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并没有立刻回答楚辞灵的问题，反倒是先警惕地开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辞灵从未觉得自己需要隐藏身份，她大大方方地开口。
“我确实从地府而来，没有混沌之气是因为它们暂时还无法侵蚀我。”楚辞灵摊开手，“我是阎王来着。”
她实话实说，对面女孩却满是怀疑。
“你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点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阎王？阎王不该都是那种胡子花白老爷爷吗？”
女孩看向楚辞灵：“虽然你实力确实比我强……很多，但也不能这么骗我吧，我活着的时候也看过不少防诈骗的短信，你这句话的可信度就和‘我是秦始皇，打钱助我复国’一样高。”
楚辞灵：“？”
“我小阎王行得端做得正，从不骗人好吧！我身上还有神器呢！”
说着她拿出了镇星泉和刚找回来的无间尺。
楚辞灵在阳间的时候都没被人质疑过身份，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自己的地盘反而被质疑了。
……嗯，好吧，准确来说混沌现在还不是她的地盘。
但迟早有一天会是的。
这两样神器固然强大，可无奈眼前的女孩并不认识。
她仔细打量了半天，才道：“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楚辞灵木着脸：“……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确实是一直生活在混沌的厉鬼，生活了四五年了。才不是什么新鬼呢。”女孩小声嘟囔，“我叫陶沁，刚刚那么质问你是因为我们的秘密，就是……能保护我们不被混沌之气侵蚀的秘密。”
楚辞灵一震，虽然在看到陶沁的时候，就对她的出现有了一定的猜测。
但当她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懵了一瞬间。
“不是只有阴气才能和混沌之力对抗消解么？你们难道用的不是阴气？”
“不是。”陶沁没有说下去，她对楚辞灵还是充满了怀疑。
“那我能去你们那里看一下吗？”
她必须要搞明白这些实力弱小的鬼物是如何在混沌之中生存下来的，这可能为她解决混沌一事提供很大帮助。
“……行吧，我带你去。”
陶沁大约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考虑到技不如人这点，她又很快放弃了。
她看不清楚辞灵的实力，只知道她很强大，但再怎么强大，也双拳难敌四手，把她带回到帮主那边，也省的自己去应付这些问题了。
至于楚辞灵说自己是阎王这个问题……
陶沁稍微怀疑了一秒，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阎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混沌里面？
而且这么大的官，就算出现也肯定不会独自一鬼。
路上，楚辞灵问了陶沁一些关于这个聚集地的情况。
这里的人数比楚辞灵想象的要多，大概有上百名鬼物，都是运气比较好，落入混沌之后到了混沌之气较弱的地方，又被其他鬼物发现救了下来。
然后就一起被那个“秘密”所庇护。
聚落……或者说是帮派所成立的时间陶沁也不太清楚，总之她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只是那个时候鬼数比较少，只有三四十鬼而已。
“我们帮主可是很强大的厉鬼呢，之前有其他厉鬼觊觎我们的东西，都被帮主打回去了。”
“其他厉鬼？”楚辞灵挑眉。
“对啊，”陶沁歪头，“又不止有我们一处有秘密，这附近大概还有两三个聚落，但是他们秘密都比我们弱小，所以才想抢夺我们的。”
这也是刚开始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楚辞灵的原因，她担心楚辞灵也是过来抢夺秘密的一员，故意过来打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