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振奋：“大师，我明白了！您这是从‘天时’上斩断了赵天龙的气运，那我等凡人，就应该顺应‘地利’与‘人和’，将这天谴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哦？”张晓凡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冯居士有何高见？”
“我刚刚得到消息，赵天龙因为一份重要合同被毁，今天急着去天虹大厦找合作方王总道歉。我已经动用关系，提前跟王总那边通过气了，暗示赵天龙最近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气运衰败，与他合作恐有血光之灾！王总本就半信半疑，现在我的人告诉我，赵天龙今天出门极不顺利，恐怕等他到了，只会更加印证我的说法！”
冯德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和狠辣：“不仅如此，我还联系了另外几家正在和赵氏集团洽谈的投资方，把赵天龙最近行事乖张、公司内部管理混乱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大师，您在天上用雷劈他，我就在地上釜底抽薪！定要让他知道，得罪了您，就是得罪了天理！”
张晓凡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我这边还在为几十、一百的贡献点沾沾自喜，你那边直接就上商战组合拳了？
这哪是混合双打，这简直是海陆空天四位一体全方位打击啊！
“善。”张晓凡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赞许，“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你只需顺心而为即可。”
挂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冯德海带来的震撼，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就跟疯了一样响了起来。
【叮！因宿主间接影响，冯德海成功动摇赵天龙的商业信誉，目标人物潜在经济损失扩大，奖励贡献点300点！】
【叮！赵氏集团股价出现小幅异常波动，目标人物赵天龙气运持续下降，奖励贡献点200点！】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赵天龙即将面临重大商业谈判失败，连锁反应评估中……】
张晓凡看着自己的贡献点余额从770一路狂飙到1270，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卧……卧槽！”他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冯德海……真是我的宝藏男孩啊！这贡献点……是开了倍率卡吗？！”
***
天虹大厦，顶层会客室。
赵天龙终于见到了合作方王总。尽管他已经在车里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备用西装，但湿漉漉的头发和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他显得无比狼狈。
“赵总，你这……是刚游完泳过来？”王总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疏离。
“哈哈，王总见笑了，路上出了点小意外。”赵天龙强笑道，从助理手中接过备用合同，“王总，关于昨天那份合同……实在抱歉，是我不小心……这是我重新拟定的，条款上，我们赵氏再让利五个点，以表诚意！”
王总接过合同，却没有看，而是悠悠地端起了茶杯：“赵总，生意上的事，好说。但我这个人呢，做生意除了看利润，还讲究一个‘缘分’和‘顺遂’。”
他放下茶杯，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可听说，赵总你最近……不太顺啊。又是公司高价请的‘安保顾问’离奇失踪，又是你那条号称能镇宅招财的宝贝龙鱼跳缸自尽……这些事，传得可是沸沸扬扬啊。”
赵天龙的心猛地一沉。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会客室角落里那盆一人多高的名贵兰花，毫无征兆地，“哗啦”一声，整个花盆自己裂开了，泥土和瓷片碎了一地。
整个会客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总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赵天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片死灰。
“抱……抱歉，王总，我……”
他慌乱地站起身，想要解释，结果因为起得太猛，膝盖重重地撞在了红木茶几的边角上。
“咚！”
一声闷响，伴随着赵天龙压抑的痛呼，他整个人因为剧痛而向前扑倒。情急之下，他伸手想扶住茶几，却一把打翻了王总那套心爱的紫砂茶具！
“乒乒乓乓——”
价值数十万的茶具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王总的脸，彻底黑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膝盖，狼狈不堪的赵天龙，缓缓吐出几个字：
“赵总，我想，我们的合作，需要重新考虑了。送客！”
【叮！目标人物赵天龙重大商业合作彻底破裂！直接经济损失预估过亿！造成其公司信誉严重受损，股价开始下跌！宿主获得巨额贡献点转化，奖励贡献点1500点！】
【叮！目标人物赵天龙心神崩溃，信念动摇，精神世界濒临瓦解，奖励贡献点500点！】
张晓凡看着自己暴涨到3270点的贡献点余额，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发了……这次真的发了……”他喃喃自语，“赵天龙，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的再生父母！我的提款机啊！”
苏怜月这次罕见地没有出声嘲讽，似乎也被这恐怖的收益率给惊到了。
***
赵天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天虹大厦的。
他坐在车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手机响个不停，全是公司高管和董事会成员打来的质问电话，质问他为何与王总的合作会谈崩，质问他为何公司的股价在今天下午突然跳水式下跌！
他一个都没接。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小道士！一定是他！这不是天谴，这是人祸！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恐怖的力量！
他怕了。
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赵天龙猛地抢过司机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他父亲曾经给他的，说是万不得已之时，可以求助的最后底牌。
电话接通了。
“喂？”一个苍老而阴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是……是金半山，金大师吗？”赵天龙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恐慌，“我是赵金成（他爹）的儿子，赵天龙！大师救我！我……我好像惹上了一个很厉害的对头！他……他会邪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地址发来。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