的半小时内，果农们分别收到了两成的定金，共计420万。
在凫羽和云岫县水果批发商离开后，赵书记连夜整理完相关资料，往定笮县上报。
次日，全县的领导班子都知道。
干海乡放卫星了！
还是颗，定笮县从未有过的大卫星！
然后就成了乡镇参与的特大项目，上了当天晚上的州府新闻热搜榜。
定局已成！
其余六个溏心丑苹果地标产区，和非地标产区的乡镇领导们，都被这个新闻炸得头晕眼花。
前两个月，那几个牺牲自己的老脸，陪着主播在洋抖上卖货的老书记，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他们辛辛苦苦的在视频前，喊了十几个小时的家人们，最多最多的一天也才卖出去了五吨货。
期间，退款率高达三成。
本就出货得便宜，再除去给主播的佣金，即使帮忙卖了上百吨的果子，果农们还都在嚷着赔钱了。
反正最后一对账本，赚钱的只有物流公司和带货主播。
可现在啥情况？
4000吨的大订单，就这么悄无声息落在了干海乡赵应为的脑袋上！
他们到底差在哪儿？
赵应为提交上去的资料和相关订单的公司信息，很快被其余几个乡镇的领导们给扒出来了。
客户竟然就在隔壁县！！！
一县之隔！！！
乡镇干部们关起门，在会议上一个个义愤填膺：
“凭啥这么好的果商，不让人家老乡在各产区转一转，哪怕是一个产区帮咱们分销500吨也好啊！”
“独啊，太独了，赵应为真是一点都没有同志间的友爱精神！哪怕是在签合同前露出那么一点口风，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有的乡镇领导很疑惑：
“这晚熟的丑苹果溏心不是还没长好的吗？怎么就提前半个月签合同了呢？万一看走眼，这俩老乡得亏多少万？”
“领导，说是有合同约定的，里面对三个等级的苛刻程度超过了出口货。不达标的，人家不收呢！这么一来，干海乡卖得上好价的果子，一亩里顶多能挑选出一半。”
这位领导仍旧气鼓鼓：
“赵应为这老东西，到底给人家小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
标准高有啥关系，你们这些小年轻好好学学算账！
人家挑走了五成的高价货，剩下的果子哪怕一斤只卖八九毛钱，一亩果园最少也能净赚5000块！
哎哟哟，干海乡那些承包了上百亩的今年岂不是要发大财？！”
下属：“......”
就眼珠子都嫉妒得红了！还拿人家没奈何。
更多乡镇干部则是非常的不甘心：
“那5块钱一斤的精品果，哪怕4.8元一斤我们也可以任挑呀！想去哪个果园就去哪个！”
“......现在我们怎么办？500吨以上的大果商都没来一个，买办们手里的零碎客户都没有什么购买力！”
有地标的其余六个乡都在发愁。
没有地标的，和干海乡隔了一个乡的沿海乡书记，更是急得跳脚。
沿海乡靠近左所海，海拔低，种出来的苹果确实不如高海拔地区的品质好。
每年那些大果商都是从高山区开始收货，最后挑不出好果子了才来到矮山区。
品质和价格是成正比的。
他们均价能卖到1.2一斤，就要谢天谢地了。
不然，也不能常年让自家孩子拎着塑料袋三斤装的苹果，强买强卖给游客10块钱。
总之，沿海乡属于苹果链的底端。
看见领导这般闹心，就有下属给出着主意：
“也不是完全没机会！领导，你说，要是在干海乡两个大客户来摘果子路上，我们把消息透露给果农们，他们会怎么做？”
沿海乡书记：“他们，他们肯定会想法子让孩子们，把客人拉到我们沿海乡来！”
不是说那个大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吗？
一群几十个光脚小孩求你买苹果，你还能无动于衷？
下属：“嘿嘿嘿，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为了卖苹果，什么方法都得试试看......”
惦记着凫总这个财神爷的乡镇领导还不少，可惜凫总一无所知。
她真的都快忙疯了。
用秘境松茸做秘方，需要她往返仙桃寨一次才方便输出。
两天一个来回，在看果园期间她都没间断过。
亏得她每天炼体没停下，炼气期三层已经到了巅峰，体力值再攀高峰。
不然，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没这么好的体力。
这一忙就忙到了9月20号。
海拔三千多米的仙桃寨，最后一批松茸干片，终于晾晒完成。
凫羽借着回仙桃寨的机会，把剩下的200多斤统统送进了秘境中。
在全体仙桃寨的努力下，最后称重才发现，一共晾晒出了1200斤，还超出了她的预期200斤。
因为8月是松茸的盛产期，5A级松茸干片得了900斤，A级干片仅300斤。
如果在国庆期间把这批松茸交付给林氏中医馆，可以回款2750万。
那么，第二批松茸干片的净利润就有1600万。
如果算上所有林二哥餐厅的鲜茸供给、锥栗、以及林氏中医馆的两轮松茸干片，凫羽的贸易公司预计可获净利润三千万。
凫羽拢完总账后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要没有松茸干片，这3000吨苹果的货款还真是垫付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