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的笑意更深了，他立刻领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地、温柔地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姜时愿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脸，伸出一只手，眼睛里闪着俏皮的光：“奖励我们的大寿星，今天约会一天。 地点保密，行程我安排，王先生只需要负责当好护花使者和开心寿星，怎么样？”
王俊凯看着眼前这只伸向自己的、白皙柔软的手，又看看妻子脸上那久违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灵动表情，心里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期待填满。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满是纵容与宠溺：“荣幸之至。一切都听王太太安排。”
自从姜时愿怀孕进入晚期，尤其是近两个月，他们的外出活动大幅减少，更多的是在家享受宁静时光。这样特意安排的、属于两个人的约会，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虽然知道她肯定安排了轻松平缓的活动，但这份心意和独处的时光，对王俊凯来说，就是生日当天最棒的礼物。
他回房间迅速换了身与她衣着相配的休闲装，仔细检查了随身要带的物品——水、零食、证件、外套，确认一切妥当后，两人便手牵着手，像最普通也最甜蜜的情侣一样，走出了家门，奔赴这场由准妈妈精心策划的、专属于寿星的浪漫约会。
姜时愿的安排果然体贴又浪漫。她带着王俊凯去了一家位于僻静商区的影院，看了一场工作日上午场的文艺片。这个时间段的影厅里果然人迹寥寥，他们戴着帽子和口罩，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几乎与包场无异。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像最普通的夫妻一样，依偎在一起，看着银幕上的悲欢离合，偶尔会因某个情节或台词，凑到对方耳边低声交换一两句看法，或者分享一小块爆米花。
没有粉丝的注目，没有镜头的追逐，只有彼此陪伴的宁静与惬意。王俊凯握着姜时愿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享受着这难得的、完全放松的二人世界。
电影散场后，已是中午。姜时愿又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家隐藏在老胡同里的私房菜馆。门面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装修古朴雅致，环境清幽。
“这里是小满推荐的，”落座后，姜时愿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解释道，“她上次和李云明一起来吃过，说味道和氛围都很不错，特别适合……嗯，约会。”她说着，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小满最近律所还挺忙的，不过她说下个周末抽空来我们家看看我。”
王俊凯细心地用热水将两人的餐具都烫洗了一遍，然后将她的那份递过去，接话道：“李云明好像还在上海没回来，听源儿提过一句，说有个重要的同声传译会议需要他，可能还得忙一阵。”
“是呀，”姜时愿点点头，想起好友的话，忍不住笑，“小满还说，李云明知道我怀孕后，兴奋得不得了，已经在计划着让他未来的小孩给我们宝宝当发小了。不过……”
她喝了口水，语气带着调侃，“他俩现在一个忙律所，一个满世界飞着做同传，要落实这个‘娃娃亲’计划，估计还得再过几年呢。”
说话间，菜品陆续上桌，都是些精致可口的家常风味，没有过重的调料，很适合姜时愿现在的口味。
私房菜馆的包厢里，竹帘半卷，隐约能看见院子里几竿翠竹。菜是清淡的淮扬风味，很适合姜时愿现在的胃口。
“刚才电影里那个父亲的角色，”姜时愿夹了一筷子清炒虾仁，“让我想到你以后带孩子的样子。”
王俊凯正在帮她盛汤，闻言挑眉：“哦？我是什么样子？”
“就是那种……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姜时愿笑道，“电影里那个爸爸不是嘛，嘴上说着要严格，结果女儿一哭就什么原则都没了。”
王俊凯把汤碗推到她面前，自己也笑了：“那我可能比他还严重。想想以后要是女儿拉着我的手说‘爸爸我想要那个’，我估计什么都得答应。”
“那要是儿子呢？”
“儿子也一样。”王俊凯说得理所当然，“不过如果是儿子，可能得教他坚强点。如果是女儿……”他顿了顿，“得教她怎么保护自己，还得告诉她，爸爸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姜时愿听着，心里暖暖的。她发现王俊凯其实已经想了很多关于孩子教育的事，虽然平时不太说，但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小满说想让孩子学钢琴，”她想起好友的话，“你觉得我们宝宝以后学什么好？”
王俊凯想了想：“看他自己的兴趣。喜欢音乐就像你学小提琴，喜欢表演就像我学演戏，喜欢别的也都行。重要的是他开心。”
“那要是他什么都不喜欢呢？”
“那就不喜欢呗。”王俊凯说得轻松，“快乐健康长大最重要，其他的随缘。”
这话让姜时愿彻底放松下来。她之前还担心两个人都太优秀，会给孩子无形中的压力。现在听王俊凯这么说，才知道他早就想通了。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阳光透过竹叶洒进包厢，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从孩子的教育聊到未来的旅行计划，又从朋友们的近况聊到彼此工作上的打算。
没有刻意营造浪漫，却处处都是温情。姜时愿偶尔会因为宝宝的动作停下来，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王俊凯就会很自然地凑过去，轻声问：“又动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感受那个小生命的活力，相视而笑。
这顿饭吃了很久，久到服务员来添了三次茶。离开时已是下午，阳光正好，不冷不热。
王俊凯牵着姜时愿的手慢慢往外走，忽然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生日。”
“因为出来约会了？”姜时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