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稍许，平心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那小子成功了？”
“所以引来了天道干涉？”
平心暗自惊疑。
此前秦牧在闭关之前，便来平心殿见过她，说了自己要闭关证道混元。
现如今，天道降下如此震怒，势必跟秦牧的突破有关。
稍想了想，平心回过神来，神情变得肃穆了许多。
那模样看上去，显然是打算随时对天道出手。
毕竟，这里可是地府世界，还容不得天道在此耀武扬威。
……
酆都城。
身为秦牧化身的阴天子在感受到天道之力降临后，不由心神狂震。
“难道是……本尊要踏足那一步了？”
阴天子悄声惊叹。
自是知晓其本尊所行之路，乃是一天逆天之路。
如若不然，他想要成圣，早就成了！
……
与此同时，人族祖地崆峒山所在。
人皇殿内，镇元子与皇天自然也感受到了这巨变。
“冲着地府去的。”
“看来地府之内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了啊！”
镇元子皱了皱眉。
“难道是因为秦牧道友不成？”
想到这，镇元子不由一诧，连忙朝在旁的皇天看去。
当初秦牧带着他去往地府的时候，便已经告知给了他。
无论是地府之主的阴天子，还是人族的人皇皇天，都是自己的分身。
“人皇。”
“你可知你本尊在行何等逆天之事？”
打量之余，镇元子一脸凝重的问道。
闻言，皇天微微觑眼，没有着急答复镇元子，反倒是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沉寂片刻，他这才开口道：
“能引得天道如此动怒，还能是何事？”
听到皇天意味深长的回答后，镇元子瞳孔一震，心神都做激荡。
他也不傻，很快便想到。
秦牧那里怕是要走混元之道。
毕竟，他能成圣，便是依靠着秦牧给的那一道鸿蒙紫气。
有此成圣之基，秦牧自己却不用，那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
值此之际。
地府所在，那一道天道之力，竟无视圣灵组的阻隔，直接杀入到了其内的混沌世界之中。
“轰隆隆！”
霎时间，恐怖无边的天道之力，就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席卷混沌虚无。
“嗯？”
秦牧见状，不由一诧。
适才的时候，他这里催动了盘古精血，化为巍峨巨人，正欲效仿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力证道！
谁曾想，竟然会生出如此变故来。
“是天道被触怒了么？”
“竟然能杀入到圣灵珠内。”
秦牧暗自惊叹。
要知道，他此番选择冲击混元大罗的地点是在地府之内。
为的，就是防范天道。
毕竟，地府世界独立在洪荒之外，便是天道也无可插手其中。
当初地府权柄之争，引得道祖鸿钧降临。
这在降临之后，鸿钧与平心娘娘简单的意识交手过。
后续，便带着元始等人圣人离开了地府，并降下法旨，圣人不可再去插手地府之事。
由此可见，鸿钧这个天道代言人，都没能在地府逃到好处。
秦牧选择在地府闭关冲击混元，就是看中地府对天道的隔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这天道之力，竟然强行破开了地府的阻隔，而且还落入到了其圣灵珠内来。
“看来我好像有些小瞧这天道了啊！”
“圣灵珠可是先天至宝，竟然都被其所冲破。”
秦牧自言自语嘀咕道。
心下很清楚，今日若是不先将那一道天道之力给解决掉，他这里想要冲击混元大罗，只怕是不太可能。
就在秦牧出神之际，那盘桓在混沌虚无之中的天道之力，开始飞速的凝练了起来。
“轰！”
不消多时，便见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在虚无之中凝聚成型。
这眼睛，秦牧自然不陌生。
不是天道化身的天道之眼又是什么？
当初，其分身皇天率领无数人族生灵，废黜女娲圣人在人族的圣母之位时，便是引动了天道之眼的出现。
最后，天道之力直接斩断了女娲与人族的因果跟气运。
就在秦牧出神之际，那显现在混沌虚无中的天道之眼，满眼漠视的朝着他看来。
其眼神中，不带有任何的情感。
只有绝对的秩序以及抹杀一切变数的冰冷。
秦牧抬眸，直直与天道之眼对视着，神情中毫无惧意。
就在这时，秦牧的脑海中突有一股外来信息响起：
“放弃以力证道，接纳天道鸿蒙紫气，成就天道圣人。”
听到这信息，秦牧不由大惊。
“卧槽！”
“这天道……居然有意识？”
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在他想来，天道应是洪荒世界的规则集合体，是维持运转的程序，而非一个拥有主观意志的“存在”！
可现如今，这天道竟主动传出信息，让他放弃以力证道，去做什么天道圣人。
震撼之余，秦牧回转过神来。
能感觉到，若是自己选择答应，成圣将变得容易不已。
但若是如此，那他以后便会为天道所束缚。
“不可能！”
下一刻，秦牧所化巨人发出一声怒吼。
他的道心坚如磐石，又岂会为天道的诱惑所动摇。
“冥顽不灵！”
“当诛。”
天道之眼毫无波澜。
“轰……”
霎时间，自天道之眼内爆发出恐怖绝伦的气息。
气息衍动之下，一尊身形显现。
这身影，巨大无比，肌肉虬结，手持一柄巨斧。
“嗯？”
“盘古？”
秦牧在看见这身影后，暗自一惊。
自是瞧出，被天道之力凝练而出的身影，不是盘古化身又是什么？
“槽！”
见此，秦牧忍不住的爆出粗口。
可没想到，这天道为了对付他，竟然幻化出盘古之身来。
“这狗天道，是想以我最崇敬的存在，来碾碎我的道心吗？”
一念及此，秦牧的心中怒火腾烧。
“在劳资的地盘，我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接着，自秦牧的体内顿有一股滔天战意迸发而出。
其心里很清楚。
现如今的自己，已然无路可退。
唯有，与天一战！
“铮！”
紧跟着，一道清越的剑鸣响彻混沌。
定睛再看时，草剑已然显落在秦牧的手中。
“战！”
秦牧暴喝一声，巨大的身形贯掠而出，直接撕裂混沌，迎向那盘古化身！
“轰！”
见状，天道化出的盘古之身冰冷的挥舞手中巨斧，悍然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