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那枚还带着体温的下品灵石，听着脑子里功德点“叮咚”到账的提示音，看着眼前这群抢购的散修，李有为心里那股暖流，简直堪比寒冬里喝上了一口热汤。
那是久违的，名叫“希望”的东西。
穿越以来的懵圈，债务压顶的窒息，这会儿总算透了口气。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躺平等死的破观主，而是找到了条可能能趟出去的路。
“诸位道友，淡定，淡定！”李有为提高嗓门，脸上挂起营业式微笑，双手往下压了压，“今日这‘驱兽烟’就一支，已经名花有主了。安神香也没剩几根。”
他晃了晃手里那枚灵石：“贫道等着这钱给仙宗还债，诸位的好意，心领了！真要需要，明天这时候，我尽量多备点货。今天，就先散了吧！”
理由充分（毕竟穷得卖“传家宝”还债人设已立住），态度坚决，散修们虽然遗憾，也只能嘀咕着散去。还有人喊：“李道友，明天一定来啊！给我留一支！”
“一定一定！”李有为一边应承，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摊。
盘点今日战果：一支驱兽烟（1下品灵石），加上八支安神香（按不同单价算），毛收入24碎灵。扣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材料成本，净利润约1.24枚下品灵石。揣着这“巨款”，他没直接回山，而是先去杂货铺补充了宁心草、铁棘藤和升级版竹筒，花掉50碎灵。又拐到旧书摊，咬牙花了40碎灵买了本《琉光炼气基础篇（注解版）》——原主那本太简略，他得啃点详细教程，不然练功都像盲人摸象。
一番采购后，今天赚的1.24灵石，扣除成本和“知识投资”，净现金流增加约34碎灵。加上之前死死捂着的300碎灵“保命钱”，总资产达到334碎灵，约合3.34枚下品灵石。
距离10灵石的目标，还差6.66枚。数字依然很吉利，但心态已截然不同。两天时间，从接近归零到3.34枚，这增长率，让李有为觉得，努力似乎真的有用。
“知识就是力量，创意就是灵石，古人诚不我欺……虽然我也算个古人？”他自我调侃着，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回到观里，明月正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装模作样打扫院子，一见李有为，立马扔下扫帚冲过来：“师父！今天没被黑社会堵巷子里吧？”
“顺利得很！”李有为笑着掏出一个油纸包，带着点得意，“看，今天甲方付款爽快，加餐！”
明月接过肉包子，啃得满脸幸福。看着小家伙的样儿，李有为觉得肩上担子重了点，但心里也更踏实了点。
夜深人静，明月睡熟后，李有为点起小油灯，开启“夜间进修+研发”模式。
先翻新买的功法注解，对照着运气，果然顺畅了一丝，好像打通了某个模糊的关窍。
【宿主卷功法的样子很有精神，道基+0.5。奖励功德：+0.5。】
【当前功德点：-991.6。】
“修炼也能抠出点功德？”李有为有点意外之喜，虽然少，但好歹是正数，说明方向对了。
接着他继续捣鼓产品。驱兽烟好用但射程捉急，竹筒还爱漏。他调整符文，给竹筒内壁刷上宁心草汁混合脂膏，折腾了几次，新一批样品总算争气了点，射程和密封性有所提升。他满意地命名为“驱兽烟·pro”。
同时尝试在安神香里加点清心草药粉，搞出少量“清心安神香·plus”，效果待测。
忙活完，只是就着灯火，在粗糙的纸上划拉着
紧日子还得过，但有了盼头。
他吹熄了灯。月光照进来，洒在明月熟睡的小脸上，也洒在他脸上。
“一步一步来吧，问题不大。”他嘀咕了一句，带着种折腾一天后的疲惫与踏实，沉沉睡去。窗外，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