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缓缓摊开手掌，正准备给花仔递上一颗零食，却见小花仔自己屁股一沉，乖巧地坐定了，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老师。
毕雯珺看着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忍不住惊讶地出声：“哎，坐下了。”
老师眼里也闪过惊喜的光芒，笑着夸奖道：“好棒，它会坐下的！”
张予曦的嘴角扬起一抹藏不住的骄傲，点了点头，“对，它会坐下的。”
那语气，活像是自家孩子考了满分。
老师立刻将一颗小零食奖励给花仔，温柔地说了声：“好狗。”
张予曦看着吃得正香的花仔，笑眯眯地补充道：“它会点才艺的。”
老师见状，顺势往后退了一小步，朝花仔招招手，“来，花仔。”
花仔和旁边的木墩立刻哒哒哒地一起跑了过来。
“坐下。” 老师口令清晰。
两只小狗竟齐刷刷地再次坐好，毛茸茸的小身子挺得笔直。
“哇，都会坐！”老师忍不住赞叹。
“是的。” 张予曦应和着，也试着召唤小狗，“过来，来，坐下，小狗。”
三只小狗瞬间呼啦啦全围了过来，把她当成中心，仰着小脑袋，六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聚焦在她脸上。
张予曦被看得有点招架不住，小声嘀咕：“别都盯着我看呀。”
此时，一旁的毕雯珺忽然轻笑出声，语调悠长：“那肯定都盯着你看啊。”
话语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打趣。
张予曦听罢，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耳根微微泛红。
这时，毕雯珺起身，走到小狗们面前蹲下，试图解围：“来，我也来试试。”
地瓜一见是他，立刻亲热地往他怀里钻，喉咙里发出撒娇般的呜咽声。
毕雯珺笑着接纳了这份热情，大手胡噜着地瓜的毛，“好好好，咱俩好，行不行？”
“坐，坐下。” 他发出指令。
地瓜竟真的乖乖从他怀里退出来，端端正正坐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来，握个手。”
地瓜又乖巧地将一只前爪抬起来，稳稳地放到他摊开的掌心上。
一旁的张予曦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地瓜你今天咋这么给这个男银儿面子呢？
毕雯珺抬起头，眼神发亮，带着点初试成功的兴奋问张予曦：“下一步是啥？”
“下一步一般就是击掌了。”
“行，这就击掌。” 毕雯珺说着，熟练地将手掌悬在半空，做出击掌的预备姿势。
地瓜毫不犹豫，立刻抬起小爪子，“啪”地一下对了上去，动作干脆利落。
“哎，真棒！一条龙啊。”
毕雯珺喜出望外，用力揉了揉地瓜的脑袋，赶紧喂给它一颗零食作为犒赏。
“对啊，俺们这一套操练得可好了。” 张予曦立刻接话，那语气像极了炫耀孩子才艺拿了第一的家长，骄傲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老师也笑着点头称赞：“可以可以。”
“来，坐下小狗。” 张予曦重整旗鼓，转向胖乎乎的木墩发出指令。
木墩慢吞吞地坐下了。可还没等张予曦进行下一步，热心过头的地瓜又“嗖”地窜过来，抢先把自己的爪子搭到了张予曦手上。
“你先别过来，瓜瓜。” 张予曦哭笑不得。
毕雯珺笑着把过于积极的地瓜捞回自己身边，轻轻点着它的小鼻子：“你咋又过去握手了呢？这不是你的事儿。”
张予曦面前终于只剩下木墩了。
她再次蹲下身，平视着它的圆眼睛，耐心地说：“来，握手。”
木墩歪头迟疑了一秒，终于慢悠悠地抬起了正确的爪子搭上去，那小眼神仿佛在说：配合一下麻麻蒜鸟。
“来，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在哪里？” 张予曦想提高点难度。
木墩却依旧固执地抬着刚才那只爪子。
“这只手。” 她轻轻拍了拍它的另一只前爪，试图引导。
然而木墩的注意力早已飞走，目光牢牢被店里另一只奔跑的小狗吸引了过去，脖子伸得老长。
“别看了，木墩儿。” 张予曦试图唤回它的注意力。
老师适时地笑着解围：“给点吃的吧，这难度已经很高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这么多人儿，来，木墩儿。” 张予曦从善如流，立刻将手中的小零食递到它嘴边。
木墩“嗷呜”一口就精准地吞了下去，嚼得飞快。
“哎呀，这一大口。” 毕雯珺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胖，这个可胖乎了。” 张予曦揉着木墩厚实的小肩膀，语气里又是爱又是无奈。
老师赞同地点点头，给出专业建议：“该少吃点啦。”
张予曦看着满地乱窜的小狗，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忽然灵光一现：“给穿上尿不湿吧，这小家伙不听话，总随地解决。”
毕雯珺闻言，伸手将圆滚滚的木墩儿一把捞起，稳稳地放到桌子中央，“来，你也去吧。”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摔着这个沉甸甸的“小胖墩”。
“来，小公狗，”张予曦拿起一片小巧的尿不湿，凑到木墩面前比划了一下。
望着它圆鼓鼓、毛茸茸的肚子，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公狗穿这个号的小不小？因为我们家小公狗……有点胖。”
她特意拖长了“有点”两个字，语气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旁边另外两只小狗好奇地围着桌子打转，还想往上跳。
毕雯珺见状伸出修长的手臂，温柔而坚定地拦了一下，“小心点，别掉下去。”
张予曦小心地将尿不湿往木墩身上套，可刚拉到一半就卡住了——尿不湿的腰围明显差了一截，根本扣不上。
“真的，穿不上啊。”她抬起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毕雯珺看着木墩被半裹着、一脸懵的模样，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有点，是有点太胖了！”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
张予曦一边笑一边点头附和，“因为他的腰稍微有点粗，看来就得穿中码的或者大码的吧。”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木墩软乎乎的肚子。
而被议论的主角——木墩儿，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那小表情仿佛气鼓鼓地在抗议：说谁腰粗呢！人家这只是可爱到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