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的实木门被轻轻叩响，三下节奏均匀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进来。”李振东的声音低沉有力，他正埋首于一叠厚厚的文件中，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手指在纸张上快速滑动，神情专注。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秘书小陈踩着七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走了进来，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一步步敲在人心上。
她今天依旧是标志性的黑丝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腿又细又直；上身是件深紫色的真丝衬衣，领口开得恰到好处，细腻的丝绸紧紧包裹着她丰满的身躯，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小陈径直走到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停下脚步时，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董事长，这份是刚整理好的季度财报分析，您过目。”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媚，双手将文件递了过去。
说话间，她身体微微前倾，几乎快要贴在办公桌上，领口随着动作自然下坠。
李振东原本低头准备接文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视线猛地顿住——透过敞开的衬衣领口，他清晰地看到里面竟是空无一物，那片雪白晃得人眼晕。
如此大胆露骨的景象，让他瞬间有些发懵，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他本是无心之举，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春色勾去了魂，心跳骤然加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董事长，您看什么呢？”小陈注意到他的失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娇嗔着问道，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声声“董事长”叫得格外缠绵。
李振东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眼神有些闪躲，说话都带上了几分结巴：“哦……没、没看什么，就觉得……觉得你这件衣服挺好看的。”
“这是我昨天刚买的呢，您觉得好看就好。”小陈低下头，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更添了几分风情。
说完，她直起身，绕到办公桌的另一侧，走到了李振东的身旁。
接着，她身体缓缓前倾，几乎快要贴到李振东的胳膊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声音软糯地问道：“董事长，那您觉得我这样穿……好看吗？”
李振东只觉得一股香风袭来，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真丝衬衣的气息，让他心头一荡。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发干，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一样不自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小、小陈啊，”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好看是好看，但是……但是在公司里这么穿，不太合适吧？”话虽如此，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了她的胸前。
“董事长您放心，我这身啊，也只有在您面前才穿，其他时候我可不会这么穿的。”小陈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邀功般的讨好，眼神却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
就在这时，李振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的迷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
他迅速伸出手，轻轻推开了凑近的小陈，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
“那就好，工作场合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太招摇了。”他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文件，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严肃。
“好了，这份文件我先看着，你先出去吧。”
“好的董事长，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随时叫我。”小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她对着李振东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转身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李振东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心有余悸地想：自己刚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这是要犯错啊！这个小陈实在是太惹火了，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哪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振东指尖捏着那份刚送来的文件，纸张边缘被攥得微微发皱。
小陈离开时带起的香水味还在空气中弥漫，甜腻得让他有些反胃。
他盯着办公桌的木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深紫衬衫下晃眼的留白，贴过来时温热的呼吸，还有那句“只在您面前穿”的暗示。
这绝不是意外。
他太了解这些职场里的弯弯绕绕，小陈跟着他两年，向来懂得分寸，今天这般刻意的暴露，分明是处心积虑。
可她图什么？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开始盘算。
是想要职位晋升？办公室经理的位置确实空着，但以小陈的资历，根本不够格。
还是想要钱？上个月刚给她涨过薪，她当时感激涕零的样子不像作假。
那……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念头让李振东脊背一凉。
公司里盯着他位置的人不少，尤其是副董张启明，明里暗里较劲了好几年。
要是自己真和秘书出了什么事，被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那些桃色丑闻毁掉的高管，他见得还少吗？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烫得指尖发麻，反而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刚才那一瞬间的燥热还没完全褪去，裤腰处似乎还残留着她靠近时的温度。
他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振东拉开抽屉，翻出内部通讯录，找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两声接通后，他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通知下去，从明天起，所有员工着装需符合公司规范，尤其是行政与秘书岗位，不得穿着暴露或过于休闲的服饰。执行细则让hR尽快拟定，下午发全员邮箱。”
挂了电话，他靠回椅背，望着窗外林立的写字楼。
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里那点被撩拨起来的火苗，总算被压下去了些。
还好，刚才没彻底糊涂。他想，这场仗，得从现在就打起精神来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