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看着果嘉喝了酒说话语气软软的，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内心很是紧张，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张云雷猛地灌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浇不灭心底那点窜起来的火苗。
他错开目光去看窗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零星的路灯在远处亮着。指尖攥着啤酒罐，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他得稳住，不能吓着她。
果嘉没察觉到他这片刻的紧绷，只顾着跟手里的烤脆骨较劲，嘴里的肉香混着啤酒的微苦，倒让她稍微放松了点。
她偷偷抬眼时，正看见张云雷侧着脸吞了口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晰，她赶紧低下头，耳根又开始发烫。
“等大船专场后，”张云雷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些，“结束之后有两天假，带你去逛逛？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不要逃课”
果嘉愣了愣，抬头看他：“可以吗？会不会耽误你休息？我是那种会逃课的人吗”
果嘉内心:我不让你知道不就行了吗，反正那么远你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上课
“耽误什么，”他笑了笑，眉眼舒展开，刚才那点紧绷散了去。
“不会就好，专场完了就想歇着，有你在才叫休息。”
张云雷勉勉强强相信果嘉。
这话说得直白，果嘉的心跳又漏了半拍，只能点点头，把脸埋得更低，假装专心啃骨头。
张云雷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喉结又动了动。
他知道自己刚才那点心思太冒失，可她坐在那儿，头发软软地搭着，说话时尾音带着点酒气的甜，像只刚沾了点露水的小兔子，让他控制不住地想靠近。
他深吸口气，起身去厨房。
“我去倒点水，你少喝点酒。”
厨房里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张云雷用冷水冲了冲手，厨房窗户玻璃里的自己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红。
他对着镜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张云雷啊张云雷，多少年的定力，怎么在她这儿就破功了。
端着温水出来时，果嘉正蜷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空了的啤酒罐，眼神有点发怔，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有点醉了。
他把水杯递过去：“别喝了，喝点水。”
果嘉乖乖接过，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抬头冲他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张云雷，你家的沙发好软啊。”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带着点醉意的黏糊，像羽毛轻轻搔在他心上。
张云雷别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柔软得让他心头一颤：“嗯，特意挑的，怕你坐着不舒服。”
“你对我真好。”果嘉仰头看他，眼神清澈得像含着水，说完又低下头，小声嘟囔，“就是……有点太好，让我有点慌。”
张云雷的手顿在她发顶，心里那点躁动忽然就静了下来。他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嘉嘉，别怕。”
果嘉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我不会做什么的，”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在你愿意之前，我都不会。”
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之间，空气里的烧烤香和酒气仿佛都淡了，只剩下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果嘉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那点慌乱忽然就散了，她轻轻“嗯”了一声，嘴角慢慢扬起个小弧度。
张云雷看着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烫得像小火苗。
他迅速收回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澡吧，我把客房的被子铺好。”
果嘉点点头，抱着水杯站起来，脚步有点轻飘飘的。
走到浴室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客厅，张云雷正背对着她收拾桌子，宽宽的肩膀在宽松的家居服里，透着点让人安心的轮廓。
她轻轻推开门，心里那点紧张还在，却混进了点甜甜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