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十一,盛京皇宫崇政殿内,烛火通明如白昼。豪格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一众将领。殿中央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兵力部署图,多尔衮、多铎以及八旗、绿营的主要将领围站四周,手中皆捧着一份军械清单,脸上满是凝重与期待。
“诸位,”豪格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距八月十六起事之日仅剩五日,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做最后的作战安排与军械分配。”他抬手示意侍卫展开一份详尽的清单,“目前我大清共有红衣大炮一百五十门,其中五十门是此前从明军手中缴获,后又从荷兰商人处购得一百门;火绳枪一万只,皆是从倭国高价购入的精良利器。这些军械,便是我们攻破山海关、入主中原的底气!”
多铎上前一步,指着清单上的数字,语气激昂:“陛下英明!倭国使者所言不虚,这火绳枪射程远、威力足,远超明军的老式燧发枪。有了这些军械,再加上我大清铁骑的勇猛,明军定然不堪一击!”
多尔衮微微颔首,补充道:“陛下,三路牵制朵颜三卫的大军,每路需配备红衣大炮十门、火绳枪一千只,足以应对朵颜三卫的骚扰,确保主力大军无后顾之忧。剩余的一百二十门红衣大炮、七千只火绳枪,全部配给攻打山海关的主力部队,由佟养性统领炮兵营,绿营兵全员配备火绳枪,协同八旗铁骑作战。”
豪格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汉军旗将领佟养性:“佟养性,你麾下的炮兵营,务必在出发前将所有红衣大炮调试完毕,确保开战之时能精准打击山海关城墙及明军阵地。”
“末将遵命!”佟养性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经过荷兰教官的指导,将士们已熟练掌握红衣大炮的操作技巧,届时定能轰开山海关的城墙,为大军开辟通路!”
“很好。”豪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负责三路牵制大军的将领,“你们三路大军,明日便先行正式开拔,务必牵制住朵颜三卫的兵力,不让他们驰援山海关。记住,朵颜三卫虽与大明勾结,但战力有限,凭借红衣大炮与火绳枪的优势,定能将其死死拖住!”
“末将遵命!”三位将领齐声应道,躬身退至一旁。
豪格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坚定:“明日,主力大军便随朕一同开拔,直奔磨盘山。八月十六,我们将与倭国大军南北呼应,一举攻破山海关,直捣京师!届时,中原大地,尽归我大清所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领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殿内的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他们心中皆充满了信心,坚信凭借着精良的军械与精锐的兵力,定能战胜明军,实现入主中原的夙愿。却不知,他们口中远超明军燧发枪的火绳枪,在大明的98k步枪面前,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落后武器。
时间一晃,便到了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夜幕降临,山海关与福建沿海的明军大营内,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氛围。兵部提前运送来的劳军物资早已抵达,酒肉、月饼堆满了营帐,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
山海关的一处营帐内,士兵们正分享着香甜的月饼,一名年轻的士兵咬了一口月饼,笑着说道:“这月饼真甜!没想到在前线备战,还能过上这么热闹的中秋节,陛下和朝廷真是挂念着我们!”
“那是自然!”身旁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如今大明国力强盛,粮草充足,陛下更是体恤将士,我们定要好好打仗,守护好大明江山,不辜负陛下和百姓的期望!”
