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果嘉已经实习了一个多月了，张云雷则在准备他的专场。
2019.12.31果嘉要跟着带教老师（护士）一块上夜班，看不了张云雷和杨九郎的相声专场。
果嘉是1号早上9点多下的班，张云雷的跨年专场已经结束了，本来想回出租屋洗个澡的，又怕张云雷等太久想了一下还是不洗了。
刚到出租屋小区门口，就看见了熟悉的车牌。
果嘉立马跑过去，车上的人好像知道果嘉来了，开门下来。
“磊磊”果嘉
“嘉嘉早上好呀”张云雷
“你一个人来吗”果嘉跑到张云雷面前就停下来，怕自己撞到他。
张云雷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又不是一碰就碎了。
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想到我们冷，两个人就上车了。
车内还残留外面的冷气，混着张云雷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把果嘉裹得严严实实。
她刚想开口说“专场…”，就被他微凉的指尖捏住了下巴，轻轻抬起来。
“先别动。”他声音比平时低些，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又落在她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一条很长伤口，眉头没松过，“怎么弄到的，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果嘉转移话题，缩了缩脖子，指尖无意识攥着他的衣角：“我怕你等太久嘛，而且……我想第一时间见你。”
话没说完，就感觉他掌心贴在自己后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额头抵着她的发顶。
“傻不傻？”他叹口气，声音软了半截。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嗯～”
果嘉被他抵着发顶的力道圈得发紧，后颈处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渗进来，让她原本昏沉的脑子更像浸了温水。
她指尖还勾着他衣角，磨了磨布料才小声嘟囔：“就……给病人换吊瓶的时候，被床栏勾到了，有护士服挡着，就划了点皮。”
话没说完，张云雷已经松开抵着她的额头，指尖轻轻撩开她挽到肘部的袖子。
那道伤口比她轻描淡写的模样深些，还泛着淡淡的红，在她偏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他指腹悬在伤口上方没敢碰，喉结滚了滚，声音又沉了些：“消毒了吗？”
“做完治疗就立马去消毒了。”果嘉怕他再皱眉头，主动往他掌心蹭了蹭，“磊磊好棒，专场又圆满结束啦”
他没接话，只是从副驾储物格里翻出个小药盒，里面装着独立包装的无菌纱布和药膏——是上次她提过医院备用的药膏总偏油，他记着特意买的。
他拉过她的手臂垫在自己腿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娃娃，药膏挤在指尖揉开，凉丝丝的触感让果嘉缩了缩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
“别动，蹭掉了又该疼了。”
他低头专注地贴着伤口涂药，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浅影，“专场好不好，等你补完觉醒了，我讲给你听。”
果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鼻尖忽然有点酸。
她知道他演出结束本该好好休息，却连夜开回来，偏要在这里等她下班。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小声说：“你也没睡好，辛苦你了，一夜没睡。”
张云雷缠纱布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底已经没了方才的紧绷，只剩软下来的笑意。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侧，让她能摸到自己没受伤的那侧，声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我等我的小姑娘，不困。”
他话音刚落，果嘉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带教老师发来的消息，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她刚要拿手机回复，张云雷已经先一步替她掏了出来，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又把手机递回给她——“已到家，谢谢老师，后天按时到岗”，连标点都替她斟酌好了。
“现在能乖乖回去洗澡睡觉了？”
他替她拢了拢外套领口，指尖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
“还是说去我家”
果嘉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没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等我一下”
像是怕他反应过来，她推开车门就往楼道跑，跑了两步又回头，看见他还坐在车里看着她，指尖还停在她刚才碰过的地方，耳尖悄悄红了。
“我很快的！”她对着车里喊了一声，转身跑进了楼道。
张云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刚才垫过她手臂的地方，又抬手摸了摸脸颊，嘴角没忍住往上扬了扬。
他拿出手机，给在远处的助理发了条消息：“可以过来了”
晨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眼底，暖得像刚才圈着她的温度。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刚才缩在他怀里，说“想第一时间见你”的模样，连等了一整夜的疲惫，都好像被那一句话冲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