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奇门!离字:炼狱!
林川果断施展风后奇门,熊熊火海瞬间吞噬了巨蛇。
嘶——
烈焰中的巨蛇疯狂扭动身躯,试图逃离火海。
但林川怎会给它机会?火焰逐渐熄灭后,焦黑的蛇尸横陈在地,连带周围的小蛇也被焚为灰烬。
林川控制着火候,既要取内丹,又不至将其烧毁。
然而他没注意到,除了九门的人,其余观者皆惊得目瞪口呆。
这宛如仙术般的手段,远超他们的认知。
刀。
林川一心只为内丹。
一名九门 ** 立刻递上大刀。
刀光闪过,巨蛇瞬间被剖开。
林川不必亲自动手,九门的人早已围上前,麻利地剖开巨蛇的腹腔。
幸好蛇毒集中在头部,众人不必担心沾染 ** 。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在蛇腹中寻到一枚内丹,只是比先前蜈蚣的那颗小了许多,但林川并不挑剔。
一名九门 ** 恭敬地将内丹呈上,声音发颤:“林先生!”
此刻的他在众人眼中恍若神明,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慌什么?我活生生站在这儿呢。”
林川皱眉道。
对方讪讪挠头,目光却依然透着怀疑——能凭空召来漫天烈焰,又随手驱散火焰,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林川懒得辩驳,收起内丹转身离去。
另一边,卸岭力士与罗老歪的士兵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名四十余岁的士兵趴在少年尸身上嚎啕痛哭。
旁人低声解释,这是对父子兵,儿子被巨蛇碾碎全身骨骼而亡。
“号丧个屁!再吵老子毙了你!”
罗老歪的呵斥声炸响,哭声顿时微弱下来。
“罗司令好威风。”
林川淡淡道。
罗老歪得意昂头:“这群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林川不再言语。
这些兵卒终归是罗老歪的私产,而盘踞湘西的军阀,迟早要被时代洪流吞没。
卸岭那边同样哀声不绝。
许多同族兄弟或父子永远留在了此地,陈玉楼正红着眼眶安抚部众。
这些为糊口卖命的汉子,终究不如九门中人豁达——后者早将生死悬于刀尖,即便面对伤亡也少有这般悲恸。
林川沉默望向远方。
山河破碎,烽火连天,整个民族都在血与火中沉浮。
这些人本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因畏惧而选择了逃避。
卸岭门下多是 ** 的难民,只为一口饱饭才投奔而来。
每次倒斗归来能分到赏钱,他们只当是份差事,对死亡却毫无准备。
出发吧。
已取得大蛇内丹的林川不愿在此耽搁。
这些人的生死与他无关,即便哀嚎痛哭也引不起他半分怜悯。
九门子弟继续前进!二月红高声喝道。
九门众人迅速整队,向洞穴深处有序推进。
吃过一次亏的陈玉楼再不敢打头阵,留下部分人手善后,自己带着昆仑和红姑娘继续前行。
火把照亮四周,森森白骨让众人不寒而栗。
这些骸骨很可能是当年元军与苗寨激战时留下的。
穿过溶洞后,那株枯树赫然出现在眼前。
树梢挂着数张蛇蜕,显然是大蛇曾经的巢穴。
有趣的是,此处是大蛇领地,外围却是六翅蜈蚣的地盘。
不知这两头凶兽是否常起争斗,毕竟领地实在挨得太近。
林先生,前面有阁楼。
九门弟兄报道。
林川抬眼望去,果然在枯树后的山壁上矗立着三座阁楼。
建筑大半嵌入山体,露出的仅是冰山一角。
唯有一座阁楼有条石阶直通二层。
鬼!那是鬼吗?齐铁嘴突然指着阁楼惊呼。
众人闻言毛骨悚然,定睛细看果然瞥见阁楼里若隐若现的人影。
慌什么?有林兄在此,红衣厉鬼都被他一掌拍灭。
何况我们还带了黑驴蹄子。
狗五爷没好气道。
齐铁嘴讪讪挠头,任谁见鬼第一反应都是害怕。
走。
林川简短道。
他率先踏上石阶,顿时感到阴寒之气愈发浓重。
遍地骸骨本就积聚了厚重阴气,越往上走越是刺骨森冷。
众人登上阁楼二楼,却空无一人。
如此多双眼睛同时看错?显然不太可能。
二楼回廊幽长,雾气弥漫,显得诡异莫测。
浓雾遮掩下,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出三四米远。
回廊两侧的阁楼只有窗,没有门。
光柱穿过窗棂——
里面堆积着大量丹药,鹧鸪哨眼中骤亮。
他不顾阻拦冲进去,急切地翻找每一只瓷瓶。
然而希望逐渐熄灭:丹药多半已失效,有的盘踞着小蛇,更多则是空瓶。
想来那条巨蛇正是吞食这些丹药才修炼成精。
对鹧鸪哨而言,终究是来迟了。
他颓然跃出厢房时,陈玉楼劝道:“或许还有转机。”
“无妨。”
鹧鸪哨扯出苦笑,“搬山一族寻觅千年,若轻易得手,反倒奇怪。”
话音轻松,失落却挥之不去。
……
队伍沿雾锁回廊前行。
两米宽的廊道不算逼仄,但缭绕的雾气令人不安。
正戒备间,前方雾中忽现人影——
手电光下,那影子飘忽如鬼魅。
“果、果然有东西!”