“说得对!”众士兵齐声附和,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
然而,在总兵府内,气氛却与大营内截然不同。赵烈、吴三桂正并肩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桌上摆放着月饼和酒水,却无人动筷。
“镇国公,”吴三桂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今日是中秋节,将士们士气高昂,这是好事。但我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暗藏着暴风雨。清军主力随时可能抵达,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赵烈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望着沙盘上的磨盘山地形:“吴总兵所言极是。越是平静,越是危险。清军勾结倭寇,来势汹汹,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今夜,务必加强警戒,增派斥候,密切监视清军动向,切不可因过节而放松警惕。”
“末将明白!”吴三桂应道,“已令斥候向外延伸三十里,一旦发现清军踪迹,立刻回报。同时,各营将士也已做好备战准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与此同时,福建泉州港的水师旗舰“镇海号”上,郑芝龙父子也正凭栏远眺。海面上,月光洒下,波光粼粼,营内传来的欢声笑语隐约可闻,但父子二人的脸上却并无节日的喜悦。
“父亲,”郑成功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今夜月明风清,看似平静,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大事即将发生。倭寇的大军,想必也快到了。”
郑芝龙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成功,你有这种感觉,说明你已具备了大将之风。大战前夕,越是平静,越是考验人心。倭寇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我们肩负着守护福建沿海的重任,绝不能有丝毫懈怠。今夜,你我各率一队战船,在近海巡逻,一旦发现倭寇踪迹,立刻回报,做好迎战准备。”
“孩儿遵命!”郑成功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倭寇轻易登陆,定要让他们葬身大海!”
父子二人商议完毕,当即分头行动,率领战船在近海巡逻。海风吹拂着他们的战袍,猎猎作响,心中的忧虑与责任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农历八月十六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山海关与福建沿海几乎同时响起了紧急军情的通报声。
山海关总兵府内,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跑进大殿,躬身禀报:“启禀镇国公、吴总兵,清军前锋已抵达磨盘山伏击点以北四十里处,预计午时便可抵达磨盘山平原!”
赵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终于来了!吴总兵,立刻传令下去,按照既定计划,做战前最后的调整!令南路的蓟州军先行隐蔽,待清军前锋进入伏击圈边缘后,先行交火,务必将清军主力引诱进来!”
“末将遵命!”吴三桂应声下去传达命令。
赵烈又问道:“吴总兵,山海关军库内,还有多少性能正常的燧发枪?”
吴三桂愣了一下,随即回道:“自从将士们配备了98k步枪后,燧发枪便一直存放在仓库内,约莫还有五千支性能正常,只是不知镇国公要用这些老式燧发枪做什么?”
赵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要示敌以弱,迷惑清军。你立刻挑选一千名熟悉燧发枪使用的将士,交由蓟州总兵李达统领。交战时,让他们使用燧发枪,不用追求精准射击,只需制造出一定的火力即可。同时,南路防线明面只摆放十门老式火炮,其余新式火炮与98k步枪、机枪全部隐蔽起来。”
他顿了顿,解释道:“清军一直以为他们的火绳枪比我大明的燧发枪厉害,我们便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觉得我们的火器不堪一击,从而放松警惕,将主力全部引入磨盘山伏击圈。待他们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后,我会发射三发信号烟花弹,届时,东、西、南三路防线同时发起猛攻,北路骑兵也一同杀出,将清军彻底包围,关门打狗!”
“镇国公英明!”吴三桂恍然大悟,眼中满是敬佩,“末将这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福建泉州港外的海面上,郑成功正率领战船进行日常巡逻。他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方的海面,忽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到他身边,躬身禀报:“启禀将军,巡逻船发来旗语,前方二十里海域发现大量倭国船只,大小约有两百艘,预计兵力不下十万!”
“终于来了!”郑成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坚定,这是他独立指挥的第一战,他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立刻给岸上守军发旗语,告知倭寇已发起进攻,令他们严阵以待,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登陆的倭寇!”
“遵命!”传令兵应声下去传达命令。
郑成功转身对身旁的水师副将陈辉说道:“陈副将,立刻传令下去,船队分为四路:一路由我亲自率领,正面迎击倭寇主力;二路、三路分别从东西两侧包抄,切断倭寇船队的两翼;四路绕至倭寇船队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待倭寇进入岸边炮台射程后,岸上炮台与船队火炮同时开火,轻重机枪与步枪也一同射击,不要节省弹药,给我往死里打!”
