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时，Ling婉拒了侍者递来的车钥匙：“我来开。你们大小姐今天喝了三杯香槟，虽然她假装只抿了一口。”
回程的车厢里，orm罕见地放松了挺直的背脊，额头抵在车窗上：“其实...我今天很害怕。”
Ling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圈：“怕什么？”
“怕你不喜欢他们，怕他们用那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你。”orm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当年他们看我养的那条残疾牧羊犬。”
“你知道吗？mark他们三个，分别都继承了家族的企业，他们比Lynn那几个更现实，更有手段。我不想让你有一丝的不好的情绪。”orm想表达的，是她的担心。
红灯亮起，Ling转身捧住orm的脸：“听着，我不需要你的朋友们认可。我爱的就是这个会对工作咄咄逼人，却因为担心恋人被看轻而心跳过速的orm。”她拇指擦过orm微湿的眼角，“顺便说，你装醉的样子很可爱。”
两人回到了orm自己的独栋别墅，看来佣人将这里管护得很好，别墅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隔壁orm房间的冷冽香氛截然不同、让人很舒服。
orm从背后环住正在开酒的Ling，刚刚到饭局，Ling一口酒没喝回来两个人一定会将这情趣补上，她感觉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怎么了？”
Ling转身，手里攥着个丝绒小盒：“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盒子里是一对简约的铂金袖扣，内侧刻着两个单词——“Equal partner”。
orm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她见过舅舅送给历任女友的珠宝，每一件都在彰显Sethachon家的财富与权力。而这双袖扣，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她眼眶发热。这是她向往的，像父亲和母亲一样的爱情。
“你知道我祖母的翡翠菜谱。”她将额头抵在Ling肩上，声音闷闷的，“但不知道她和母亲在我成人礼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别让任何人用爱把你变得平凡'。”
Ling的吻落在她发间：“亲爱的，你永远不会平凡。但你可以......偶尔不那么完美。”
orm正用镊子夹着冰块往香槟杯里放。她挑剔的手法让Ling想起手术室里的器械护士——如果护士会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的话。
“说说看，今天学校的事。”orm引起话题，该来的还是要来，Ling以为晚上回到这个别墅不会提起下午发生的一切。
“额，就想有个仪式感。”
“然后你就问了Judy姐？”orm听到了Ling打电话对Judy的问责与抱怨，挑眉问道。
“她真的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Ling摇摇头懊悔地说道。
“不，她是值得信赖的人，但不是在我们感情里。我们两个的事，以后就跟着你的想法，你的心走就行。我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人，这件事你也知道。”orm没想要为难，只是劝Ling不要乱听一些歪点子。“还有，今天谢谢。”
Ling被orm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讲？”
“谢谢你在我朋友面前，没有揭穿我们初遇时我的狼狈。”
“说真的。”Ling从身后环住orm的腰，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你那些朋友知道你在家这么...”她的手指划过orm小臂内侧的静脉，“…...贤惠吗？”Ling知道orm细腻的心思，故意将话题转开，玻璃杯突然倾斜，香槟泡沫溢出来流过orm的手腕。Ling下意识低头去舔，舌尖尝到昂贵的酸度与更昂贵的香水尾调。orm猛地按住料理台，大理石材在掌心下发凉，而Ling的呼吸烫得她脊椎发麻。
“他们不需要知道。”orm转身时打翻了剩下的半瓶酒，琥珀色液体浸透了她价格不菲的西装裤，“就像没人知道.…..”她的手指插入Ling脑后的发丝，“......堂堂Aw总裁办公桌抽屉里，藏着……”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Ling向后跌坐在餐台上，打翻了盐罐。颗粒洒落在她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里，orm的舌尖追过来时尝到咸涩与残留的松露气息。三小时前那道松露烩饭，此刻正在她们交错的呼吸里发酵出更醉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