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大茂不依不饶的辩解,易中海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于急躁了。
一旁的阎埠贵则是满脸惊讶地望着易中海,眼神中充满了意外与不解。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有捐款呢,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规矩、不按先后顺序来呢。”
“我作为咱们大院的一大爷,理应先给大家表个态、带个好头才对。”
“我捐,不,我捐五十块钱!”
说完这句话,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极其肉痛的神情,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十元面额的大团结,郑重地放进了捐款箱里面。
易中海心里纵然有再多的怨气,也不敢埋怨吴桂芬一家。
因为吴桂芬家的情况确实特殊,家里的男丁都投身到国家建设的伟大事业中去了。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也根本不会对吴桂芬一家说什么重话。
老太太虽然重情重义、顾念往日情分,但那些人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早就时过境迁、不复存在。
所以易中海只能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撒在许大茂身上。
要不是许大茂在一旁瞎捣乱、煽风点火,他捐二十块钱就已经足够了。
可就是因为许大茂的故意挑衅,他才不得不忍痛拿出五十块钱来撑场面。
贾张氏则用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捐款箱里的钱。
要知道仅仅三个人,就已经捐了八十块钱,大院里还有其他不少人家没有捐款呢。
何雨柱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默不作声。
要是换作以前,若是给秦淮茹家捐款,他就算是借钱,也要凑钱捐上一份。
何雨柱虽然选择沉默,但这并不代表许大茂会就此罢休。
许大茂转头看向何雨柱,故意说道:“我说傻柱,阎老师家里现在可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你以前那种主动帮助寡妇的热心劲头,都跑到哪里去了?”
“想当初给秦淮茹家捐款的时候,你就算借钱也要捐钱出力,现在怎么就装聋作哑、不肯出声了呢?”
易中海见状,连忙开口打圆场:“许大茂,好了好了,傻柱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那纯属是他自食恶果,怪不得旁人。”许大茂依旧不依不饶地争辩着。
“当初他要是和那寡妇交往时懂得把握分寸,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这种事儿我也试过,可我就没变成他那副模样!”
听着许大茂这尖酸又刻薄的话语,何雨柱气得浑身打颤,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炸开。
但他也清楚,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实在经不起冲动行事。
眼见何雨柱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一旁的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
“都给我停下!我捐五块,再替我的大孙子也捐五块!”
话音刚落,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就要往捐款箱里塞。
易中海急忙伸手拦住:“老太太,别这样,您五保户的资格都已经没了。”
“往后的养老还得靠您自己,这些钱您留着好好保管,多为自己打算吧!”
说着,易中海心疼地拿出十块钱,接着说道:“老太太和傻柱的捐款,我替他们出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插话:“一大爷,您这么有钱,不如也顺带帮我们家把捐款给出了呗!”
听到贾张氏这厚颜无耻、自私自利的话,易中海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他暗自懊悔,自己以前难道是瞎了眼吗,怎么会对贾家如此关照?
这次易中海也不愿再忍耐,直接回怼道:“贾张氏,你一个月只要少买些止疼药,省下的钱就足够捐款了。”
“要不要我把之前赵卫国给你家算的那些账目,再重新给你算一遍!”
一听到易中海提起赵卫国和那些账目,贾张氏立刻老实了不少。
她心里清楚,自家并非真的没钱,只是舍不得把钱拿出来罢了。
连给阎埠贵家捐款都舍不得,难道还不该被人说几句吗?
许大茂这个出了名的搅局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说道:“哎哟喂,贾张氏,这就是你们家的处事之道啊,只想着占便宜,从不肯付出。”
“想当初你们家遇到难处要捐款时,阎老师哪次不是伸出援手,慷慨相助?”
“虽说每次捐的钱不多,但那都是阎老师当时力所能及的最大数额了。”
“现在人家阎老师家里遭了难,你们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一毛不拔,这简直就是白眼狼,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帮忙。”
“有些人以前还那么帮着贾家,真是瞎了眼!”
在场的街坊邻居都明白,许大茂这话表面上是说贾张氏,实际上是在讽刺易中海和何雨柱。
而这一次,易中海和何雨柱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虽说许大茂的话是在骂他们,但看着贾家吃瘪倒霉,也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见没人出来为自己说话,贾张氏立刻不乐意了。
她直接撒泼打滚、蛮不讲理地喊道:“天杀的许大茂,你怎么跟个跟屁虫似的,哪儿都有你!”
“又没人把你拴在我们身边,逼着你在耳边唠叨。”
“捐款都是自愿的,我又没强迫你们,组织捐款的是易中海。”
“要找就找易中海,别在这儿对着我嚷嚷!”
听着贾张氏这颠倒黑白的话,易中海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秦淮茹见贾张氏这么说话,明显得罪了易中海,连忙开口劝道:“妈,行了行了,您少说两句吧!”
随后她转头对着在场众人说道:“各位街坊邻居,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
“我们家现在确实困难,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真的非常对不起,阎老师,等我发了工资,一定把这笔捐款给您补上,您看行吗?”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秦淮茹惯用的拖延手段、缓兵之计罢了。
可大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等秦淮茹发了工资,她们家肯定又会找出各种理由花钱。
要是真去找她要这笔捐款,说不定最后还得自己倒贴,这就是秦淮茹的行事风格。
其他人家见秦淮茹都不捐款,也纷纷闭上了嘴,不再主动提捐款的事。
“我捐一块钱!”
“我捐两块钱!”
“我捐五毛钱!”
“我捐八毛钱!”
……
大院里的街坊邻居工资高低不一,但都纷纷踊跃捐款,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阎埠贵看着大家的举动,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最后清点捐款数额时,一共凑了一百一十五块八毛钱。
易中海对着阎埠贵说道:“这是大家给你凑的路费,希望你儿子能有转机,平安无事!”
阎埠贵摇了摇头,神色黯淡地说道:“怎么可能没事呢,那可是杀人啊。”
“杀人偿命,我这次去就是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终究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听着阎埠贵这满是悲伤与无奈的话,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只有秦淮茹的心里,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暗自想着,阎埠贵的儿子犯了罪,这下总算和自己儿子之前犯的错扯平了。
不过秦淮茹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口。
她心里清楚,要是把这话讲出来,自己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所有人的指责。
所以聪明的秦淮茹,只把这份暗自的开心藏在了心底。
这边阎埠贵正在准备动身,去看望儿子阎解放。
而另一边的赵卫国,也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得知自己和家里往来的信件都要经过审查,吴桂芬心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赵雨婷也在信中告诉赵卫国,何雨柱想要算计秦淮茹和许大茂,结果被众人阻拦没能得逞,回到四合院后就变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除此之外,生活中的许多琐碎事情,赵雨婷也都在信中一一告诉了哥哥赵卫国。
赵卫国看完母亲和妹妹写的信后……
了解了四合院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赵卫国开始给家里人写回信。
写完回信,他也把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和工作情况,告知了母亲。
而此时此刻的四合院,街坊邻居们还不知道,阎解放和刘光天已经捡回了一条命。
赵卫国写完回信,也到了开饭的时间。
吃饭时,郑娟心里一直想问一个问题,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卫国,你真的找到治疗眼睛的药材了吗?”
“这些药材真的能治好光明的眼睛吗?”
赵卫国笑着回答:“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问呢,没错,我已经找到药材了。”
“我已经给光明用上药了,明天早上再换一次药就行。”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他的眼睛就能好了!”
听到赵卫国肯定的答复,郑娟和她的母亲激动得喜极而泣。
赵卫国连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现在不用这么激动,等光明的眼睛彻底好了,你们再好好庆祝也不迟!”