“遵命!”陈辉躬身应道,眼中满是兴奋。自从一月前收到镇国公赵烈从兵部送来的新式武器,水师的战斗力已得到了质的飞跃。战船全部更换了射程远、威力大的新式火炮,士兵们也都配备了98k步枪与冲锋枪,每艘战船上还配备了两挺轻重机枪。尤其是冲锋枪,射速极快,操作便捷,简直是近战神器,让陈辉对此次战斗充满了信心。
郑成功抚摸着腰间的冲锋枪,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第一次见到这武器时,他便爱不释手,亲自进行了试射,那密集的火力让他震惊不已。如今,水师既有远距离打击的新式火炮与98k步枪,又有近距离突袭的冲锋枪与轻重机枪,远近结合,他有十足的把握,将倭寇船队彻底击溃。
倭国船队旗舰上,松平忠辉手持望远镜,看着远处海面上飘扬的大明“郑”字旗,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对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船队分为三路,大型战船在前掩护,小型船只搭载士兵,快速冲向海岸,实施登陆作战。明军的战船笨重,反应迟缓,定挡不住我们的进攻!”
“遵命!”副将躬身应道,立刻下去传达命令。
倭国船队迅速调整阵型,大型战船纷纷开火,炮弹朝着大明水师船队与岸边炮台飞去。一时间,海面上炮声隆隆,浪花四溅。松平忠辉看着自己船队的火力,心中充满了得意,暗道明军的燧发枪与老式火炮根本不堪一击,今日定能顺利登陆。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倭国船队进入大明水师与岸上炮台的射程范围时,郑成功一声令下:“开火!”
刹那间,大明水师的四十艘主力战船同时开火,新式火炮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一颗颗炮弹如同流星般朝着倭国船队飞去。岸上的二十门新式炮台也同时发难,密集的炮火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火力网,笼罩向倭国船队。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倭国船队中响起,数艘小型战船瞬间被炮弹击中,木屑飞溅,火光冲天,船上的倭寇惨叫着坠入海中,瞬间便被汹涌的海水吞没。
松平忠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明军的火炮怎么会有如此远的射程和巨大的威力?”
他身旁的副将也是一脸震惊:“将军,明军的火炮不对劲!这绝不是他们的老式火炮!”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大明水师的战船与岸上炮台的火力愈发猛烈。新式火炮的射程远超倭国的轻便火炮,威力更是不在一个档次。倭国的大型战船虽然坚固,但在新式火炮的连续打击下,也渐渐支撑不住,船身布满了弹孔,海水不断涌入,不少战船开始倾斜下沉。
“还击!快还击!”松平忠辉反应过来,大声怒吼道。
倭国船队的火炮也纷纷开火,试图反击,但他们的火炮射程有限,根本无法击中大明水师的战船,只能在海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毫无杀伤力。
“冲锋!靠近明军战船,进行接舷战!”松平忠辉见状,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他知道,远程交战,他们根本不是明军的对手,唯有靠近明军战船,进行接舷战,利用武士刀的近战优势,才有一线生机。
倭国的小型战船纷纷加快速度,朝着大明水师的战船冲去,船上的倭寇手持火绳枪,朝着大明水师的战船射击。“砰!砰!砰!”火绳枪的枪声响起,子弹朝着大明战船飞来,但大多都落在了船板上,根本无法穿透战船的防护。
郑成功见状,冷笑一声:“想打接舷战?给我用机枪和冲锋枪招呼他们!”
大明水师战船上的轻重机枪与冲锋枪同时开火,“哒哒哒!哒哒哒!”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冲来的倭国小型战船射去。倭寇手中的火绳枪射速慢、精度差,根本无法与明军的机枪、冲锋枪相比。冲在最前面的几艘小型战船上的倭寇,瞬间便被密集的子弹击中,一个个倒在船上,鲜血染红了船板,尸体不断坠入海中。
一名倭寇士兵手持火绳枪,好不容易点燃火绳,瞄准一名大明士兵射击,却被旁边的大明士兵用98k步枪一枪爆头。火绳枪的装弹速度极慢,往往装弹还未完成,便已成为明军的枪下亡魂。
“这是什么武器?射速怎么会这么快?”松平忠辉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万万没有想到,明军的火器竟然如此先进,与他打探到的情况截然不同。
郑成功站在旗舰甲板上,手持望远镜,看着倭寇船队节节败退,心中充满了豪情。他对身旁的陈辉说道:“陈副将,传令西路船队,加快速度,绕至倭寇船队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东路船队,向中间靠拢,压缩倭寇的活动空间!”
