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昨天还在董事会上说呢！”另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赶紧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着急按错了好几次屏幕，“星曜的老板特别神秘，连工商信息都隐藏了，只写着‘个人所有’，怎么会跟姜艺率有关系啊？你看你看，官网首页还是那个银色星云的壁纸，根本没老板的影子！”
议论声一下子炸了锅，像往热油里泼了瓢水。
有人干脆站起来，踮着脚往这边凑，想看清名片上的字；
有人举着手机查星曜的新闻，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看这个！星曜上周刚拿下人工智能的国际专利，估值都破千亿了！”
“还有这个！听说星曜在江南区有栋专属办公楼，比金叹家的公司大楼还高呢！”刘莱茜捏着名片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着青白色，声音发颤，却还在硬撑：“这……这肯定是假的！你从哪儿弄来的假名片，想装有钱人骗我们？星曜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
“为什么没有关系？”木子李慢悠悠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她往前凑了半步，眼神直直盯着刘莱茜，里面的嘲讽快溢出来了：“你再仔细看看名片上的logo，是不是跟星曜官网的一模一样？银边的弧度、字体的间距，连烫金的厚度都分毫不差——你觉得，假名片能做到这么精细？”
小狐狸在她肩头偷偷探出头，爪子捂着嘴，用气音小声说：“宿主，你这逼装得也太绝了！我给你打100分，多一分都不怕你骄傲！”
“滚。”木子李头都没回，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语气里的不耐烦都快飘出来了。
“好嘞宿主！”小狐狸瞬间把脑袋缩回去，尾巴往身后一藏，假装自己是个贴在肩膀上的毛绒挂件，连呼吸都放轻了。
刘莱茜盯着名片看了半天，指甲都快把卡面抠出印子了，又抬头瞪着木子李，语气更慌，却还在嘴硬：“就算logo一样又怎么样？你这谎话撒得也太假了！星曜科技的老板怎么可能是你？你就是个开夜总会的女儿，别在这儿装大款了！”
“不信啊？”木子李挑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是姜艺率原来那个屏幕裂了缝的旧款，是她同步过来的最新款折叠屏，展开时还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屏幕壁纸是星曜专属的银色星云纹，在灯光下泛着流光。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两下，找到“星曜张负责人”的号码，按下拨通键，手机贴在耳边，语气冷静得像在跟下属交代几百万的项目，手指还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喂，张代表，现在立刻到帝国高中的餐厅部，我有事情要你处理——20分钟内必须到，晚一分钟，你这个月的奖金就别要了。”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又急切的男声，声音大得连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还夹杂着汽车鸣笛和秘书的汇报声：“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在江南区的写字楼楼下，已经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保证20分钟内到！您在餐厅等我就好，需要我带什么文件吗？”
“不用。”木子李应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口袋。
她扫过脸色惨白的刘莱茜，又看了眼周围一脸震惊的众人，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的装逼感直接拉满，连尾音都带着点漫不经心：“哦对了，忘了跟你说——鄙人，就是星曜科技有限公司的所有者。”
“我的天！是真的！”刚才查手机的高马尾女生突然尖叫起来，举着手机往人群里凑，屏幕都快怼到别人脸上了，“你们看！星曜的工商信息刚刷新出来！法人名字就是姜艺率！之前隐藏了身份，现在显示‘100%持股’！”
“不是吧？”穿棒球服的男生凑过去看了眼，眼睛瞪得溜圆，“那姜艺率哪里是暴发户啊，分明是隐形富豪！刘莱茜刚才还说人家是夜总会老板的女儿，现在看来，星曜比她家RS国际厉害多了！”
“何止啊！”戴黑框眼镜的男生赶紧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语气里的夸张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手还指着手机屏幕上的财经新闻，“我爸昨天看星曜的财报，说星曜的估值都快追上金叹家的帝国集团了！姜艺率这哪是低调啊，这是藏得太深了！”
“不对不对！是比帝国集团还厉害！”旁边穿格子衬衫的男生立刻凑过来，声音都有点急，手指在手机上划着帝国集团的股权结构表，“你们看啊，帝国集团有好几个大股东，金叹家也就占个40%的股份；可星曜科技不一样啊，工商信息上写着姜艺率100%持股，整个公司都是她一个人的！这实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话一出口，餐厅里瞬间安静了半秒，接着就是一片整齐的“嘶——”声——邻桌穿粉色发带的女生捂着嘴，倒吸的冷气差点把刚捂热的手冻着；
穿棒球服的男生瞪大了眼，手里的炸鸡块掉在纸上都没察觉；
连最角落那桌一直没说话的保安大叔，都放下了手里的烧酒杯，往这边看过来。空气里好像飘着无形的惊叹号，连餐厅的暖灯都似在跟着晃。
刘莱茜站在原地，手里的星曜黑卡“啪嗒”掉在木地板上，银边磕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扎耳。
她盯着那张黑卡，瞳孔里映着卡面上的银灰色logo，手指在半空抖了半天，想去捡又不敢——指尖刚碰到卡边，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最后她干脆蹲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脸，肩膀一抽一抽地抖，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黑卡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刚才那股子刻薄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慌，连呼吸都带着哭腔，小声嘀咕着：“怎么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