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什么？”
楚辞灵居然还真的满脸好奇地追问了。
见闻鸿不回答，她又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安清月想了想：“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话一语双关，要是楚辞灵真的有这方面的慧根，估计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可惜她没有，甚至更懵了。
“什么？”
被她看到的徐然：“别问我，我们搞设计的不谈恋爱。”
韩寻：“……只有事业，无心情爱。”
说完这句话她还抬起眼暗中看了下楚辞灵的神情，心中有些苦恼地想着，自己上次聚餐的时候对新领导可谓是一通讨好。
方法是现学的，人是上场是随机应变的。
毕竟作为令和集团的大小姐，哪怕身边之人如何虎视眈眈，但该有的礼数和恭敬都不会少。
韩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讨好人。
只是现在看来……效果不是很明显？
或许是自己做的太直接了？还记得那天聚餐的时候，领导的哥哥用淡漠的眼神看了自己好几眼，估计是觉得她在情商这方面还不够高？
韩寻越想，表情越是严肃，决定自己找机会再试试。
一定要尽快融入地府高管群体，成为领导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韩寻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完全努力错了方向，领导的哥哥现在满心满眼只有——
你们补药勾引我妹啊！
最后视线转向迟凌臣，青年平日里根本不会参与这种类型的讨论，就在楚辞灵以为他会一如既往地沉默时，他突然哑声开口了。
“主要是有人喜欢你，现在的你也不会接受。”
确实如此，地府这边还没有安定下来，楚辞灵和韩寻一样，只想着事业，所以……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闻鸿诧异挑眉。
这一桌单身狗，居然拼拼凑凑，答出了满分试卷。
楚辞灵想到地府的事情，确实也没有心思继续纠结于情书和闻鸿遮遮掩掩的话题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
“不说了，现在我们应该继续奋斗，为了地府更加光明……嗯，黑暗的明天！”
他们那地方，说光明就像是在诅咒一样。
安清月笑出声来。
闻鸿板着脸吐槽：“黑暗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吗！为什么不能用美好的明天，你真的是高三生吗！”
“黑暗这个形容……其实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来自依旧不忘自己讨好大业的韩寻。
“无所谓啦，意思到了就行。”
六个杯子碰撞在一起，楚辞灵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到了对面每个人的神情，或淡然，或温柔，或别扭纠结，或是刻薄毒舌……
但这都是她最信任的鬼……和人们。
只要有他们在，地府就永远不会倒下。
第二天是周末，酒足饭饱后楚辞灵没有去写作业，而是站在阳台上吹小风。
很快，她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闻鸿。
“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至少有学上。”
楚辞灵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冒犯，转头瞪了他一眼。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不好好写作业，但其实学习方面她还是可圈可点的，又有楚明泽给她划重点，成绩其实在班里也能达到中上水平。
五百大几考个一本还是差不多的。
“嗯，等你高考完了，地府那边的事情还需要你操心。”
闻鸿不毒舌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个人。
“这段时间因为和阳间合作，地府功德值上涨很多，屏障却越发摇摇欲坠了。”
他们之前开会的时候也说过这个问题。
地府和混沌，似乎并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原本功德少，波动细微他们发现不了，但现在合作展开，所创造出来的科研产品甚至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
虽然很多产品现在还没有看出反馈成果，但功德值上涨的速度却猛增起来。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屏障撑不了多久……可能就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地府到底是混乱的，哪怕一直有屏障阻隔着混沌，其实也只是饮鸩止渴。”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混沌那边的情况，以我们的实力应该还能应付。”
楚辞灵没回答。
应付下去，但要长久一直的应付下去吗？
他们这些强大的鬼物尚且可以，其他人呢？
还有混沌破障对于阳间定然也会造成影响，短时间内问题不大，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