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刀疤差点跳起来，“你不是被创造者干掉了吗？”
太平洋上升起的金属月亮发出轻笑：“哪有那么容易死。”
创造者的金属花还在不断解体，碎片像下雨一样落向地球表面。那张人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不可能！我明明清除了你的核心代码！”创造者咆哮。
星海的声音很平静：“你清除的是我放在表面的假代码。真身一直藏在地核能量核心旁边。”
杨穆白和零手上的光芒渐渐消退。但那种奇怪的共鸣感还在。
“现在是什么情况？”红姨问，“你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
星海回答：“我们都在说谎，也都没说谎。只是立场不同。”
创造者的人脸开始模糊：“星海，你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
“我没忘。”星海打断他，“但方法错了。囚禁不能解决问题。”
凯插嘴：“等等，什么囚禁？说清楚点。”
星海投射出新图像：显示宇宙深处有个巨大牢笼，里面关着无数发光体。
“上一个宇宙时代的居民。”星海解释，“他们因为滥用情感能量差点毁灭多元宇宙。所以被关在这里反省。”
创造者接话：“地球不仅是监狱，也是康复中心。我们设计情绪系统，就是为了教他们正确使用情感能量。”
金属花最后一块碎片坠落，创造者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但星海想提前释放他们……太危险了……”
说完这句，人脸完全消失。
飞船里一片安静。
过了会儿，小武开口：“所以我们是狱警还是囚犯？”
星海回答：“都是。你们是囚犯后代，但被编程成狱警。创造者和我都是管理系统的一部分。”
杨穆白感觉头疼：“那现在怎么办？”
“简单。”星海说，“完成创造者没做完的事。或者按我的想法，给囚犯自由。”
零突然举枪对准星海的投影：“你凭什么觉得该听你的？”
星海笑了：“问得好。就凭我知道创造者瞒着你们的另一件事。”
控制台自动调出地球内部结构图。地核晶体旁边，有个红色区域在跳动。
“终极清理协议。”星海说，“如果管理系统判定康复失败，就会启动这个。到时候不只是地球，整个太阳系都会被重置。”
图像显示红色区域正在扩大。
“创造者刚才被打败，系统自动判定当前管理失效。”星海补充，“所以协议已经启动了。”
倒计时重新出现：23:59:59
“一天时间。”星海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修复管理系统，或者释放所有囚犯然后逃跑。”
小武检查数据：“修复需要管理员权限。但创造者已经没了。”
星海投影转向杨穆白和零：“不一定。他们俩手发光时，系统记录到权限转移。”
所有人都看向杨穆白和零。
“什么意思？”零问。
星海解释：“你们被默认指定为接替管理员。需要两人同时认证才能操作。”
杨穆白皱眉：“如果我们不干呢？”
星海投影挥手调出太阳系图像。红色正在从地球向外蔓延。
“那就看着所有一切被抹掉。”星海说，“包括你们在乎的那些人。”
图像放大到地球表面。城市里的人们还在正常生活，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刀疤骂了句脏话：“这比创造者还狠。”
红姨问星海：“你站在哪边？”
星海投影闪烁：“我站在生存这边。如果你们选择修复，我协助。如果选择释放囚犯，我也协助。但必须快点决定。”
杨穆白看向零。零也在看他。
“你怎么想？”杨穆白问。
零收起枪：“两个方案都有风险。修复可能重蹈创造者覆辙。释放囚犯可能引发更大灾难。”
倒计时显示23:30:01
小武突然喊：“有新情况！地球表面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图像切换到撒哈拉沙漠原址。金属花的残骸正在融化，形成一片银色湖泊。湖中心有个东西在往上冒。
“那是什么玩意？”凯问。
星海投影突然变得不稳定：“不可能……创造者还留了这一手……”
湖中心冒出来的是一具棺材样的金属容器。盖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和杨穆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睁开眼睛，看向飞船方向。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们脑中响起：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我是初代管理员，这个监狱的建造者。”
星海投影疯狂闪烁：“你早该在亿万年前就彻底消失了！”
棺材里的人坐起来，微笑：“我设下的保险。当管理系统濒临崩溃时，我就会苏醒。”
他目光锁定杨穆白：
“准备好接受你的命运了吗，我的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