“遵命!”陈辉应声下去传达命令。
大明水师的四路船队按照郑成功的命令,迅速调整阵型,形成了合围之势。倭寇船队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不断受到明军火炮、机枪、步枪的打击,损失惨重。
松平忠辉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明水师战船,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咬牙说道:“传令下去,放弃大型战船,所有小型战船搭载剩余士兵,全力冲向海岸,实施登陆!只要登陆成功,与明军进行陆战,我们还有胜算!”
倭寇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登上小型战船,冒着密集的炮火,朝着海岸冲去。部分小型战船侥幸突破了明军的火力网,靠近了海岸,倭寇们纷纷跳下船,涉水冲向岸边,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然而,他们的狂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岸上的三万明军早已严阵以待,手中的98k步枪、冲锋枪与轻重机枪早已瞄准了登陆的倭寇。
“开火!”岸上的明军将领一声令下。
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朝着登陆的倭寇射去,刚刚踏上岸边的倭寇瞬间便倒下一片。他们手中的火绳枪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被动挨打。有的倭寇试图挥舞着武士刀冲锋,却被明军的冲锋枪扫射倒地;有的倭寇想要躲藏在礁石后面,却被明军的98k步枪精准点名。
“怎么会这样?明军的火器怎么会如此厉害?”一名倭寇士兵满脸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倭寇纷纷转身,想要逃回海中,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加密集的子弹。
郑成功看着岸上的战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岸上守军,留一部分兵力清理残余倭寇,其余兵力做好防备,防止有漏网之鱼。同时,传令各战船,继续追击倭寇的残余船只,务必将其全部歼灭!”
“遵命!”传令兵应声下去。
海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大明水师的战船不断追击着倭寇的残余船只,火炮、机枪、步枪齐发,将一艘艘倭寇船只击沉。倭寇的船只在海面上燃烧、沉没,海面上漂浮着倭寇的尸体与船只残骸,海水被鲜血染红,一片狼藉。
松平忠辉乘坐的旗舰也早已被明军的火炮击中,船身倾斜,即将沉没。他看着周围不断沉没的战船与死去的倭寇士兵,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火绳枪与武士刀,在明军的先进武器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登陆作战,竟然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失败。
“将军,船要沉了,我们快跳水逃生吧!”一名副将拉着松平忠辉说道。
松平忠辉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逃不掉了。明军的火器太过厉害,就算逃到岸上,也只是死路一条。”
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击中了旗舰的弹药舱,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松平忠辉与旗舰一同沉入了海底。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倭国的十万大军损失惨重,两万余人葬身大海,三万余人在登陆时被明军击毙,仅有不到五万人侥幸逃脱,乘坐少量残余船只狼狈逃窜。而大明水师仅损失战船五艘,士兵伤亡不足千人。
郑成功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海面上的狼藉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是他独立指挥的第一战,大获全胜!他转身对身旁的陈辉说道:“陈副将,传令下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补充弹药。同时,向镇国公与陛下禀报战况,告知福建沿海的倭寇已被我军重创,暂时解除威胁!”
“遵命!”陈辉躬身应道,脸上满是敬佩与喜悦。
郑芝龙也率领战船赶来,看到眼前的战果,心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他走上前,拍了拍郑成功的肩膀:“成功,干得好!此战大获全胜,你为大明立下了大功!”
郑成功躬身道:“父亲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奋勇作战的结果,更是镇国公送来的新式武器威力无穷。此次重创倭寇,我们终于可以暂时放心了。”
海风吹拂着父子二人的战袍,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虽然倭寇还有残余势力,但经此一战,他们已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对福建沿海构成威胁。而北方的山海关,赵烈也正率领明军,等待着清军主力的到来,一场更大的恶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