齐铁嘴声音发颤。
众人僵立原地,狗五爷却皱眉:“我的狗没反应。”
林川心念微动。
若真有险情,灵犬必会示警。
此刻异常寂静,莫非危险已超出灵犬感知?
他拍了拍拦阻自己的同伴:“不妨事。”
“走吧。”
林川径直向前走去,众人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探。
越靠近那飘忽的影子,越是看得分明——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杵在那儿,活像个戏台上的角儿。
“该不会有人要在这儿唱大戏吧?”
红姑娘突然出声,“这东西……怎么看着像个纸人?”
“你知道?”
林川侧头问。
“我早年闯江湖时见识过,纸人把戏可是我们月亮门的拿手活儿。”
红姑娘答得笃定。
听她这么一说,大伙儿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齐铁嘴仍谨慎提醒:“可别大意,听说有些能人能用纸人干出些邪门事儿,甚至当替身使。”
这话不假,道家便常有以纸人作替的法子。
但林川没多理会,几步走到纸人跟前细瞧——它一身戏服扮相,纸面上垂着根红线,年深日久,早泛了黑。
“怪了,这纸人怎么还画了眼睛?”
红姑娘眉头一皱。
“有什么讲究?”
林川问。
“画龙点睛的道理你总晓得吧?纸人也是这个理儿——寻常哪会给纸人点眼睛?”
红姑娘解释道。
旁边的齐铁嘴忙附和:“没错!我扎的纸人就从不画眼。”
“八爷还有这手艺?”
林川笑了一声,转而捏起那根红线,“这线是干嘛的?”
齐铁嘴顺手一拽,红线忽地绷直,另一头似拴着什么。
他吓得赶紧撒手。
林川无奈,沿着红线往前寻去,尽头处竟是回廊末端,雾气中隐约露出条石道。
刚迈进石道,众人便脊背一凉——红线末端拴着个黑衣人,头戴高帽,模样诡谲得叫人发怵。
那人手里紧握着一根锁链铁钩,让在场所有人立刻联想到某个阴森的存在。
黑...黑无常!有人惊呼出声。
这情形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莫非那纸人真是个替身?这黑无常是专程来索命的?
当心些!狗五爷突然出声警示。
连狗五爷都开口示警,足见这黑无常非同小可。
林川打量着这个装扮诡异的身影,心里隐约发怵。
他强自镇定上前查看,很快察觉异样。
是具 ** ,只是被装扮成黑无常的模样。
林川解释道。
闻言众人如释重负。
走近细看时,果然发现黑衣之下是一具风干的尸骸,显然死去多时。
** 一手执红绳,一手握铁链,却无人知晓它为何会命丧于此。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红姑娘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林川追问:什么术?
咱们这行当有个说法,道家有门秘术能操纵纸人。
施法者可将纸人化为己身替身,代其行事。
闯荡江湖多年的红姑娘对这些奇闻轶事颇为熟稔。
我倒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齐铁嘴突然插话。
霍仙姑催促道:八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我猜此人是为阁楼里的丹药而来。
先前咱们可都见识过,这里毒蛇横行,更有巨蟒盘踞。
他不得已才用这法子 ** 丹药。
不过据我所知,这类术法需分魂附于纸人。
估计操控纸人盗药时撞见巨蟒,惊骇之下神魂俱散,导致法术反噬。
魂魄无法归位,自然命丧黄泉。
齐铁嘴侃侃而谈。
没想到你见闻如此广博?红姑娘略显诧异。
齐铁嘴得意地昂起头:那是自然。
见他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众人纷纷摇头失笑。
只是此人究竟何方神圣?陈玉楼提出疑问。
林川俯身搜查 ** ,指尖忽然触到块硬物。
掏出来竟是面金牌,上面镌刻着陌生的文字。
这上头写的什么?林川举起金牌问道。
鹧鸪哨微微怔住:观山太保?我曾听闻过他们的传闻,不料竟是真实存在的。
众人脸上写满困惑,显然对这观山太保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