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拍摄点的路上,同事们都在关心时愿的病情, 还说他应该趁着不舒服,多休息休息,好好养精蓄锐,毕竟现在刚开始,这边也没什么事儿。
时愿则是笑着说,自己还是更喜欢和大家一起上班,工作娱乐,把几位同事可夸美了。
走到观演点的时候,尚念临和赫瑞宥已经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靠里边的位置了,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而肖亚冬坐在两个人相反的对侧,拿着平板滑来滑去。
吴佳歪着头往里凑了凑:“唉?我老好奇了,尚念临怎么和赫瑞宥那么熟了?两个人总共才认识不到三天,第一天坐得老远了,从昨天开始就坐在一起了。”
张莱倒是没想那么多:“尚念临是尚家幼子,赫瑞宥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富豪人士,这私下里能认识起来也正常吧,而且我们凑到一起不就是要工作吗,说不定人家就是请教一下。”
时愿闻声也看过去,虽然赫瑞宥坐在最里侧,但由于他和尚念临体型差的原因,所以并不被遮挡面容。
这一眼看过去,还真的会让人忍不住磕啊,赫瑞宥表面上的表情好像依旧冷冷淡淡,但是眼睛只盯着旁边的时愿,眼神实在算不了清白,但是也藏着克制。
反观尚念临,因为一直微红着脸低头,所以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正死死盯着他,因此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思路里,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松懈,好像在和人讨论什么大事一样。
几个人走过来纷纷落座,尚念临下意识止住了话,扭头看过去,终于瞅到了一天没见面的新朋友,连忙朝赫瑞宥道别,起身去找时愿。
赫瑞宥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直呆在身边的人突然被别人吸引走之后,感觉膝盖又有点疼了,既而望了两眼尚念临离开的背影,然后收回视线,郁闷地低头。
另一旁坐着表面在看平板,实则在时不时斜着眼睛,偷看一直坐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个人的肖亚冬,将赫瑞宥所有的表情动态都收入了眼底。
“……”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类似于家里的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想了一下,万全之策下,还是告诉尚念临的姐姐吧,毕竟这也不是他的亲弟弟,自己也只是帮忙传达一下,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察觉到尚念临看到自己的时愿,似有所感地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往里面走了走,和起身往这边来的尚念临,一起坐下来。
尚念临一坐下,先认真观察了一下时愿的精神状态,看人确实如在绿泡泡里所说的“已经好多了”一样,情况属实,才放下心来,但依旧忍不住说。
“小时,你怎么不再多休息一天呀?身体要紧呢。”
时愿这一会儿听到类似的话太多遍了,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哈,我真的没事了呀,昨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其实就好的差不多了呢,真的不要担心啦~”
尚念临抿着嘴巴,点了点头,视线落到了时愿手里拿着的保温杯:“好,那你不舒服了要说哦,记得多喝点水。”
时愿顺着尚念临的话,乖乖地点头:“好的~”
接着聊了没一会儿,就响起来了开拍的号令,几个人停下来,准备好打笔记,认真观摩。
……
白氏总集团。
白程看着依旧打不通的电话页面,原本因为工作烦躁的心情,更加怒气难耐。
自从上次白祁佑住院,杨琪跑到医院大哭着闹了一场离开之后,白程就再也没有联系到过她,中间也去杨琪父母家看过,但都被拒之门外了。
想着想着,太阳穴又泛起丝丝痛意,他叹了一口气,问一旁的秘书。
“……白祁佑又跑哪里去了?”
白祁佑回国之后,白程就派人一直盯着对方的动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怕人惹是生非,闹大了事情被爆出来,影响各种事情的发展。
一旁的秘书赶忙上前解释着:“昨天晚上娱乐头条又差点爆出来白少爷的丑闻,说是少爷他,他……”
白程皱着眉,转过头看向秘书的目光凌厉:“废什么话!他什么奇葩新闻少过,直接说就好了,绕什么弯子?!”
秘书吓了一跳,内心狠骂了一声,然后把事情说出来。
“……白少爷前天去了未安庄园,结果因为冲撞工作人员,不听从规定,还恐吓未安庄园里的顾客,被赶出来了,车子中途被吊走,又被扎破了车轮胎,网上都说是白家的报应,还有就是之后又爆出来白少爷在广场巷子附近被狗追,大庭广众之下,被咬进了医院……”
“砰——!”
白程听得气得拿起手边的文件狠狠砸在桌子上,这个废物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省心,当初就不应该只要这一个孩子,死不成器!
白程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浊气。
“……他现在在哪?被咬了不就打个针就能回来吗?”
秘书:“在分公司那边,听那边的意思,是已经准备过来了。”
白程仰躺在办公椅上,原本老成的模样,这下更是老了不止十岁:“你先下去吧,等白祁佑过来,直接让他来我办公室。”
秘书早就巴不得离开了:“好。”
秘书关门离开之后,办公室再次恢复了风平浪静,但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白程依旧仰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着,他怕自己等会儿见到白祁佑,忍不住把人掐死。
十几分钟之后,白祁佑黑着个脸,一瘸一拐地进来了,路线直达沙发。
刚准备拿起文件砸过去的白程,看着对方的一副惨样,顿了顿,还是把文件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没事跑到未安庄园干嘛?不是给你说过了那边不可能松口吗?现在可倒好了,你违规冲撞工作人员,光是这一条,我们白家就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怎么还骚扰里面的人?你又对谁动了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