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强依然是有礼相迎。
在花旗这块地,张逸确实没有办法把曲少强法办,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有“钞能力”可以在花旗呼风唤雨,一个有“超武力”能让曲少强灰飞烟灭。
“曲少强,我有条底线划给你,三千个亿,我是必须收回的。恒丰,远大,棚改的钱我是要定的,哪怕你在我面前摆下千军万马,你的命我要拿了很容易,但我不想这么干。你确实可恨。但在这异国它乡,我做不到让他们流落街头。”
张逸说着指了指那三个貌美如花和六个正在无忧玩耍的孩子。
“张逸,你不但无知,而且很可笑。在这里,能拿捏你的,是我,甚至是东14集团在这里的所有成员。我一个电话,你就会被抓到警局,而且罪名由我来定。你,离开,再来骚扰我,你知道后果。”
曲少强不再隐藏心里的愤怒。
“好,那就看看后果如何,我先让你做好准备,明早十点,我会再来。”张逸下定了决心,就算把这芝加哥弄个底朝天,曲少强吞食的钱,他必定要全数拿回,既然文的不行,他要亮出肌肉,既然曲少强那么有底气,那就让曲少强知道什么叫恐惧和死亡。
第二天,十点,花旗芝加哥市,密歇根湖畔。一位身材瘦长,脸色腊黄,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立于曲少强别墅前。
曲少强家今早颇为热闹,别墅前停了多辆警车,以安德森为首的十七八个警员全副武装围坐在别墅前院花园里,正惬意地晒着太阳,喝着咖啡。
看来曲少强的“钞能力”确实发挥了巨大作用,警局都成为他的当家护院,防备张逸到来。
从青玄青松手上学的易容术确实了得,张逸此时就如同换了一个人。
张逸缓缓踱步进了别墅花园,安德森及十几个警员竟然丝毫不在意,虽然见有人进入,还在谈笑风生。
而曲少强警惕起来。
“你是张逸派来的吗?”
“曲老板,就这一群废物也想保下你。你也太自信了吧。”张逸没回应曲少强,淡淡说了句话,声音嘶哑,力道软弱。
“安德森,抓住他。”曲少强指着张逸。
哪知张逸在花园中的一棵树上摘下十几片绿叶,还不等安德森他们起身,张逸手中那十几片绿叶如魔术表演般飞射了出去,快如闪电一一击在他们身上,十几警员竟如入定般,动弹不得,甚至没发出一丝声响。
“曲老板也试试这滋味。这是第一次。”
张逸手指一弹,又一片树叶弹射出去,正中曲少强膝盖,曲少强腿一痛一麻,双膝跪在地上,张逸双指凌空在曲少强身上点了几下,曲少强也如雕塑般跪地,一动不动跪挺地上,只有眼珠转动,眼神恐惧。
张逸做完这一切,也仅仅用了半分钟。
“好好感受。我晚上九点,再登门拜访。”
说完,施施然走出十余米,突然又转身挥出一掌,对着那别墅一角的石砖墙击去,只听啪啦声响,那砖墙石块片片碎落,掉下一大块。
不仅曲少强胆战心惊,安德森一伙更是双眼圆睁,死死盯着那被毁的墙身。
张逸略施手段,暂封了曲少强和安德森等十几人的血通之处,一分钟左右,他们才动了起来,揉一揉身上,相互看看手脚,才从惊恐中醒来。
“曲,这是功夫?华国功夫?”安德森忙用英文问曲少强。
曲少强呆若木鸡,答不上来。
安德森拍拍曲少强的肩膀。手里边比划边道:“放心,再来,有枪。击毙!”
……
晚九点,张逸又换了一副面孔,这次来的是弯腰驼背的老者,须发皆白。
安德森这次早有准备,安排了三十多人,十多人埋伏于别墅花园内,十几人早早在通往别墅的路上两旁埋伏,等张逸进入,团团围了上去,举枪对准了张逸。
岂知张逸早早就知道安德森的布置,这百米范围他哪能感知不到,等那十几把枪对准他时,身影凭空消失原地,那十几个身高马大的洋毛子,从未见过这等异象,惊讶的大嘴还未张开,就齐齐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噢,老天,这是幽灵吗?”五十米外,目睹了一切的安德森不禁狂呼起来,对着那前来的驼背身影下令。
“射击,快,射击。”边说边扣动扳机。
“呯呯呯”之声陆陆续续响起,在这幽静区域闹得动静极大。
一阵枪声后,寂静的柏油路上空无一人,而此时安德森身旁多了位须发皆白的驼背老人,正一手按在安德森肩膀上,前院花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警员。
“太弱了!”张逸在安德森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稍一用力,把安德森捏晕,快步进了别墅,往二楼走去。
曲少强在二楼的大厅紧握住一把手枪,对准了楼梯口,外边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幻,他既看清楚,又并没看清楚。
张逸刚迈步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曲少强就扣动了扳机,张逸双手连连闪动,身子不退,反而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枪声停止,他离曲少强只有六七米的距离。
张逸双手张开,十几粒弹头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一阵脆响。
“还不悔改,那就吃吃苦头。明早九点,还会来。”
张逸说完,在曲少强身上连拍了几下,然后转身下楼。人刚走到花园,楼上传来一声痛叫,然后这痛叫声没再停下,张逸走出百米外,依旧可闻。
早上九点,张逸是准时出现在曲少强家。这一次,别墅区异常的安静。
张逸脚还没踏入别墅,曲少强的三个老婆先一步跪倒在张逸的面前,连连磕头。张逸闪避一旁。
“张市长,求求您,救救老曲,他都痛了一晚上了,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情况,我们知道是你张市长用了手段,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他吧。”三人都蓬头垢面,泪流满面,对着张逸,伏地磕头。
张逸默然不语,上了二楼,直接到了卧房。
曲少强这时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望着天花板,整脸乌青,额头冒汗,牙关紧咬。
“哟,曲老板真够能忍的,身子骨挺好的,那行,今天也谈不了事了,我明天再来。”
“别,别,别,张逸,我答应,我,我答应你,你的所有要求。”曲少强甫一听见张逸的声音,用力侧转身子,有气无力地开口说话。声音嘶哑,每一字都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出来一样。
张逸在曲少强身上连点几下,曲少强“呼”地吐出一口气,四肢张开,瘫在床上。
“下午,我会叫人过来和你签份商业合同,你乖乖签字即可,三千个亿,已经便宜你了,我还有个忠告,回国自首。别以为没有引渡条例就奈何不了你,动你,我有一万种办法。”
张逸说完,即刻就走,这噬心之痛,生不如死的感受,曲少强之流哪能忍受,张逸三进三出,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今天达成目的,下午等葛辉拿来合同一签,万事大吉。张逸不怕曲少强反悔,他有的是手段。
心情大畅的张逸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这事让张逸很纠结,突然他想起了和师父虚空的对话,缘来缘灭,一切随心,随心即无惑,顺其自然就好。
他本是豁达之人,想通了一切,叫葛辉开上车,接上他之后,开往芝加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