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老牛正啃草呢,冷不丁感觉背后一凉,连饭都不香了。
……
“哈哈哈!
这是人干的事?”
“天呐!
牛这么憨态可掬,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笑死我了,我现在必须马上来一桶红烧牛肉面压惊!”
……
弹幕乱飞的时候,上官越带着温孝刚穿过最后一片林子。
第二天中午,终于一脚踏回了自家门前!
“呼——
总算回来了!
可不容易啊!”
上官越望着眼前的大房子,心头突然涌起一种像是隔了几辈子的错觉。
“巧了,今天回来刚刚好。”
上官越微微一笑,立马拉着温孝刚加快脚步往里冲。
人还没进院门,屋里头already冲出一队人影。
正是久违的白淑雅她们一行。
冲在最前头的——
还是那只疯疯癫癫的傻鸟小灰!
“嘎嘎嘎——”
小灰在半空翻着跟头,直扑温孝刚。
快贴脸时,忽然换调,张嘴吼出一声:
“嗷——!!!”
一嗓子虎啸直接从小鸟嘴里炸出来。
当场就把温孝刚胯下的老虎狗吓得原地一哆嗦!
“汪?!”
“嘎?!”
小灰一看对方居然没跳起来逃命,顿时懵了,叫都变了调。
它歪着脑袋,圆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温孝刚。
心想:这家伙咋不怕了?
“哼~”
温孝刚冷笑一声,眼神满是讥讽。
“小灰啊,是不是纳闷,本大爷现在为啥一点不怕你了?”
说完,他拍了拍坐下的老虎狗。
“告诉你,本大爷已经完成特训,正式成为老虎骑士!
以后你爱吼多少声都行,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嘎嘎嘎!!”
小灰疯狂大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高兴的。
……
上官越压根没搭理他俩的闹剧。
他径直冲向白淑雅,一把将人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才放下。
接着又去抱古康成,照样转一圈。
“哈哈哈!
可想死你们了!
真的太久没见了~”
话音落,他从兜里掏出四根木钗,挑了三根递给三位姑娘。
“小礼物,别嫌弃。”
“咦?
今儿怎么突然送东西啦?”
古康成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迷糊。
白淑雅怔了一下,但也没多琢磨。
她就自顾自捏着那根木头发簪来回摩挲,指尖蹭来蹭去。
嘴角咧得老开,满脸都透着甜滋滋的劲儿。
“送你东西还委屈你了?”
她斜着眼瞥了古康成一下,笑出一口小白牙,“哥,赶紧进屋洗洗歇着吧——累坏了吧?”
“哈!不累不累——”
上官越摆摆手,“小白,等会给我整罐冰镇可乐啊!”
“包在我身上!”
话音一落,他人就已经大跨步朝屋子走去。
后头这些破事,自然有人拾掇。
他嘛,躺平享福就完事儿了。
“哎哎哎——你等等!”
古康成还攥着那根木簪子翻来覆去瞅,一头雾水,“咋突然就发礼物啊?”
“傻啊你。”
楚云瑞眼皮一翻,“今儿啥日子都不知道?”
“啥日子?”
“……”
楚云瑞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啥也没回嘴,扭头拔腿就走,走得飞快。
“什么节日啊?”古康成挠头看向白淑雅,结果她也摇头,俩人对瞪眼,全蒙圈。
“哈哈哈——今儿可是二月十四!”
旁边的温孝刚笑眯眯地补刀。
远处正要拐弯的楚云瑞,耳朵尖都红透了。
“哟——!!”
……
上官越压根不管那边鸡飞狗跳。
他进了屋,冲了个澡,晃悠悠出来。
往躺椅上一瘫,太阳晒着脑门,一口冰可乐灌下去,气儿都爽得打转。
行了,好日子,正式开张!
营地这边热闹得很。
不光是上官越和温孝刚回来了。
更因为新凑进来的那一大堆家禽家畜!
牲口棚里不知啥时候多了几头牛,哞哞直叫,吵得跟赶集似的。
尤其上官越用了一剂特殊草药,硬生生催它们进了情期。
这下可好,整个圈里闹腾得像过年。
康师傅和今麦郎倒是挺高兴,又来了个新伴儿。
就是这新来的兄弟,看起来不太机灵。
公的不说,还动不动汪汪叫两声,学狗嚎。
它俩有点嫌弃,躲着走。
心里合计:再跟它玩下去,怕是要传染成傻狗。
这次带回来的大包小裹也真顶用。
伙食直接升天,荒岛的日子也不那么闷了。
终于,上官越和温孝刚说好的“红纱牛肉面”也落地了。
卤子按老法子熬,面条拿树果粉搓出来,一口下去香得跺脚。
……
时间一天天溜走。
大家资源管够,活儿也不紧不慢。
白天随便干点啥,下午就能躺下吹风。
偶尔凑一桌麻将,甩甩牌,逗逗嘴,日子过得跟画里似的。
转眼四天过去。
这期间,温孝刚开始天天搞个小仪式,闭眼祷告,盼着来点敌人热闹热闹。
可连喊四天,风都不刮一下。
他慢慢也习惯了,当成晨练一样,有口没口念两下。
图个安心,不当真。
结果第五天早上——
好运真撞上门了。
“老板!老板!!”
温孝刚一路狂奔,差点摔个狗啃泥。
“天大的好事!我每天念经祷告,刚才——真灵验了!”
“哦?”
上官越眉毛一扬,嘴角自然带上笑。
“怎么个灵验法?”
“我感觉得到,有一队人就在咱们附近!要是主动去找,立马就能碰上。
但咱要是在这儿守株待兔——他们迟早自己摸过来,就得多等几天。”
“那就等呗。”
上官越悠哉靠进椅背,“干嘛非得跑出去找?让他们自己送上门多省事。
老马——这事儿交你了,给我安排明白喽。”
“妥了!”
温孝刚嘿嘿一笑,眼神顿时变得贼兮兮的。
“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一个都跑不了。”
说完掉头就走。
准备先写个计划书。
纸笔一铺,脑子开始冒泡。
“嘿嘿~本大爷今天当一回幕后操盘手。”
“唔……到底咋设套呢?怎么样才能把他们套得死死的?”
他盯着白纸,陷入冥想。
“来,让我掐指一算——”
突然激动得坐直了身子。
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山中隐士,袖袍一甩,算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