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下令道,
“卢俊义,你继续加强对粮道的封锁,严禁任何物资进入析津府!”
“吴用,你负责打探金军和耶律淳的动向,一旦有消息,立刻报给我!”
“遵令!”众人齐声领命,随后各自离去。
帅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王进看着案上的舆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辽国分裂,金军南下,局势变得愈发复杂,但也充满了机遇。
梁山军想要北伐成功,收复燕云十六州,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同时也要做好应对金军的准备。
与此同时,析津府城内,萧干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堂内,面色阴沉如水。
西京陷落、天祚帝失踪、耶律淳自立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
“元帅,这可如何是好啊!天祚帝失踪,耶律淳自立,我们已经没有援军了!”
一名副将急得团团转,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萧干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耶律淳这个乱臣贼子!天祚帝尚在人世,他竟敢自立为帝!简直是大逆不道!”
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西京陷落,意味着辽廷的西部门户彻底失守,金军可以随时南下。
耶律淳自立,辽军内部分裂,析津府彻底失去了后援。
如今的析津府,被梁山军围困,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已经陷入了绝境。
“元帅,梁山贼寇已经知道了西京陷落的消息,今日在城下叫阵,把消息散布得满城皆知,弟兄们的军心已经乱了!”
另一名副将低声道,脸上满是忧虑。
萧干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军心一旦涣散,这座城池就再也守不住了。
连日来,城中的粮草越来越少,士兵们饥寒交迫,早已怨声载道。
如今再加上这个噩耗,士兵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传我将令,加强城防彻底,严禁士兵私下议论,若有造谣惑众者,立斩不赦!”
萧干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另外,再次清点城中粮草,严格控制分配,就算是杀马为食,也要守住析津府!”
“是!”副将们应声退下,但他们脸上的绝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萧干独自坐在大堂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想起了昔日辽国的辉煌,想起了兀颜光元帅的英武,想起了天祚帝的威严,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西京陷落,帝王失踪,权臣自立,析津府危在旦夕,辽国的命运,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城中的街道上,一片死寂。辽军士兵们无精打采地守在城头上,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丝毫斗志。
他们听到了梁山军在城下的呼喊,知道了西京陷落的消息,知道了自己已经没有了援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一名老兵靠在城墙边,看着远方梁山军大营的方向,喃喃自语:
“难道我们大辽,真的要亡了吗?”
旁边的年轻士兵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兵器,泪水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他们想家,想亲人,但如今,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夜色渐深,析津府城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士兵的叹息,以及城墙上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凄凉。
萧干站在城头上,望着天上的残月,心中充满了悲凉。
他知道,析津府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而城外的梁山军大营中,王进正站在帅帐外,望着析津府的方向。
他知道,辽军的军心已经彻底涣散,攻破析津府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因为他清楚,真正的敌人,还在后面——
那虎视眈眈的金军,才是梁山军最大的威胁。
“完颜阿骨打,你的野心,我王进岂能不知!”
王进握紧了手中的亮银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燕云十六州,是我中原故土,绝不能落入金人之手!梁山军,必将与你一战!”
晨曦微露,析津府外的旷野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霜。
梁山军的大营早已炊烟袅袅,士兵们正在整理军备,操练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王进身披银甲,立于帅帐前的高台上,目光远眺着析津府的方向,眉头却微微蹙起——
昨夜吴用送来的探报显示,金军在攻破辽西京大同府后,并未停下脚步。
而是兵分两路,一路向北追击失踪的天祚帝,另一路则由完颜宗望率领,正朝着析津府的方向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