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了一个大单，30台电脑加局域网。你们猜谁的客户？”
陈远平缓了好长时间，蛋蛋的疼痛才慢慢消散。
“看你这副贱样，除了王倩倩还能是谁！下班请我和冬哥喝酒。”
“我没钱，等发工资以后吧！”
“这是个什么单位？”刘强冬问道。这是澎湃电脑销售公司的第一个企业客户。
“叫，叫，叫什么来着，银河证券营业部。”张晓龙回答道。
“怎么找到的客户？”
“王倩倩早上在马路边发传单发出来的。”
“看来我们想的这个法子管用。”刘强冬说道：“以后可以安排他们直接去写字楼里发。”
刘强冬自己设计了一张宣传单，一面印刷着：澎湃电脑，免费电脑检测、维修和电话，另一面罗列了销售的各种产品。下边是一句醒目的标语：上门安装，货到付款。
陈远平要来一张单子，看了一会说道：“好像少了点什么？”
张晓龙抢过来，电话也有，公司名称也有，缺什么呢？
“缺一个标志，LoGo。”陈远平说道：“一看到大m就知道是麦当劳，一看到一个窗户就是微软，咱们也得弄个标志。”
“找广告公司设计一个？”刘强冬说道。
“花那个冤枉钱干嘛，自己画一个就行”张晓龙说道：“要不就用澎湃两个字的汉语拼音首字母。”
“pp呀！听起来好像挺恶心的。”陈远平说道：“张邋遢你的脑袋长的真够清奇。”
“索性就用英文单surge，现在的人一看到洋子母就觉得高档，有逼格。”
“全燕京有几个认识洋文的，绝对不行，冬子，你这种崇洋媚外的思想让我很失望，从今天起我要鄙视你。”张晓龙从桌子上随便拿起一件东西，“还不如用他呢？”
那是一块绘有动物形象的椭圆形橡皮。
“橡皮？邋遢张I服了YoU。”陈远平无奈的说道。
“什么橡皮，睁大眼看看是橡皮上的图案，多么可爱的一只小企鹅。”
刘强冬拿起橡皮看了看，说道：“我觉的行，真行！生活中很少见，非常容易被记忆。”
“流氓陈，我是不是又给公司省钱了，你应不应该请我吃顿饭呢？”张晓龙得意的说道。
“你还欠我一顿饭呢？抹平了。”
“我请总行了吧！”
刘强冬的话音未落，陈远平和张晓龙异口同声道：“可以！”
“要不给严总打个电话，咱们汇报完工作，顺便让严总请吃个饭？”刘强冬问道。
“好主意，正好你再借我500块钱。”
“滚！”
下班后还是刘强冬请四人在大排档上吃了一顿饭。张晓龙下班前把王倩倩留了下来，说刘总要奖励她。
“刘总你也太抠门了吧，奖励就吃这个。”王倩倩一边撸着羊肉串一边说道：“我的提成有多少？”
“倩倩，你现在是彻底被张晓龙带坏了。”刘强冬说道。
“刘总，我问你我下个月提成有多少？”
“30台电脑4500，局域网按照10%提成，3000多，你这一下子顶普通人干一年。”
王倩倩满意的点点头，“来一起走一个吧。”
陈远平说道：“真学坏了！”
“你俩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倩倩要不把你同学介绍给他俩。”张晓龙贱贱的说道。
“陈总这么一个大帅哥，着名作家能没有女朋友。”王倩倩看了一眼刘强冬说道：“刘总吗？我怕人家看不上他。”
“倩倩你不能这么说，刘总毕竟是人大高材生，虽然学的是人大最差的一个专业，但现在毕竟是个老总。”
“张晓龙我去你大爷的，要不是我和陈远平收留你，你还在出租屋当乞丐呢！”
“是你俩三顾茅庐请我出山的好不好！”张晓龙不屑的看了刘强冬一眼，说道：“倩倩别管他，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陈总，你答应给我的签名小说呢？”王倩倩问道。
“改天我去书店买两本给你，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
“说话不算数，还当老总呢？”
“倩倩以后你就叫他陈骗子。”
.....
第二天，陈远平骑着摩托车带着张晓龙、齐广升先回了趟琉璃厂取了几件换洗衣物，三人又打车到了燕京西站。
崭新的燕京西站远远望去像极了天庭的南天门。进到里边，张晓龙说了一句：“我艹也太他妈大了吧！”
“亚洲第一大火车站你以为闹着玩呢！”陈远平想起了重生时的燕京南站，是那么的破旧，仿佛两者不是存在于同一座城市，同一个时空中。
火车是下午3点15分发车的K15,三张票都是硬卧。坐车的人是真多。
“广升以前坐过火车吗？”张晓龙问道。
“说什么呢，我去过秦皇岛好不好。”广升不屑的说道。他好不容易挤上车，又听到“我就知道你没去过南方。”
“张总你去过广州？我想你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燕京吧！”
张晓龙顿时不说话了。是的，17岁去燕京念大学是他第一次离开湖南邵阳，离开洞口县。
俩人好不容易挤到铺位，惊奇的发现陈远平已经躺在床铺上休息了。
张晓龙把书包丢在陈远平身上，问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你不是在我俩身后吗？”
齐广升同样惊奇的看着陈远平。
“真笨，翻窗户不会吗？”
“我睡下铺，你中铺，广升上铺。”张晓龙把行李放到床底。“你起来，回你的中铺去。”
“凭什么？”
“凭我岁数最大，尊老爱幼懂不懂。”
“那也是广升睡下铺呀！”
对面床的大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三人。弄得广升都不好意思，他双手一抓三层床沿，一个引体翻身直接上了上铺。
把阿姨看的目瞪口呆，惊呼道：“艹，看不出来，小伙子练过啊！”
陈远平赶紧转身，面壁思过，这大妈是什么人？
张晓龙无言的爬上二铺假装睡觉，心里同样满是疑问，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
晚上七点的时候，火车过了石家庄，张晓龙被陈远平叫醒吃饭。
铺位间的小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在琉璃厂买的猪头肉、烧鸡和烧饼，还有洗好的黄瓜、西红柿。
同厢的大妈也唠嗑回来了，看着桌上的烧鸡问道：“老弟，这么多的菜不整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