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黑大力,人黑,天生神力,在队里被称作“黑大力。”
他虽然长得高大粗壮,但脑子活,身体也敏捷。他可不会相信一个弱鸡敢勇闯军营。他见张逸虽然一副书生模样,但以貌取人者,往往多吃大亏,何况战场之上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的道理深印脑中,所以一出手就爆发了全力,人如小山似的压向了张逸,一个冲拳直往张逸门面击来。
张逸见黑大力来势凶猛,口里大声念道:“掤捋挤按须认真,上下相随人难进,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引进落空合即出,沾连粘随不丢顶”。
只见张逸一个推手,顺着黑大力拳势,一引一带,足尖发力连点其小腿膝踝之处,黑大力一个不稳,脚下生软,被张逸顺势踢倒在地,他迅速站起,尚末站稳,张逸一个靠打,横击他的胸腹,人如败絮,飞出三四米,跌倒在地。
张逸是加了内力的,打人打的就是个势,一秒之内把黑大力打倒,张逸再次朗声说道:“一个个来太费时,一起上吧。反正都是要被宰的猪。”
这些可都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见张逸极尽的挑衅,但脑子还是清醒冷静,没有一拥而上围攻。随后就是两个,再就是三个,五个,十个,二十,六十……几何式递增攻向张逸。
张逸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单鞭,云手,高探马,右蹬脚,双峰贯耳……
十多分钟后,张逸收势,他从东移动到西,移动了数十米,一百多人现尽数躺倒在地,只剩下毛新民一头大汗,睁大眼睛的还站着。
张逸远远望着毛新民,岂料毛新民此时把手抬起,用力挥了一挥。
张逸见他手动,身上寒毛乍起,神识尚未释放,身子扭动左右飘忽移动了起来,张逸刚离开原地,扑扑两粒子弹己击在了张逸所在之地,而毛新民死盯着的张逸竟然已经不在场中,仿若鬼魅般消失。
原来毛新民开始之初就做了两手准备,他吩咐了特战教官:一是手脚功夫,利用人多势众击倒张逸,如若张逸真的如毛长兴所说有神鬼莫测的身手,这一百多人确实不够看。第二套方案紧随实施,如若张逸胜出,埋伏在四周百米外的狙击手可以开枪射倒张逸,只击四肢,不能伤要害。
张逸这六感灵敏,虽然第一时间神识末展,但还是轻易躲过了两枪。随后神识释放,十几位狙击手位置尽在掌握,两分钟之后,张逸解决战斗,施施然走到了毛新民身前。
“老毛副军长,记得兑现承诺,半个月时间吧,把东西送到春常市公安局。在这里感谢了。”
毛新民一脸大汗,说不出话来,面对着张逸,眼神躲闪。
张逸冷冷一笑,上前把毛新民的手扣住,就往停靠在边的车上就拉。毛新民哪里挣扎得开如铁?般紧抓的手,不由自主被张逸拖上了车。
“去军部,这账你可赖不得,也赖不掉。你这算盘打得精,但算盘珠子你拔不动。”
张逸哪里不清楚毛新民打的什么主意,这几十辆车的装备,哪能送出就送出。毛新民以为胜券在握,岂知螳螂捕蝉,益了黄雀。
庄强见张逸迟迟未归,按张逸的吩咐,电话直接打到了顾老家中。
接通电话的顾老哈哈大笑:“小庄呀,臭小子让你给我打电话可不是为了求援,他呀是怕落了我面子,东北军区可是我以前的部队,戚永钢是我的老部下,放心吧,让他闹去,军中有些干部是要敲打敲打了。”
庄强通完电话,心里一阵感慨:什么叫让他闹去?护犊子有这样的护法吗?这小子无法无天,只怕是让几老给惯的。
同样心情的还有一人,东北军区司令部,戚永钢放下手中电话,心里苦笑不已:老首长这干孙子,他结婚的时候见过,斯文俊秀的书生,难道真能把我的特种部队给干了?
随着张逸把毛新民拖着走进他办公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精锐中的精锐在人家手下,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
“戚伯伯,你们不能尽捡老实人欺负呀,做人呀,一口唾沫一口钉,特别是军人。毛副军长答应过我的事,不能赖,您老今天可给我个见证,答应过我的事,说到做到,半月之后,如果……”
“打住,行了,没如果,我答应了。”戚永刚赶紧让张逸闭嘴,这如果下去,不知道这小子会扯出什么花来,还捡老实人欺负,捡个炸弹回来差不多。
“老首长打电话过来了,我知道你情况了。这两天你就别走了,帮戚伯伯一件事,如果成了,我再加两辆越野给你们春常市局。怎么样?”
毛新民在办公室里惊得后背冷汗直冒,这个叫伯伯,那边又出个老首长,这张逸是何许人也?
张逸问道:“您一个大军区司令员,找我一个小市长帮忙,您别开玩笑。”
“毛新民,你出去,今年你部经费暂扣五百万,还在这站着,也不怕丢人现眼。”
戚永刚把毛新民训斥走之后,一脸严肃地走到张逸面前。
“这件事你办最合适,我正头疼人选问题,你刚好撞我枪口上了,部队不是不能解决,但你更适合,而且老首长刚才电话里也说了,你来办,他也放心。”
“戚伯伯,到底什么事?非选我不可?”
戚永钢还未回答,办公室闯进一人,脸上带着兴奋,一进门拿起办公室的茶杯就大灌了一口。
“老戚,特种大队让人干了个人仰马翻,这人选有了。”
“老白,自己的特种队给人干了,你兴奋个什么劲?”
“一百多号人呢,一人干翻,说起来丢人,现在整个军区都传遍了,也不知道谁嘴那么不把门,但也是好事呀,你要找的人,不是有了吗?”
“哈哈哈,老白,那你知道他是谁吗?人去哪找?”
“我现在就去找去。”说完掉头就要走。
“站住,回来,我介绍一个人你认识。这位,张逸,我大侄子,承鸿家的。也就是你要找的人。小逸,这是白政委,我军的小诸葛。是你大伯的发小。”
戚永刚相互介绍了两人,白政委名唤白沣麟,东北军政委,五十六七岁,人长得黑壮,不白,更不象诸葛,反而是大咧咧,神经大条之人。
白沣麟一听,惊讶望着张逸。忽然脸色一青,对张逸喝道:“小子,你真行,把我精心培养的特种部队给干翻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你把你大伯我不是按地上擦吗?不行,你得给个说法我。”
张逸呆住了,这白泮麟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自来熟,啥大侄子的就往自己身上扯,不过也没办法,那可是大伯张承军的发小。虽然自己和他末曾谋过面,在军中,把人家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确实是把人脸按地上擦。
“白伯伯,我错了,认错,好不?”
“空口白牙认个错就行了,我这张脸呢?”
“哪行,白伯伯你就说怎么办吧?”
“我说了,你听吗?啍!”白沣麟一脸的怒气。
“听,听,绝对服从命令。”
张逸刚说完就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原来人家在等他入坑呢!
“好,这才是我大侄子嘛!坐,坐下喝口茶。”白沣麟忽然又笑嘻嘻拍着张逸的肩膀,瞬间换了脸。
张逸可算是真知道人家小诸葛这名可不是白给的,看那张脸,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
“那就给你一个任务,两天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