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没说话。
藤蔓已经到了他们脚边。
我有孩子，还有老婆…求求您放过我吧。其中一人哭着喊道。
藤蔓停在他面前。
秃子以为有希望了，拼命磕头表示感谢，头都快磕出血了。
谢谢陈老板！谢谢您........
话没说完，藤蔓突然猛地收紧。
秃子瞬间被缠作一团，接着骨头咔嚓咔嚓地响。
血溅藤蔓，彻底没了声音。
“有老婆有孩子，还搁这儿糟蹋女人......”陈远道。
........
当最后一个黑蝎帮的人倒下时,水站门口只剩下血和尸体。
陈远站在那里,看着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
篝火还在烧,照得血更红了。
莎拉走过来,刀上的血滴在地上。她看了看那些尸体,又看看陈远。
你今天下手可真狠。她说。
没办法，今天下手不狠，就镇不住其他人，接下来遭中的可能就是我的兄弟。陈远说。
莎拉把刀插回背后,看着陈远: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通知卡恩。陈远说,让他带人过来,天亮前接收这里。
“好！”莎拉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此时，篝火还在烧，噼啪作响。
陈远站在那儿，看着满地的尸体，没动。
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那群被绑着的女人里，有一个正往他这边挪。
那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比其他女孩年长一些。
她的衣服破得更厉害，露出大片的皮肤，上面全是青紫的痕迹。
但她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不是空洞，不是绝望，而是带着一股子魅劲儿，和一种看透了世道的精明。
她跪在地上，手还绑着，却很灵活地往前爬。
爬了几米，到了陈远脚边。
大人……她抬起头，脸上的血污和泪痕混在一起，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求您收留我……
陈远低头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咬了咬嘴唇，声音放得更低：我……我什么都能做。洗衣、做饭、打扫……什么都行。
她说着，身子往前贴了贴，胸口蹭到了陈远的裤腿。
我还会……伺候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往上瞟，带着一种谄媚的妩媚，我以前在南区的红骨窟干过，手艺好得很。那些客人都夸我……
陈远没动，只是看着她。
女人见他不说话，以为有戏，胆子更大了。
她用脸蹭着陈远的腿，声音软得像水：大人，我知道您这样的人物，肯定不缺女人。但我不一样……我懂事，也会看眼色。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她说着，竟然用嘴叼住了陈远裤腿的布料，轻轻扯了扯。
您看……我嘴也巧，手也巧……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哭腔，求您给我条活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陈远看着她。
篝火的光打在她脸上，能看清她眼睛里的恐惧和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求生欲。
这女人不傻。
她知道这里的尸体都是怎么来的，也知道陈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更知道，在这废土上，想活下去，就得抓住一切机会。
哪怕这机会脏得不能再脏。
大人……女人又往前蹭了蹭，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陈远腿上，您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能证明给您看……我真的很会……
她说着，竟然试图去解陈远的...。
陈远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头。
女人以为他同意了，眼睛立刻亮了，刚要继续动作......
够了!陈远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意和嫌弃。
女人愣住了，抬起头看着他。
陈远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你想活，我不拦着。但别用这种方式。
女人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陈远转过身，走到篝火边，蹲下来，拿起一根木棍拨了拨火堆。
火星子飞起来，又落下去。
他没再看那女人。
女人跪在地上，身体开始发抖。
她以为自己完了。
这个男人不要她，那她就只能等死。
可她不想死。
她真的不想死。
大人……她又开口，声音更哑了，我……我错了……我不该……求您……求您别杀我……
陈远没回头，只是说：滚远点。
女人咬着嘴唇，眼泪又流下来了。
但她没动，还是跪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她又爬过来，这次更慢了，也更小心。
她爬到陈远身边，不敢再碰他，只是跪在旁边。
大人……她声音轻得像蚊子，我……我真的会做事……您要是不信，可以试试……就一次……就一次……
陈远转过头，看着她。
女人被他看得浑身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我真的……真的什么都能做……您要是不想碰我，我也可以……我可以给您身边的人……您的手下……或者……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陈远看着她，突然笑了。
那笑很淡，带着点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你叫什么？他问。
女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我叫阿秀……她小声说。
阿秀。陈远重复了一遍，然后站起来，你想活，我给你机会。但不是用你说的那种方式。
阿秀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
天亮以后，会有人来接管这里。陈远说，你跟着他们回去，帮忙做饭、洗衣服。好好干，就能活。干不好，或者耍花样，就滚。
阿秀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
真……真的？她声音发颤。
陈远点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或者勾引我手下的人，我会亲手把你扔出去喂狗。
阿秀猛地磕头，额头砸在地上，咚咚响。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陈远没再理她，走到那些被绑着的女人旁边。
她们都缩成一团，不敢看他。
你们也一样。陈远说，想活的，就老实跟着我的人回去干活。不想活的，现在就可以走。
没人敢走。
这荒野上，一个女人独自走出去，比死还惨。
陈远也没多说，只是让藤蔓把她们身上的绳子割开。
坐在这儿等着，别乱跑。他说完，又走回篝火边。
那些女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