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余声安葬以后,季书瑶和杜凌月也要回江南了。
离开之前,季书瑶再次来到了江府,同江若云告别。
“云姑娘,谢谢你,这次若不是遇到你,我们怕是离不开这京城了。”
季书瑶神情依旧憔悴,她想要的是带回余声,而不是送他离开。
可是她终究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无能为力。
“若是当初听云姑娘的话,不来京城,或许师兄还能好好的活着。”
“季姑娘,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从来都不后悔,他身上担负着整个余家的重担,他无法苟且偷生的活着,即便明知是死局,他也要拼力一试。”
江若云宽慰着她,“你也已经尽力了,他最后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带着他的那份希望。”
“我会的。”
季书瑶点点头,“明日我便要回江南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次见到云姑娘。”
“有缘便会相见。”
缘分永远是妙不可言的东西,说不定很快便会见到,也不一定。
“这个交给姑娘,上次你离开的匆忙,我父亲未能将它交给你,心中一直遗憾。我来京城第一日,就告诉了父亲,云姑娘在京城,他便让人送来了。”
季书瑶拿着一枚令牌,“这是青隐阁的令牌,可号令青隐阁所有弟子,云姑娘若是有任何吩咐,都可以以此令牌,命令青隐阁弟子。”
江湖上的事情,青隐阁都能够办到。
“好,那我便收下了。”
江若云看了一眼,便接了过去。
她自己虽然用不上,可以后江若芙想要去游历江湖,可以将其带在身上。
“妹妹,甜品铺子新出了糕点。”此时,江景言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天福阁。
在看到季书瑶的时候微微一愣,“季姑娘?”
“江公子。”
季书瑶点点头,“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向江公子道歉。”
“都是误会,自己过去了。”
此时的季书瑶同他上次见到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半个月前的她,还肆意张扬,为一个素不相干的路人打抱不平,眉宇间尽是侠气。
可现在,她却面容憔悴,眸中有着挥之不去的苦闷。
“季小姐,你是当之无愧的侠女,该遨游于天地之间,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便被困住。”
“好,我会的,谢谢你们。”
季书瑶起身,望了一眼天空中炽热的日光,“我要走了,珍重。”
翌日一早,她同杜凌月一起离开了京城。
“师妹,你可以选择留下的。”
她看得出来,杜凌月心中,还是有纪沉修的。
“不留了,他太晚明白,而我也已经晚了。”
在杜凌薇拜师以后,这几日她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还要回青隐阁。
之前她毫无顾忌的离开,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除了在追寻自己的梦想,也可以成全妹妹的痴情。
可现在她再离开,纪沉修心中怕是更加的痛苦。
在离开的前一日,她便去找了纪沉修。
“再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我回来,嫁给你,好不好?”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纪沉修却回绝了她。
“月儿,好好去做你的侠女,这京城并不适合你,以后你和薇儿,都是我的妹妹。”
听到这话,杜凌月便明白,纪沉修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
而她从三年前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让他等自己的资格。
“师姐,还是外面的天地广阔,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活着。”
“好,那我们回江南。”
“驾…”
两人策马离去,余晖撒在她们的身上,让她们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甜品铺子
八公主围着杜凌薇转了好几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成了江先生的弟子?”
“是。”
杜凌薇点头应下,“已经正式拜过师了。”
听到这话,八公主顿时恼了,“先生,我到底哪里比她差,我想拜你为师你都不愿,你收她为弟子,她眼中可只有那个纪沉修。”
“她有机缘,你没有。”
江若云淡淡的回道。
“什么机缘,你就是偏心,我就说上次你怎么突然关注她,原来是有着这个想法。”
八公主当时就觉得奇怪。
“我身上的事情也挺离奇的,怎么就没有机缘了。”
八公主满脸苦闷,手中的小蛋糕都不甜了。
“姐姐,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若芙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江若云心中一惊,还以为是家人出事了。
“郑大人出事了……”
原来昨日郑寒阳和自己从前的同窗好友闻长淮一起在家中饮酒。
酒过三巡,郑寒阳回了府,可闻长淮却在家中去世。
而且是中毒而死,毒便被下在了酒中。
闻家的管家证明,昨日除了郑寒阳,没有人去过闻府。
郑寒阳自然成了嫌疑人。
大理寺接手此案,将郑寒阳关押。
不少百姓都聚集在大理寺门前,为郑寒阳喊冤。
不相信他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怎么可能杀人。
江若芙亦是急的团团转,“郑大人根本不可能杀人的,定然是有人陷害他的,也不知道这大理寺如何查案的,到现在还不放人。”
“若芙,这前前后后,也才过去了半天的时间,大理寺哪里有这个神通,这么快就查清此案。”
林知晚看着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我…我只是觉得郑大人是好官,不该被人冤枉,你看百姓们不也都自发的聚集起来,为他喊冤吗?”
江若芙垂眸,脸颊泛红,“郑大人孤身一人,出了事,连个为他出头的家人都没有,我们这些受过他恩惠的百姓,再不为他喊冤,他就是被冤枉死了。”
“大理寺会查清楚的。”
林知晚没有多想,安慰着她,“小姐,要不等会我去大理寺一趟,打听打听情况?”
她也觉得郑寒阳不会杀人的,再说他和闻长淮是同窗好友,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