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墙上便传来金属摩擦的轰鸣。龙武站在城楼上，战术望远镜对准城外三公里的议会军残营——那里的帐篷东倒西歪，篝火早已熄灭，只剩黑黢黢的灰烬在风中打转。
“他们跑了。”林薇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响，火焰枪的枪管还滴着未熄的余烬，“昨晚的爆炸把他们的指挥系统炸成了筛子，现在连集结都做不到！”
凌夜站在龙武身侧，【时空之心】的能力让他清晰感知到城外的能量波动——议会军的士兵们正像受惊的蚁群般溃逃，恐惧与绝望如实质的浪潮，透过空间裂缝涌进他的意识。
“开城门。”龙武突然下令，声音沉稳如铁。
“龙队！”守城士兵急得跺脚，“城门还没修好，现在开……”
“开！”龙武吼道，“用沙袋堵缺口，重机枪架城楼上！所有能动的士兵、异能者，跟我冲！”
城门缓缓升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压抑了一夜的士兵们爆发出震天欢呼。他们抄起武器，跟着龙武潮水般涌出城门。林薇的火焰军团走在最前，火焰枪喷出的火舌舔过雪地，将逃窜的议会军逼得连连后退。
“杀！”林薇的声音淬着火，“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火焰军团的士兵们举着燃烧的武器，像一群浴火的战神。他们的火焰烧熔了议会军的装甲，烧穿了防线，逃窜的士兵在火海中惨叫——有人扑灭身上的火，却被后面的追兵踩进泥里；有人丢弃武器跪地求饶，却被火焰吞噬。
“重火力组跟上！”龙武端起步枪扫射，“别让他们跑了！”
伊万诺夫扛着火箭筒，对准议会军的装甲车。温压弹拖着尾焰炸开，装甲车的引擎冒出黑烟，歪歪扭扭冲进雪堆，最终翻倒。
“凌夜！”叶岚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议会军指挥车在东边两公里，他们还有备用通讯！”
“我去。”凌夜的身影瞬间消失——【时空之心】的短距离瞬移让他出现在指挥车旁。
车窗里，一名军官正对着通讯器嘶吼：“请求支援！”凌夜的匕首闪过寒光，瞬间刺穿车窗，刺进军官咽喉。军官的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咯咯声，最终软倒。
凌夜扯下通讯器扔进火堆，求救声戛然而止。
“指挥车摧毁。”他对通讯器说，“议会军残部失去指挥，彻底溃败。”
城墙上，士兵们举着破损的国旗欢呼。苏清雅站在医疗舱前，辅助治疗异能化作淡绿光晕笼罩伤员，指尖拂过重伤员的脸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清雅，辛苦了。”秦婉提着急救箱走来，“重伤员都送医疗舱了，轻伤的在外面处理。”
“嗯。”苏清雅点头，目光扫过战场，“他们……值得。”
“值得。”凌夜望着城外，议会军已不成建制，零星士兵逃窜，被火焰军团和重火力组逐一消灭。
“统计伤亡。”龙武的声音传来，“得知道代价。”
凌夜闭上眼。【时空之心】的能力让他感知到每一个士兵的状态——死亡三百二十七人，重伤五百一十二人，轻伤八百九十三人。
“代价很大。”他对龙武说，“但值得。”
龙武沉默片刻：“我会给他们立碑。”
“嗯。”凌夜点头，“等重建完成，刻在城墙上。”
城外喊杀声渐息，议会军残部逃到二十公里外。龙武下令停止追击，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武器。
林薇踢了踢脚边的钢盔：“这帮孙子，连子弹都舍不得多带！”
伊万诺夫捡起烧熔的装甲板掂了掂：“能融了做武器。”
叶岚蹲在被炸毁的通讯车旁提取数据：“他们提到‘方舟基地’，说那里有更强大的武器。”
“方舟基地？”凌夜转头，“陈默的另一个研究基地？”
“对。”叶岚调出数据，“截获的通讯里，他们说方舟有‘时空锚点’完整技术，还有……”声音顿住，“还有‘死徒病毒’的解药。”
“死徒病毒？”秦婉眼睛瞪大，“就是导致觉醒者失控的病毒？”
“没错。”叶岚点头，“陈默研究过用病毒制造‘超级士兵’，后来发现失控风险大，开始研究解药。但解药记录被加密，需要‘时空之心’破解。”
凌夜瞳孔微缩。死徒病毒是末世初期的噩梦，无数觉醒者因此变成怪物。若能得到解药……
“准备出发。”他对通讯器下令，“三天后，前往方舟基地。”
“方舟基地？”龙武皱眉，“防御肯定更严密。”
“但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凌夜目光深邃，“为了黎明城，为了所有幸存者，必须去。”
风雪渐歇，黎明的微光穿透云层，洒在“凌”字旗帜上。那旗帜曾被鲜血浸透，此刻却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永不倒下的信念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